失去记忆的日子
缓慢的海水被清晨的雨滴打个不停,海面上出现了不寻常的许多个涟漪,一滴雨水足以让泛起的涟漪扩展成一个又一个螺旋圈。不断地向每个方向流去。
每个清晨,这位年迈的的老人都会带着兴致的心情来到海边钓鱼。满头的白发用一根木削的叉子盘起,消瘦的脸庞上嵌着两个小迷人的酒窝。笑起来就像是脸旁被什么东西挨打了一样,总是红通通的。这是因为他特别地喜欢喝酒的缘故。他喜欢吟诗作对,自己我陶醉。这就是他享受人生的乐趣的方式,别有一翻的独特。他的个子长得很高,而且走起路来总是一瘸一拐的。但奇怪的是他并不需要支撑他走路的任何东西,譬如拐杖什么之类的。
今天,他和往日一样独自一人来到海岸边呼吸着清凉的海风,享受他的人生乐趣。他把抓到的蚯蚓挂在鱼钩的尖鼻子上,再把鱼杆上糸着的绳子一端甩到海里去,引诱着鱼儿上钩。然后便自由自在地开始了品尝他酿制的酒。老人的家里有一个儿子,可惜那不孝的儿子总是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他很痛恨儿子的不良行为,为此他每天都借酒消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多日未归的儿子却让老人天天的盼望着。要到哪一天儿子才能变得让老人喜欢呢?要等到何时何分儿子才能回来和老人聚在一起呢?什么时候老人才能脱离孤独难受的滋味呢?老人一直摸不着答案。唯有家中酿制的酒陪伴着老人度过他余生的每一天。
老人为此对着远方的海面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虽然他是一个老人家,但他的视力却很要好。望着从远方平静的海面随流水飘然而至的不明物品不由地站了起来,是为了能很清楚地知道那到底是些什么。他卷起裤筒脱掉鞋子往水里面走了过去。却很惊讶而又意外地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的身上还穿着救生衣,肩膀上挎着一袋东西。她浑身湿透了,手里紧紧地抱着那块被撕开了的木板。老人惊呆了,见不妙,就马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她给捞起来。老人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小姑娘是否还活着,于是用一根手指放到她呼吸的鼻子上。“还有一点儿微弱的呼吸” 老人感觉到小姑娘身体冷冰冰的,但有呼吸就有希望,他抱着湿沥沥的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家。幸好离家并不远,要不然老人一定会因为救她而累挎的。
梦琪就这样一直晕睡了两天两夜。终于幸运地被救回来了。但头部受伤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好,伤口被敷上了红药水。她努力地睁开模糊的双眼,不断地巡视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她可以呼唤的任何人,因为她的伤口在隐约作痛。房子里面全是酒坛,看来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喜欢喝酒,梦琪心里想着。当她的眼光扫落在右边不远之处时,她发现了那里坐着一位老人,对着那个人的背影,虽然她感到很陌生,但她更忍受不了疼痛的折磨。于是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正在酒中自我解闷的老人听见声音后便立刻走了过去。他看着小姑娘痛苦的表情,便用手去抚摸她的额头看看是否还在发烧。见烧已经退去了,老人便对着那位正注视着他的小姑娘说:“你的烧终于退了,但伤口只是初愈,所以会有一点儿痛。再过一段日子它就会慢慢地散去。”
老爷爷说话时喷出来的酒气让梦琪很难受,刚刚醒来的她作出了一副怪样的表情。她用双手扇去弥漫在她周围的酒气。
“请问这是哪里?爷爷。”梦琪对周围的一切环境感到很陌生,在她的记忆里完全不存在这些地方。
“噢!这是我的家。看起来有点儿乱,请别介意。”老人回答道并对自己的住处表示不满意。
“那么请您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我敢肯定我并没有来过这里。” 梦琪对自己的所有的不知道,全都一次性地向面前的老爷爷问个明白。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把老爷爷给问住了,老爷爷一面茫然,不知该如何向那位渴望知道自己的谁的小姑娘说明。他对小姑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后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沸腾的白稀饭给那位小姑娘。在什么都没弄明白之前,梦琪怎么也吃不下。见此,老爷爷便想起了那位小姑娘还有一个包袱,于是便把它递过去给小姑娘说:“这是你的包袱,那天在海里救你的时候,在你身上发现的。你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这是你身上唯一的东西。”
“噢!这真的是我的东西。” 梦琪很迅速地打开她的包袱,“有我的衣服还有我最重要的摄影机和一些作品。 噢!您看,还有我的笔记本呢。” 梦琪拿出本子给爷爷看,并为她还有的一点记忆表示很高兴,可惜她想不起在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记不清自己是谁,想不起家里的每个人。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梦想能清晰地记得。
“慢慢来吧。也许你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失去部分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好的。好了,别再想那么多了,快喝下这碗粥吧。再想你的头就会更痛了。”老爷爷安慰她说。
梦琪也不再想了,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上海大省市在哪里,她没有忘记她要去上海摄影学院学习。这是她唯一能记起的事情。所以她请求老爷爷回答她最后提出的问题。
“爷爷 ,那您知道上海学院在哪里吗?”梦琪问道。
“哦!你要到那里去吗?这里就是上海啊,应该不远吧。可惜我不知道那在什么地方?”老爷爷正忙着把酒坛里的酒用勺子一勺勺地装起来放到一个小酒瓶里。背对着梦琪回答道。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士带着假装的笑意走了进来。当然这只是为了要骗一个人。他刚才在门外听见了房子里面的对话,于是便产生了一个要利用那个小姑娘帮他挣钱的好办法。
“哦!可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刚说的那间学院在哪里。要我带你去吗?”那个小伙子不怀好意地骗取梦琪的信任。
“真的吗?那你可以现在带我去吗?” 梦琪迫不期待地想去,于是她问了忙着的老爷爷。老爷爷斜瞟了一眼没有一副人样姿态的儿子,他打心底里想儿子一定又会出什么坏主意。所以并没有同意让梦琪出去,尽管他没有权力这么做。但他还是找了许多借口不让梦琪跟着没有良心的儿子走。那个男人很会演戏,碰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有一套方法的。本来老人也不会相信儿子,无论他再怎么演戏毕竟都是骗人的。但这一次是儿子出走最长时间的一次,老爷爷也以为儿子已经改好了,加上儿子现在的演戏很逼真。于是也便同意了。
“再见了,爷爷。谢谢您。” 梦琪带着她的包袱随同爷爷的儿子一道出了门。
果然不出老人的意料,他的儿子——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带着梦琪越过一条条的街道,最后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再拐个弯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到处湿沥沥的阴深小房子里,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瓦顶射进来的一点朦胧的光线。房子周围堆满了发出臭味的枯草和旁边摆放着的一张尘封已久的旧椅子,因而引来了很多老鼠。除以之外并没有什么可见的东西了。
那个男人狠狠地用力把梦琪推了进去,梦琪一下子跌倒在草堆里。她感到很害怕。从那男人的眼光里她似乎知道那位样子纽纽的叔叔是在骗她,这里分明就不是什么学院。她开始对她的轻易相信别人的行为感到很后悔。但她能怎么样呢,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她就不可能有逃得走的机会。她把包袱抱在怀里不敢看那位可怕的叔叔一眼,更不敢说一句话。她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刚刚失去记忆清醒过来的那会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小伙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和那位骗她的叔叔一样是那么地可恨,虽然他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
“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需乖乖地听话。不然我就要你尝尝这条鞭子的历害。” 说着,那个男人从年轻小伙子手中夺过那条粗大的麻绳用力地梦琪面前表演了一下,吓唬吓唬梦琪好让她知道鞭子的历害。
梦琪当然是被吓得蜷缩成一团。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不得不点点头表示她愿意听从他的分咐。
“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那位可怕的叔叔用一只手指指着梦琪怀里抱着的包袱。命令道。
“不,这是我的衣服。” 梦琪生怕那个男人抢走她最重要的东西,于是抱得更紧了。
“你敢反抗,是不是还没尝过鞭子的历害啊。你,去帮我抢过来。” 那男人命令站在他身旁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也毫不怠慢地听从命令。把梦琪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递到那男人的面前。
“哦!原来还有这样贵重的东西,怪不得不给我。小伙子帮我拿去换,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那个男人摸摸这部曾经湿透过的相机,时不时露出可怕地笑容。
“不,那是我唯一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能把它拿走。求你了叔叔,把它还给我,我愿意听从你的分咐。”梦琪哭喊着哀求他。抓着他的衣角使劲地拉扯。
“给我滚到一边去”说着,那男人拿起了那条鞭子向她抽了两下。梦琪痛得揭斯底里的大叫,伤口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却要遭鞭子的挨打。梦琪简直痛不欲生。房子太窄小了,她到处躲却躲不过狠狠的鞭子。
那男人见她的包袱里除了那部值钱的相机外,再也没有什么让他媚开眼笑的东西了。就把那些摄影作品和她的衣服还有一本笔记全都给仍了出去。梦琪看见她仅剩的东西被仍了出去,痛心极了。便带着伤痛一步步地走到门外,想去把她那些被仍掉的东西捡起来。
“你想干什么?起溜走啊?没门。” 那男人看见梦琪想走出去,便又提起了鞭子。
“我只是想捡回我的东西,我不能丢掉它。” 梦琪擦去脸上的泪水,没力气地说。
“哦!原来这些对你都很重要,是吧。那好,从现在起你必需得听我的命令。至于这些东西吗,我暂时先帮你保管。” 那男人捡起梦琪想要拾起的东西,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