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停下来看看女儿又瞧瞧海面上明朗的天空,好像心里已经有了允许让女儿跟随自己一起出海打鱼的答案。但父亲没有一下子答应女儿的请求,只是对着离他不远之处的岸上的那只破旧、简陋的,用竹子做成的小船犹豫了一会儿。生怕那只小竹船会给女儿带来畏惧感。其实既然那只小船是梦家的,她当然也很清楚那只小竹船跟别的小木船有些不一样。梦琪瞧父亲的视线看去,她很快就明白了父亲在犹豫的是什么事情了。于是她便不让父亲再三犹豫,便打断了父亲的思想。
“爸爸,那只船应该可以上两个人,对吧?而且有爸爸在身边我会很安全的。我保证我不会给父亲带来任何麻烦的,请爸爸让我出海吧。这是第一次。”
梦琪的说话表现得很勇敢,她终于可以在父亲面前提出自己的想法或意愿了。在这以前,她可是从来都不敢向父亲提出过任何自己的见意,尤其是在父亲想事情或是在说话的时候,她是绝不敢打断父亲的想法或是说话。在梦琪的眼里,父亲一直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会要求严格。她知道父亲只是用一种不同于他其他孩子父亲的教育方法罢了。所以那时候在父亲面前,梦琪往往会保持沉默。
现在父亲开始变得有点儿温柔了。也许他知道有一天女儿会离开他的身边飞向茫茫的人海中,再也没有机会陪自己一起出海去,哪怕只有那么的一次。犹豫中的父亲看此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拒绝让女儿出海。天气很好,海面也很平静。而且梦琪告诉父亲她已经长大了,就凭着这一点让梦琪出海也是一个很好的提意。于是,父亲不再犹豫了,也不再为什么事情担心,所以也同意了让女儿一起陪同出海打鱼去。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所以你完全可以跟随我一起出海。” 父亲的一只手搭放在女儿的左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垂下裤筒,站在海边抬头望着明朗的天空。答道。
又粗又大而且长满了水茧的父亲的手搭在梦琪的肩膀上。梦琪完全可以由此知道父亲为了全家的生活不断地辛苦工作。就好像那手上的粗纹里也记载着父亲的劳累艰辛的岁月。梦琪从不曾忘记父亲早出晚归的背影,更不会忘记父亲往日的严肃的表情。如今站在她身旁的消瘦的父亲脸上那种往日难以存在的表情和那张慈爱的脸庞,让梦琪沉醉于幸福中。更何况今天父亲答应让她出海,梦琪更是兴奋得不得了。内心深处装满了乐滋滋的愉快。
早饭过后,梦琪和父亲一起划着小竹船出海打鱼去了。为了让小船安稳些,父亲在等女儿还没有准备好前用一些大块的泡沫捆在小船两旁,好让小船看上去大一点;同时还把两个以前在路边捡到的废车轮邦在两旁,足以让小船的浮力更大。那样可以更牢靠些,安全些,至少在知识有限的父亲的眼中是这么认为的。
船上除了他们父女外还有打鱼用的工具,当然少不了的是那只救生圈。这是为了防止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时准备的。从这里可见父亲他其实是一个想得很周到的人。梦琪也使更进一步了解父亲了。
寂静的海中,就好像只有他们父女两人在愉快地欢声笑语。这一个宁静的天地间此刻是属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