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善闻言走上前去,将那玉佩握在了手心,蓝色的玉佩内并没有什么出奇的颜色出现,可是松开手时,那玉佩已经碎裂成了四瓣。
如此情景不止是姜琅与王圣杰愣在当场,就连雷宇生也是紧皱着眉头,天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辩解道:“我并没有用力,是它自己碎开的。”此时天善已经知晓雷宇生的身份,将他的东西弄坏,心中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眼前这幅略显压抑的场景,每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那山风偶尔拂过脸颊,吹动着院内的酒坛,发出婴儿一般的啼哭之声。
过了半响之后,雷宇生方才一脸郑重的说道:“不怪你,是它太脆了,这种玉佩我还有很多,无须自责,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定要想清楚在回答。”
说完雷宇生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祖籍何处?”
天善先是看了看姜琅,只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他才开口道:“我在青阳镇境内长大,祖籍应该就是那里吧。”天善从小就在青阳镇范围的小庙内生活,所以他当那里便是自己的祖籍。
“你师从何人,他都教过你一些什么?”雷宇生继续问道。
天善摇了摇头:“长老,师傅不让我提他老人家的名讳,说他只是山野道人而已,说出去容易招惹麻烦。”
这时姜琅突然插话道:“长老,天善的师尊是一位道长,曾经救过我的命,十年前他老人家的实力就比咱们宗主强上许多,道长也特意关照过我不让人知晓他的身份,所以在此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雷宇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天善竟然有这么一位师尊,可为何会来此地拜师求道?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一些隐情?
姜琅能说出这些话,也是经过慎重决定的,他生怕雷长老怀疑天善的出身,也只能据实告知,相信以流云宗长老的身份和影响,如若找到那间小庙并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并没有提及明远的道号,也算是有所保留。
“我接下来的问题就可以不用再问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雷宇生的表情有些释然,拥有一位那样的师尊,天善即便在变态,灵根再好,也理所当然,否则如此世外高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收一个普通人为徒。
听闻此话,姜琅与王圣杰的脸色一变,雷宇生在整个流云宗只有一位弟子而已,那就是王圣杰,别的长老弟子遍布宗门,唯独雷宇生这般,也算是长老内的一朵奇葩,没成想今日竟然主动收徒,尤其是双眼中所散发出的点点光芒,好像要将天善吃了一般。
天善闻言低头想了想,最后仍旧摇头道:“我已经有师傅了,所以不能拜长老为师。”说到最后神色越发坚定,完全没有考虑面前这人的身份,以及能为自己所带来的影响。
姜琅与王圣杰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们知道雷宇生志在必得!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雷宇生多么渴求天善能成为自己的弟子,只听他继续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没有人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拜一个师傅,拜我为师并不影响你和那位前辈的关系,而且在流云宗内,只要是你看谁不顺眼,我都可以为你出头,除了宗主之外,想要揍谁尽管开口!“
“对了,我听说前一阵你好像被王府的人给打伤了,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只要成为我的弟子,我可以教授你流云宗无上道法,出师之日,王府定然无人可以阻挡你的步伐。”
雷宇生的话带着一丝诱惑,摧毁着天善心中一层层防线,只见后者煞有其事的想了半天,方才点头道:“好,那我就拜您为师,不过师傅他老人家若是不高兴,我就不能继续当您的弟子了。”
听到天善这个答复,雷宇生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可姜琅与王圣杰的嘴角都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堂堂流云宗长老收徒,竟然还要上赶着求别人,这件事情若换做另外一个人,恐怕当场都能兴奋的晕过去。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雷宇生的弟子,也是流云宗峰脉的一员,与你王师兄住在一起如何?”雷宇生几乎将自己的底线都团成一个球扔下了峰顶,就连这种小事也要去问一问天善是否愿意,在看到王圣杰惨白的脸上那抹委屈神色时,直接上前一脚将对方踢到远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但双眼却从天善的脚底一直看到了头顶,其中散发出的光芒甚至让天善后悔有些这么草率同意此事。
姜琅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天善能有一个好归宿他也算是不负所托,雷宇生是什么样的人姜琅很清楚,除了脾气火爆一些,待人是非常诚恳的。
就说他自己这些年便没少受雷宇生的恩惠,而两人如何结缘,恐怕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被雷宇生如此教训对于王圣杰来说纯属家常便饭,脸上的幽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多了一个师弟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好事一件,更何况在此之前王圣杰便觉得天善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没有什么三拜九叩的大礼,完完全全就是改了称呼而已,雷宇生讨厌繁琐和麻烦,而这么做恰巧也让天善心中少了些许负担,拜师就如此简单的完成,可谓迅速。
“当我的弟子可不能亏了你,虽然师傅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这些应该也能够你用一段时间的。”说着雷宇生便转身回屋,半响过后,拿出来一大堆瓶瓶罐罐,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看得人眼花缭乱。
王圣杰幽怨的眼神在度出现,为什么做人差距会这么大,自己当初拜师之际,可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就连姜琅瞧见那堆东西,也双眼发直,还未等雷宇生说话,便拉着天善让他谢过雷宇生,生怕这些东西在眼前飞走。
上山的时候两人两手空空,天善还在为自己日后担忧,姜琅也是心事重重,可下山的时候,两人累的都直不起腰来,感慨东西是不是拿的太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