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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苏东坡与陈季常—郑重建(2)

按康熙《麻城县志》载:“七里岗,西距县三里,宋县令张毅植松处”(第18页)。七里岗这个地名有两处。一处是阎河古城之西的七里岗;一处是五脑山南麓之七里岗。若北宋元丰年间麻城县城在古城的话,张毅植松处就应该在今天的麻城市鼓楼办事处七里岗村境内。

苏东坡在县城逗留期间,消息可能就此传到歧亭杏花村,这才会出现陈季常“北迎二十五里”的情景。

此外,苏东坡在《张先生》诗并序中曰:“先生不知其名,黄州故县人,本姓卢,为张氏所养,寒暑不能侵。常独行市中,夜或不知其所。欣然而来。既至,立而不言。与之言,不应;使之坐,不可。但俯仰熟视传舍堂中,久之而去。夫孰非传舍中,是中竟何有乎?然余以有思维心追蹑其意,盖未得也。”又在《记张憨子》中写道:“黄州故县张憨子,行止如狂人,见人辄骂云:‘放火贼!’稍知书,见纸辄书郑谷《雪》诗。人使力作,终日不辞。时从人乞,予之钱,不受。冬夏一布褐,三十年不易。然近之不觉有垢秽气。其实如此。至于土人所言,则有甚异者,盖不可知也。”(《苏东坡全集》第5162页)苏东坡见到张憨子是在黄州故县。这个“故县”在什么地方?《康熙麻城县志》载:“九螺山,在县故县镇,即歧亭。昔张憨子隐此,自号九螺山人。”在此版本县志第九十一页《人才志下·逸行·张憨子》条目中载:“……邑人周维,曾于九螺山石壁间,搜得憨子镌壁诗,云:‘遥望山顶闹洋洋,人来朝拜石头娘。日假浮云充烟屋,夜将明月作灯光。炎热致使风为扇,旱渴间逢雨折汤。天地同生此石母,许多孩儿寄名郎。’”这处遗存,虽经千年风雨剥蚀,至今仍在九螺山顶西南隅石壁上,字迹依稀可辨。《九域志》则曰:“黄州麻城县有歧亭、故县等六镇。”此二说之外,还有一条地方志信息值得思考:民国《麻城县志》(344页)称,谢无逸于黄州关山杏花村馆驿,题《江城子》词云:“杏花村里酒旗风。烟重重,水溶溶。野渡舟横、杨柳绿荫浓。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夕阳楼外晚灯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年、相见画屏中。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看来,杏花村里曾有馆驿,苏东坡是在“传舍”(即馆驿)召见张憨子的,歧亭镇北距杏花村数里之遥,而歧亭曾是县治,杏花村可能就是故县镇了。苏东坡召见张憨子,就应该是在元丰三年(1080)正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九日这几天发生的事。

杏花村静庵中的五日慰留

元丰三年正月二十四日黄昏,苏东坡与陈季常在歧亭道上欣喜地相逢了。

岁月沧桑,当年陈慥从洛阳回到家乡眉州青神县时,亲携一双艳丽如花的侍姬。那两个粉面娇娃身着戎装,发束青巾,腰系玉带,足穿红靴,一前一后在马上拥着季常,招摇过市,惹得一向封闭的乡人看得眼睛发直。而季常则每逢山水佳妙处,总要与两个佳人驻足流连,游玩嬉戏一番方肯离去。但眼下的季常,没有了当初那份富家公子的风流倜傥,而多了荒野山人的隐逸奇侠之气。

跟随着头戴方山帽的陈季常,苏东坡一行来到了歧亭杏花村陈季常的居所——静庵。

苏学士打量了一下老朋友的房屋,那墙壁是用黄土夯筑的,厚度达两尺有余。屋顶是用松杉木作的檩子,上面铺盖着厚厚的茅草,那样子像两只手合成的人字,当地人称“观音合掌”。

房屋背倚小山,坐北朝南,门前有一溜名叫“打碗花”(又称木槿)围成的篱笆,篱笆上爬满了金银花、牵牛花藤,围成了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小院里有舂米的碓臼,磨面的石磨,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腊鱼腊肉、扎成把儿的大蒜头、穿成串儿的干辣椒,还有一些葫芦呀、丝瓜呀、豆角呀这些瓜蔬的种子。

进得屋内,按苏学士自己在《方山子传》中的描述,那是叫“环堵萧然”,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一样阔绰的摆设。陈老兄原是有钱有势的官宦之家,河北有千亩良田,洛阳有园林邸第,富丽豪华不亚于王侯公卿,现在清贫如此,真是大出苏东坡的意料。

陈季常进屋后,马上唤出一家老小与苏东坡等人见面。虽然家人的衣着都很朴素,但每个人的面色却十分怡然自得。

听说国中才子苏学士来到了杏花村季常先生家中,村里的左邻右舍都争相跑来一睹尊容,一时间整个杏花村几乎沸腾起来了。

这让人感动的场景和前前后后的思绪感慨,后来都让苏学士写进了他的诗作《歧亭五首》之一中,诗曰:

昨日云阴重,东风融雪汁。

远林草木暗,近舍烟火湿。

下有隐君子,啸歌方自得。

知我犯寒来,呼酒意颇急。

抚掌动邻里,绕村捉鹅鸭。

房栊锵器声,蔬果照巾幂。

久闻蒌蒿美,初见新芽赤。

洗盏酌鹅黄,磨刀削熊白。

须臾我径醉,坐睡落巾帻。

醒时夜向阑,唧唧铜瓶泣。

黄州岂云远,但恐朋友缺。

我当安所主,君亦无此客。

朝来静庵中,惟见峰峦集。

(《苏东坡全集》第255页)

透过这首诗,我们可以探知如下信息:

第一,苏东坡初至季常家,举家欣动之情,已见季常之妻不妒。第二,蒌蒿是濒江河近水生长的一种水草,亦称藜蒿,其嫩茎可供食用。早在北宋时期,它就是歧亭农家餐桌上的特产美味。当地不仅有“正月藜,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的民谣流传,而且至今仍是歧亭等江汉地区时兴的野菜。第三,鹅黄作为酒名,由来已久。杜甫《舟前小鹅儿》有言:“鹅儿黄似酒,对酒爱新鹅。”歧亭杏花村民间向来有酿造黄酒的习俗,诗中提到的“鹅黄”酒即是印证。第四,诗中的“熊白”,本指熊背上的白脂,是一种珍贵的美味。说明主人陈慥拿出了家藏最好的食物来招待苏东坡。这“熊白”也许真是陈家从外地弄来的山珍,也许就是麻城历来习惯自家腌制的肥膘腊肉。第五,自古以来,麻城冬春皆有烤兜子、栗炭火的习惯,烤火时,火旁置一盛水的陶瓷或金属器皿,一可烧开水饮用,二可中和一氧化碳,诗中“唧唧铜瓶泣”表现的正是这样一种生活习俗。第六,麻城俗谚曰:“久晴东风变,久变东风晴。”此诗开首有东风句,次日即为雪后初晴,可以看到杏花村西南方向的九螺山群峰,足见麻城农谚实是经验之语。

静庵第一夜,苏学士被好客的主人着实盛情款待了一番,并且在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以致坐睡在火塘边,连头上的巾帻落下也不知道。这一睡直到夜深人静。期间醒过,只听煨在火塘里的铜瓶中的沸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像人的哭声一样。苏学士醒后第一个烦恼就是:“唉,黄州并不算远,可惜就是缺少朋友啊!”

在季常家里,东坡一共逗留了五天。两个朋友有时乘雪后初晴到杏花村周围转一转,看一看。落尽枯叶的杏树桃树,环绕着村庄,枝头的芽苞稍微有些肿大的迹象,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常青的松柏上残留着尚未消尽的残雪,它们傲然地挺立在岩上。一条白练似的举水河,蜿蜒地向东南方向流去,这一切都显得那样安详而平静,苏东坡不由得佩服起老友选择此地居住的眼光,这的确是一处山水相依、静中有动的好地方啊!

季常告诉东坡,歧亭这地方有个古名叫龙丘,所以自己别号龙丘居士。而当地老百姓不知我的来历,见我喜欢束一顶方山冠,便叫我方山子。

在季常家,东坡发现他虽无意追逐功名,但却带有很多书籍,藏有不少名家书画。五代前蜀人赵德元所画《朱陈村嫁娶图》,就是陈慥的藏画之一。苏轼见到这幅名画时,显得很是兴奋。而当天夜里,到歧亭杏花村催收租税的官差,却挨家挨户敲门催交,弄得村里鸡飞狗跳,半夜都无法宁静。

于是,苏东坡十分感慨地写下了陈季常所蓄《朱陈村嫁娶图》二首:

其一

何年顾陆丹青手,画作《朱陈嫁娶图》。

闻道一村惟两姓,不将门户买崔卢。

其二

我是朱陈旧使君,劝农曾入杏花村。

而今风物那堪画,县吏催租夜打门。

(《苏东坡全集》第937页)

在季常的静庵中,苏东坡还发现主人有一个炼丹房。近年对研究佛道禅学越来越感兴趣的苏学士,回想老友当年放浪形骸的轶事,联系眼前的情景,吟下《临江仙》词一首,词前小引曰:“龙丘子自洛之蜀,载二侍女,戎装骏马,至溪山佳处,辄留数日,见者以为异人。其后十年,筑室黄冈之北,号曰静庵居士。作此词赠之。”其词曰:

细马远驮双侍女,青巾玉带红靴,溪山好处便为家。谁知巴蜀路,却是洛城花。

面旋落英飞玉蕊,人间春日初斜,十年不见紫云车。龙丘新洞府,铅鼎养丹砂。(《苏东坡全集》第1547页)杏花村里识新朋

苏东坡在杏花村留住期间,除了与陈季常畅叙离情之外,还结识了好几位新朋友。

第一位是自称九螺山人的张先生。苏学士有个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新地方,总喜欢了解当地的民情风俗。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在他看来,学问学问,既要学也要问。

这一日,他在与季常交谈中得知,九螺山里住着一位性格古怪的隐士。这人一年四季不洗澡,问他为什么不洗澡,他说洗澡伤元气。身上穿的衣服从来不脱下来洗,问他为什么不洗衣服,他说洗多了破得快。平时,这个张先生爱在乡间行乞,但他只要饭不要钱,给他钱,他反而说这阿睹物,尽是铜臭味。

张先生之所以被人称作“先生”,是因为他读过一些书,动不动还喜欢在纸上写唐代郑谷所作的《雪》诗。张先生还爱帮人做事,所以,每逢事情忙不过来,只要说“张先生,我请你帮忙做某某事”,他二话不说,操起家什就干,还不偷懒。若是遇着心烦,看谁都不顺眼,见人就骂“放火贼”。

听说有这样怪异的人,苏东坡很想见识见识。季常说,很多路过歧亭的人听说张憨子的趣事,想见他,但多数都未如愿。既然苏仁兄想见他,那我就托个熟人去把张先生找到馆舍来吧。

过了几个时辰,张先生被人领到了馆舍里,但他站在厅堂上,一句话也不说。苏学士很礼貌地上前问候,他没有出声回应;请他坐,他也不坐。季常说,张先生,这是大名鼎鼎的苏学士,慕名见你呢!请坐下拉个家常吧?!

张先生依然不答不坐,只是站在堂前,时而低头看地,时而仰头望那馆舍墙壁上的对联字画,很久很久,竟独自转身离去了,身后只隐约留下一股似汗臭又似厩肥发出的那种气味。

后来,东坡先生写下一篇小文《记张憨子》,并写了一首诗叫《张先生》,使这位怪异的麻城小人物青史留下名来。

《记张憨子》原文如下:

黄州故县张憨子,行止如狂人,见人辄骂云:“放火贼!”稍知书,见纸辄书郑谷《雪》诗。人使力作,终日不辞。时从人乞,予之钱,不受。冬夏一布褐,三十年不易。然近之不觉有垢秽气。其实如此。至于土人所言,则有甚异者,盖不可知也。

《张先生》诗并叙原文如下:

先生不知其名,黄州故县人,本姓卢,为张氏所养。佯狂垢污,寒暑不能侵。常独行市中,夜或不知其所止。往来者欲见之,多不能致。余试使人召之,欣然而来。既至,立而不言。与之言,不应;使之坐,不可。但俯仰熟视传舍堂中,久之而去。夫孰非传舍者,是中竟何有乎?然余以有思维心追蹑其意,盖未得也。诗曰:

熟视空堂竟不言,故应知我未天全。肯来传舍人皆说,能致先生子亦贤。脱屣不妨眠粪屋,流澌争看浴冰川。士廉岂识桃椎妙,妄意称量未必然。(《苏东坡全集》第1235页)苏东坡在杏花村结识的又一位新朋友是王翊。

王翊是麻城歧亭人,家境殷实而为人好善乐施。陈季常向苏学士讲了王翊的两件异事。第一件事是,一天夜里,王翊梦见自己在水边看见一个人被别人打成重伤,几乎奄奄一息。这个人见到王翊便向他呼救,王翊于是救起了此人,保住了这人的性命。第二天,王翊偶尔来到水边,看见一只鹿被猎人捕获,鹿身已中数处枪伤。一心向善的王翊马上从钱袋里取出数千铜钱,将伤鹿赎救了下来,并精心医治好了鹿伤。从此以后,这只鹿便跟随着救命恩人,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第二件事是,在王翊家的屋后有一片茂密的桃林。有一天,村里一位农妇从果园路过,发现高高的桃树上有一只熟透的桃子,十分硕大,孤单单挂在树杪上,就踮起脚把桃摘下来吃。王翊刚好碰见了,大为惊讶。转眼间那村妇吃完了桃,把桃核丢弃在地。王翊连忙拾起桃核,并将核剖开,得到一块桃黄,马上送进口里嚼碎后吞进肚里,感到味道特别甘甜鲜美。自此之后王翊饮食断掉荤腥,每日只是吃素斋饭食,并且从此不再杀生。

苏东坡当时听了这些,觉得王翊算得上是个异人,他身上发生的事也是异事。所以,他特意去拜访过王翊。元丰四年(1081)正月,苏东坡重访杏花村的时候,先后写了《王翊救鹿》和《书桃黄事》两篇文章,记下了以上异事。

《麻城县志》(民国二十四年版前编?杂志·轶事)中载《东坡志林》原文是:“歧亭有王翊者,家富而好善。梦于水边,见一人为人所殴伤,几死,见翊而号,翊救之得免。明日,偶至水边,见一鹿为猎人所得,已中几枪。翊发橐以数千赎之。鹿随翊起居,未尝一步舍翊。又翊所居后有茂林果木,一日,有村妇过林中,见一桃熟而绝大,独在树杪,乃取而食之。翊适见,大惊。妇人食已,弃其核。翊取而剖之,得雄黄一块,如桃仁,乃嚼而吞之,甚甘美。自是断荤肉,斋居一食,不复杀生。亦可谓异事也。”

苏东坡结识的第三位朋友是歧亭监酒胡定之。

当年,北宋朝庭推行新政,在地方府县以下设有负责某些特殊税收管理的官吏。歧亭杏花村在唐代就以酒闻名,所以苏东坡于元丰三年正月第一次到歧亭,便碰上了“县吏催租夜打门”的情形,这“催租者”,当是歧亭监酒官胡定之或他的属员。

本来,苏东坡对监酒官“夜打门”的行政行为是有看法的,是反感的。但是,作为大学问家,苏东坡嗜书如命。可惜赴任黄州,他这带罪之官,连老婆都没带,哪还顾得上带那么多书啊。

作为负责征收地方酒税的官吏,监酒胡定之却随任带了号称万卷的书籍,并且还喜欢借给人看。陈季常就借胡监酒的藏书来看过。从老朋友口中得知这么重要的一条信息,苏学士自然要拜访这位胡大人。

一回生,二回熟。元丰三年五月,苏东坡来信请陈季常去黄州会面,信中提到借阅《易》、《史记》索引、正义等书籍,并嘱咐赴黄州时带去。其中有的书其实就是向胡定之借的。

陈季常一访苏学士

元丰三年(1080)正月三十日,苏东坡在歧亭辞别好友季常和一批新结识的朋友,动身赶往黄州赴任。

一路上水陆兼程,傍晚时分抵达黄冈县禅寂寺。看着暮色中的荒凉景象,苏学士想起少年时经历过的往事,于是在夜宿禅寂寺时,留下一诗并引:

少年时,尝过一村院,见壁上有诗云:“夜凉疑有雨,院静似无僧。”不知何人诗也。宿黄州禅智寺,寺僧皆不在,夜半雨作,偶记此诗,故作一绝:

佛灯渐暗饥鼠出,山雨忽来修竹鸣。

知是何人旧诗句,已应知我此时情。

(《苏东坡全集》第938页)

元丰三年二月初一,苏东坡一行抵达黄州,寓居黄州定惠院(黄州城东南)。时任黄州太守陈君式,不因苏轼“重罪”在身而“摈疏”他,并且经常到寓所探访他,这使苏学士感到很宽慰,心情也闲适开朗起来。

大约在元丰三年三月下旬,陈季常写信给苏东坡说,武昌(今鄂州)的朋友知道一处田庄要出卖,建议苏轼买下来。如果手头紧张,可以先租后买,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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