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一个小小的探监室,同样的座位,杨翰拄着光洁的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的苏悯静。
“又是什么风把苏警官吹到这寒冷的监狱里来了?”
苏悯静摘掉头顶的警帽,放在桌子上。“你助我找回了丢失的佛像,挽回了整个B市警察的颜面。今天我来是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
杨翰一挑眉,惊喜地问道:“这么说我自由了?”
苏悯静伸出食指在空中摇了摇,红唇轻启:“还不能这么说,先前的承诺是减刑。你的刑期由五年减为四年。也就是说你现在还要继续服刑三年零九个月。”
杨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你耍我?”身后的狱警上前控制住情绪激动的杨翰。苏悯静挥挥手示意狱警放开杨翰。
“我当初说帮你减刑,可是在破案的过程中你趁机外逃,为你的减刑增添了困难,所以。。”苏悯静一摊手,表情显得很无奈。
杨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紧抿着嘴唇,瞪着面前的苏悯静,心中的愤怒如火一般燃烧。
“那这次你又来见我是为了什么?我事先说明我是不会再帮你们破案了。”
苏悯静从怀里掏出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说明这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杨翰,别那么冲动,你先看看这个。”
杨翰“哼”的一声偏过头,表示自己没有兴趣。苏悯静把文件递到杨翰面前,自信的道:“你先别着急拒绝,不妨先看看我给出的条件。”见杨翰还是没有接,苏悯静讲文件放在桌上,起身戴上警帽。
“我会一直等待你的回复,想通了就联系我,这里的狱长有我的联系方式。”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有狱警上前准备带杨翰回牢房。阳光照在青色的有些掉漆的桌子上,杨翰转过头看向静静躺在桌面上的白纸文件,伸手拿起文件折了折揣在了衣服兜里。
“我就是看一看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杨翰边走回牢房边在心里想着。
监狱的带着锈迹的黑铁门“吱嘎”一声打开,一直穿着皮鞋的脚跨出铁门。阳光照进来,杨翰第一次感觉阳光如此刺眼。不远处,一辆黑色警察静静地停在路边,苏悯静站在车门旁向杨翰挥了挥手。杨翰也抬起手回应,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手环,手环上有个米粒大小的灯在闪烁着红光。
杨翰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的握住一张纸条。
“等我,我来了。”
警车驶回了公安局,这是杨翰第一次走进警局的大楼。自己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首当其冲的就是前些天在博物馆被自己耍了一通的刘源。
刘源正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门口的复印机前,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杨翰跟在苏悯静的身后走进特案组的办公室。
“杨翰?!”刘源看见男人的身影不禁惊叫出声。苏悯静抬手给了刘源一个“爆栗”。
“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刘源仿佛想起了那股已经成为自己噩梦的味道,咬牙切齿的道:“杨翰,好久不见啊。”
杨翰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笑道:“前几日才见过,衣服上的味道下去了吧?”
“你还敢说,你毁了我最贵的一件衣服!”刘源听到这话瞬间暴走。
苏悯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日后叫他赔你一件衣服就是了。”刘源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转过头不理面带愧疚之色的杨翰。苏悯静拍了拍手道:“大家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我为大家介绍一位新人。”说着将杨翰推到身前。
“大家应该对他不陌生了。没错,杨翰将在日后成为我们特案组的犯罪顾问。上次博物馆的盗窃案在杨翰的帮助下我们才能迅速破案,相信日后的工作中他也能一样给予我们很大的帮助,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除了苏悯静只有一两个警员鼓掌,还是看在苏悯静的份儿上。杨翰尴尬的笑了笑,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
苏悯静咳了一声,面带怒色。杨翰伸手拦住了正要发火的苏悯静,开口道:“大家好,希望能与各位相处愉快,我会让大家在日后认可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刘源拿着刚复印好的文件,留下嘲讽的言语转身回到座位上。苏悯静抿了抿嘴,压下心中的怒气。
“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咱们又有新案子了。”
会议室,苏悯静命人将资料分发到各个警员手里,杨翰的手里同样也有一份。墙上的壁投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古代绢本设色画,画上描绘的是一间位于山坳的草堂,其后是桃林一片,溪流出其下,有一童子踞溪侧洗砚。
“这是。。《桃村草堂图》!”刘源皱着眉头看向苏悯静。“这幅画不是被展在B市的博物馆里吗?”
苏悯静拿起手中的资料道:“不错,可是昨日博物馆报案说这幅画被盗了。”“这博物馆可真不消停啊。”杨翰瘫坐在椅子上,双脚不知何时搭在了会议桌上。
刘源眯着眼睛看向杨翰。“不会是你做的案吧。”杨翰一脸无奈的看着刘源。“说话要讲证据,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冰冷漆黑的监狱里。你怀疑也要先找对人。”
刘源满脸怀疑地探出身子:“我觉得你有很大嫌疑。”
杨翰也眯起眼睛反驳道:“那你可以查查看,不过小心我告你诽谤。”
苏悯静拍着桌子怒道:“你们俩有完没完。”
两人在苏悯静的怒视下坐回椅子上,互相扭过脸谁也不看对方。苏悯静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资料道:“总之不管怎样,我们先去勘察现场,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