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睁开眼睛,咦?这是什么情况?
我发现眼前满是耀眼的红色。自己从山腰上滚下来,好不容易醒了,谁啊,怎么这样把红色挂满屋子的。
不对啊,这好像是.。在轿子里,自己怎么还盖着块红布啊?我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喜帕。环顾四周,雕着龙凤的松木上早已用金粉涂抹,散发着幽幽的清香,透过顶篷的阳光打在上面,使之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四面大红的帷帐上,色彩鲜艳的丝线绣成的龙凤在云间穿梭游行,不亦乐乎,相映成趣。轿外的鸣锣喝道,无一不在证实这场正在进行的嫁娶之礼。
伸手掀开侧窗的帘子,青瓦白墙先映入眼帘,道路两边站满了人,但都被官兵拦在两边无法靠近这边。
随轿前行的小丫鬟发现了我,“公主,我知道你也不愿意,但是嫁到荆国,总比我们在夏国好啊,最起码您也有个依靠,不至于如今生病也得看人脸色。您听木兰的,快盖上盖头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我迅速的收回了手。我穿越了?扬起两臂,大红色的喜服与我的身段贴合的刚好,淡蓝色的流苏股股垂下,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摇动。好吧,我认命了,可是要嫁给谁啊?便唤木兰:“木兰,怎么还不到地方啊?”话一出口,我便吃了一惊,这位公主的声音像是羽毛扫过心脏一般轻柔。”公主,将军府就到了,您赶紧准备好吧。”话落间,轿子就停了。
我连忙慌乱地戴上喜帕,安安稳稳地坐正。顺着帕子下面,向前望去。轿子的帘子被人掀开,身着暗红颜色,绣着花草锦衣的喜婆从轿子外进来。把我双手搭在她的脖颈上,一使劲便背上我走出了轿子。慌乱间,被放下来的时候我的手里被塞上了一条红锻子的一端,另一段也被什么人拉着。
”跪”,一声男性磁性嗓音一出,我身边的众人纷纷跪下,我也只好跟着他们俯首于地。
”荆国将军唐正则,屡立战功,为国尽忠,百姓拥护,深得朕心。夏国公主夏灵均蕙质兰心,性行淑均。今两国联姻,二人缔结连理,实为佳偶天成……”
跪下不到一刻,我的双腿又麻酸,古人真可怜,动不动就又跪又拜的。过了许久,圣旨才被宣读完毕。众人才不慌不忙地起身。
走到正门,我在喜婆的指引下迈过了火盆,走进了大厅。虽然我的目光只能瞥到脚下的方寸地方,但是金丝银线下盛开的鲜花,以及围在我四周的夫人们的华丽绣鞋,罗裙的下摆都展现出来这家主人的地位和富有。行过大礼之后,我被人指引着进了一间屋子,坐在了铺着锦锻的床上。待喜婆撒完红枣和花生,讨赏地说完吉利话,我便让木兰匆匆地打发走了她。屋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摘下了盖头,一旁的青铜镂空香炉冉冉地升起白烟,弥漫了整间屋子。
侧面的架子上摆满了书,上下三层都排的满满当当的,好不壮观。
站起身来,慢慢走向正中央摆放的八仙桌,桌子上,花生红枣整齐的叠在盘子上,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酒壶。我扬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薄唇一抿。沁人的香甜游走在齿间,进而是刻薄的辣味,之后口里又是残留着粮食的纯香。
我只顾自己喝的开心再配上花生米,好不自在,不知不觉酒壶里的酒少了又少,我也伏在桌上一睡不醒。
迷迷糊糊间,自己的身体被腾空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都说夏国公主温柔恬静,不想还有这番醉态,像只偷了酒喝的花猫似的。”闻言我欲睁开双眼斥责回去,无奈酒劲太足,以至于抬眼皮也如此费力。
不知沉睡了多久,我才醒过来。第一件事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看着自己仅是脱去了外衣,心中一块重石也就落在了地上。
抬眸望向床边那侧背对着我的的人,宽阔的后背皮肤白嫩光滑,一丝赘肉也没有。上辈子,我可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望着这美背怎能不起遐想?
我便悄悄下了床,溜到他的面前。俊美的脸上鼻子高挺,薄唇微抿,原本应该柔美的脸庞却因为两道剑眉而显现出了男子特有的阳刚与坚毅。
不由地,我伸出手去,上辈子没有见过几个帅哥,如今有一个大美人在面前,自然就忍不住了。手还没有到那张极美的脸上,我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扼住了。
只见唐正则一只手抓住了我那只正要为所欲为的手,“你若想与我行周公之礼,何必偷偷摸摸?”听到这话我当时便羞红了脸,那人见我一脸羞涩,轻笑一声,披衣而起,站在地上,竟向我作了一下揖,“鄙人一介武夫,如今可得公主为妻,实为家门之幸,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海涵。”
我只顾的这个美男子嘴边的一抹笑,我想是有万千女人也会不惜一切向他投怀送抱。
“将军客气了,为荆国尽忠,谁人比得上唐正则,臣妾既然嫁与将军,自然与将军一起同进退共甘苦,也请将军不要见外,唤臣妾灵均便可。”白捡了一个美男,怎么说都是我赚了,这样子也正好方便日后与他相处。
闻言,唐正则似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作揖的手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事情繁多惹人受累,那灵均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逃也似的爬上床,背向我。
洞房花烛,哪有新郎把新娘一个人晾在一旁,一个去打鼾?再说,这样一个美人,我又怎么会放过?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一伸手臂,抱住了他的腰,顺势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今夜可是将军你与臣妾的洞房花烛啊,您这样,让臣妾怎么办才好啊。”我故作小女儿家的扭捏状,再加上这公主本身这好嗓子,妩媚娇柔到我自己都差点死鸡皮疙瘩了。
碰到他的一瞬间,我也感觉到他身体一时间的僵硬,但是他还是拍拍他腰间的手,“灵均,我真的是很累了,会了那么多的宾客,我真的乏了,灵均你也累了,不是吗?”说着,将我的双臂从他的腰间拿开。
我怎么会甘心?你欺负完我就像没事人一样,我偏不让你如意。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背,双臂将他禁锢在我的怀里,双臂还不停的用力,将我们两个拉的更近。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跳下了床,双臂紧抱,一副良家妇女被人吃豆腐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与你开玩笑了,但是你也不能让我一个人独守空床吧?困死了,睡觉了,快点上来了,至于吗。”说着,我便把身子扭向帐里。
“本来就该休息了。”他嘀咕着,利索的躺在我的旁边。
“嘿,”我碰碰他,“我们……不用周公之礼也就算了,你抱着我睡总好了吧,洞房花烛,你这样的新郎真不多见。”
那端伸出来一双手臂,将我柔软的腰肢挽在怀里,虽然有一丝的迟疑,但也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