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夏离析只觉得周围的气味呛到不行,“咳咳……”
“快来人呐!快来啊!析……受伤的人醒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嗓子在耳边响起。
离析只觉得眼皮重的根本睁不开,刚打开一点,又重重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夏离析再一次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身在一个帐篷不像帐篷,蒙古包又不像蒙古包的地方。突然一阵疼痛由脑传来,遍布全身——记忆碎片。
夏离析依旧摸不着头脑,只知道自己身在军营中,自己成了一个——士兵?!
离析刚想抬起手按按疼痛的脑袋,为什么竟然抬不起来?
疑惑着便循着手望去,只瞧见一个棱角分明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离析一时失神,手便抚了上去。
“哥哥,是你吗?我还能再见到你?!”
被触碰到的人皱着眉头,突然睁开眼,直直的盯着离析,仿佛只要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夏离析再一次唤了一声。
男子回过神,“析儿,析儿,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下次敌军再犯,切不可瞒我上战场!”
“你……是我哥哥?那我……”
“你是我妹妹!夏离析……”夏炙想了想,“不对,析儿,这里是军营,你对人不可唤自己真名,你是夏离。是我的弟弟。”
“哥?我有点记不清事了,可以把我们如何从军的事细细说一遍吗?”夏离析挠挠头。
烛光下,离析明白:
自己是京城夏将军府的千金,自己和哥哥的父亲,则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夏锋,母亲则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平乐公主……自己和哥哥之所以会来参军,是父亲瞒着母亲一意孤行将他们送入军中,至于什么原因,谁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未曾告知军营中人他们的真实身份。
而离析受伤则是因为,敌军来犯,恰巧被派出去迎战的队伍中有哥哥,在高处她看见哥哥处境危及,顾不得军令,硬是从军营中单枪匹马地跑出来,给在战场上的哥哥挡了一刀……而那一刀,正好与离析上一次一样,刺在了左腹。现在的哥哥,是军中的中尉,而自己,只是一个跟随中尉的小卒。因为哥哥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一直不愿让她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那么……爹爹可在营中?”离析疑惑道。
“不,京中还有要事需要爹处理,这军营,一直都是三皇子的管辖。”夏炙说道。
三皇子?夏离析拼命地在脑中搜寻,可是却只有八个字——
骁勇善战,冷情寡言。
夏炙以为离析是因为受伤记不起三皇子是谁,便细细说道:
“三皇子,是最得皇上器重的皇子——夜晗尘。将来可能会登上大统,他,还与京城秦家千金有婚约……析儿?”夏炙见离析出神,试探的问了一句。
还未等夏离析开口,帐外传来——
“夏中尉,三皇子传您过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夏炙不耐烦地答道,他的妹妹可才刚醒,谁来照顾她!
“夏中尉……三皇子说您的那个侍卫也要一起去……”
夏炙一惊。原来三皇子知道离析不顾军令上战场的事情了,这一去……
“析儿,你可以去吗?不行的话就别逞强。”夏炙道。
“走吧!”夏离析理了理衣着,便随着夏炙到了三皇子的营帐。
“属下叩见三殿下!”夏炙夏离析同时出声。
“你可知你犯了军令。”夜晗尘冷冷说道。
夏炙护妹心切,“三殿下,夏离也只是为了救我!不然今日伤的便是我了!”
夜晗尘低头望了一眼夏离析,“你怎么不解释。”一句话听着不像问句,倒像是逼迫离析开口为自己辩解。
夏离析本就是不怕人的主,哪怕是天王老子来,她也会让他爬着回去!
听了这话,站在边上的离析,微微抬了下眼皮——一张好似雕刻出来的面容,眉如墨画,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最吸引人的灿若星辰的眸子,好似潭水深不见底,又恍若小溪清澈见底,不论是潭水还是溪水,只是不知为何充斥着冷意,叫人不得靠近。整个人仿佛从画中走出来般,这个人一定叫这个时代的女人为之尖叫吧?
“三殿下,不知——我犯了哪条军令?”夏离析在现代本就是冰山,现在又遇见另一座冰山,难免会发生碰撞。
“夏中尉你先退下。”夏炙焦急地望了离析一眼无奈走出帐去。
夜晗尘正视着夏离析:“你不该擅离职守。”
“那又如何。”夏离析不依不饶。
“军令处置!”夜晗尘没有温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