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笑笑，我会替明媗守护你

“我只知道她对我太过冷淡，我只知道她可能不再爱我了，我只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她。我没有真正地为她想过，我应该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爱上别人的，我忽略了她身上的白衣，忽略了她苍白的脸色·····”

你有没有被自己最亲的人设计的经历？

你有没有满门被灭的经历？

你有没有永远失去挚爱的经历？

你有没有嫁给自己不爱的人的经历？

······

你能够想象这些痛苦的经历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会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苦？

午夜梦回。

能不能梦见曾经美好的日子？能不能梦见自己最爱的人？能不能梦见曾经期待的场景？

醒来之后，却是无尽的苦楚，无尽的绝望。

还是会梦见苏家满门被灭，血流成河的场景？会梦见揭开喜帕的人不是挚爱的场景？

然后，在噩梦中惊醒。

又或者总是无梦，连梦里也见不到自己爱的人。

······

陈皇看着手中的玉佩，“我应该知道，她把这块蝴蝶玉佩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我。她是那样难过，她还在保护我，我却说了那样难听的话，那一字一句不仅让我自己难受，也一定像刀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母妃……母妃不会怪你的。”

“可是……可是……我宁愿她怨我，也不愿她把所有的苦楚都自己扛。”

“父皇，姑姑代替母妃嫁给你，却只是妃子，为何你不是以皇后之礼娶母妃？”我顿了顿，觉得我似乎不该问这个，我只是为不解，“父皇，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以皇后之礼娶你母妃的，可是你的姑姑不是你母妃。那时候的我，以为不让明月做皇后，明媗一定会修书来问责，哪怕是这样的信也好，我也想看到她的笔墨，可是我大肆地迎娶新皇后的时候，也未见她任何书信……”

“你的母妃何其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我的想法？又怎么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可我依旧抱着那样的希望，哪怕是只言片语，责怪我也可以，然而一次也没有。”

“我去给你父皇拜寿的那年，你的母妃甚至都不愿见我，借着怀孕的缘故待在木兰轩。”

“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该见她。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没有去木兰轩找她，我只能在回国之前，去空零零的苏家走了走，去曾经留下了我们欢声笑语的停留一会儿。即使苏家那场大火中变得面目全非，重建之后，和从前相差无几，却也不再是以前的地方，留下的只能是无尽的感伤。”

“当明媗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懵了……”

“我多想随她而去，她生前，我们不能相守，死后，我们一起走。可是，还有梦溪，梦溪什么都知道，梦溪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她却为我生下了延希，将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人前人后都将我照顾得那么周到……”

柳梦溪确是个好皇后，也许正是这样的无怨无悔，陈皇才会选择她，即使不能说是举案齐眉，至少还可以相敬如宾。

“我怎么能留下她与年幼的延希？怎么能留下整个陈国？我今生的爱情给明妃，那所有的陪伴就留给梦溪，至少不能欠了她。今生的因，种来世的果，我怕我会因此在来生错过明媗。”

“笑笑，谢谢你，这份礼物，父皇很喜欢。”

我抬头看着木兰花，思绪万千。

“笑笑，我会替明媗守护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感动了，但是就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流侵蚀着我的全身，让我不得动弹，不得言语。

“笑笑，我不强求你一定要爱上延希，我知道爱是不可以勉强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站在他的身边。”

“笑笑，对不起！是我要你嫁给延希的，可是你应该知道，待在陈国，要比你留在夏国要好得多。”

我原本以为，我今生非沈亦晨不嫁，后来才发现这本就是一场梦，不过是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只有他在我的身边，我爱不爱他也没有了任何关系，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一切安好。

母妃，当初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可是，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