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床边坐下,抱着他的被子仔细地闻着,却也闻不到他丝毫的味道……
真的就要如此分道扬镳吗?他和我之间——再也没有关联吗?我不要!
还有唯一的办法不是吗?我和他约定过的,只要得到“离琴”就娶我!
只要得到“离琴”,只要得到“离琴”……我仿佛被催眠了一般,脑海中全都飘满了“离琴”两个字。并且,我很快找到了得到“离琴”的突破口,那就是——跟“威廉古堡”有关联的伊流影和伊流川,他们是“威廉古堡”的王,想要得到“离琴”,他们将会是最便利的桥梁。
于是二个小时后——
“我说,我、要、见、你、们、家、少、爷!名字叫做伊流影,一只喜欢多管闲事的臭害虫!你们这些害虫,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啊?”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KAO!
我站在伊府门前一顿河东狮吼,吓得几个守卫后退了两步,可是很快又挺直腰杆:“去去去,哪里来的粗俗丫头,我们少爷是你想见就可以的吗?进去伊府,至少要出示邀请卡!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就有脸来这里撒泼!”
又是邀请卡!他们“暴发户”的人还真是变态,不管什么场合都要该死的邀请卡!
我愤恨地咬了咬嘴唇,想要凭借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去,可是他们实在是人多势众,这样我亏大的!
都怪那只该死的臭害虫,说什么要邀请我做那狗屁“微笑天使”,却连一张明信片都不给!明摆着没有诚意嘛!要知道,本大姐冲破“三八”马路,并且辛苦避开“贵族小区”的层层监护,不是个轻易的活啊!见只死害虫凭什么就跟见美国终统一样艰难呢!
我沿着伊府外的围墙走了一圈,看到一棵依着围墙生长的大树。树的枝叶茂密,像一把大伞,而且有一半跃过围墙向里伸展。
连老天都帮我!哈哈!哈哈哈!
我毫不费吹灰之力地爬上了那棵树,像毛毛虫一样攀着一个分叉出去的粗壮树枝挪动着身体。本来打算挪出去后先跃到围墙顶端,再想办法怎么跳下围墙。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发现身体好像被黏住了?两只抓着树干的手也黏糊糊的。
What?!
我使劲把手从树干上掰开,居然看到千百条黄色的丝连了起来——这是什么呀,该死的,难道是胶水?!
谁这么缺德在树上涂胶水!!!
我用劲挣脱着,没想到“嘶”的一声,肚脐的地方居然空洞洞地漏风!完了,衣服因为用力过大被撕破了!我想去看衣服破的地方,可是才弓起身子,紧接着又听到“嘶嘶”两声,两只膝盖也开始漏风……
“缺德死了!暴发户你们这些害虫!连树上涂胶水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
“那叫无患子树。”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回应了我,“那种树,又叫肥皂树。它果子里像胶水一样的油脂可以拿来洗手,和肥皂差不多。从树上滴下来的汁液,像胶水一样粘稠,有时候叶子都卷起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在这棵会流“胶水”的树附近有一个露天休息台,白色的石桌和白色的凉椅,伊流影正卷着一本书看着我这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嘴角狠狠地一抽:“我说——你一直都坐在那里?”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刚刚我在和这些该死的胶水做斗争的时候,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地看着?”
“可以这么说。”
“伊害虫!你这只死害虫!平时喜欢多管闲事到关键时刻却抛锚!”我张开血盆大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袖手旁观。”
闻言,伊流影微微地睁大了眼睛,一副分外无辜的样子,眼眸中却闪着狡黠的笑意:“你一向很厉害,我想你一定能想到奇特的办法自己下来。所以,不想错过好戏。”
该死的,绝对无与伦比的臭害虫!什么叫“好戏”?!
“哈!自己下去就下去,这种事,有什么可以难道我的!”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始四处张望。可全身都被黏住了,根本动弹不得!要是用强的,没准整件衣服都黏到了树上,光溜溜的身子正好被那只臭害虫看光光!
可恶的害虫,我忽然出现在他家墙的树上,他不感到好奇吗?即使他已经猜到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应该这么视若无睹吧?!不是他拜托我成为那什么“微笑天使”的吗?真是该死!
这样想着,我心情开始烦躁和郁闷,随手从树上摘了个果子朝正悠闲看书的他扔去!正中害虫脑袋!
哦哈哈哈!由于果子会分泌那种胶水般的东西,一沾上他的脑袋就粘上了他那头桀骜不羁的蓝黑色头发。
伊流影放下书,从椅子上站起来,弄了好半天也没有将那果子从脑袋上弄下来。
哇哈,哇哈哈哈!我叫你帅,叫你视若无睹,看本大姐把你的猪头粘满果子,让你只好剃了头发变秃头!
我兴奋地摘了两颗,又朝他的脑袋砸去!
一个沾住他的右胳膊,还有一个掉在了地上。他沉默地弯腰拾起,猛地捡了个朝我扔过来,居然好死不死地砸到我的鼻子,端端正正地粘在了我的鼻子上!
“死害虫,你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