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提落落究竟是月宫还是随意宫的人,落落自然接着住自己的小阁楼,碧落阁。
碧落阁也是宫长歌刚取的名字,他自然也把自己的房间划到碧落阁的范围之内,随意宫不下百间房间,大多都是空着。宫长歌便派人把它们改成书房,收集各种医书以供落落学习医术使用。
花月浓确实不待见她,后来想想随意宫不像其他宫殿除了弟子还有很多侍婢,唯独随意宫除了几个固定打扫和送饭的的人在规定时间进出外不许任何人擅入,而落落虽然是小孩子,可也已经九岁了,长大也是转眼间的事情,难免招人非议。思前顾后只有让她搬到月宫。她看着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眼睛不自觉的多看了青色衣衫的女孩,清宁论武功论资质都在落落之上,屈居落落身下确实委屈,可是这世间就是如此的不公怨不得旁人。
“落落”
落落仔细观察手中的药材,被师父一叫顿时吓得手中的药材掉在地上师父她双手背在身后,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花月浓摇摇头,自己虽不待见她但也没苛待过她,怎么就吓成这样:“明日收拾一下,搬到明月阁,清宁你把正室让出来给落落,自己随便找个房间”。
“是”清宁脸上闪过一丝怨气。明月阁本就是除了花月浓的阁楼之外最好的,师父让自己住进去可见多么看重自己,可是现在腾出来给这个不知道那里来的师姐,凭什么。
“师父,这事我要问过宫主”她声音尽量压的很低。
“不用了,你是我的首席大弟子,就算宫主也不能把你留住”。
是落落满脸懊悔,自己本就不太聪明,学的一直比清宁慢,身为首席大弟子她还是知道要以身作则的,于是就更加努力,可是好像努力过头了,让师父终于发现自己是可造之才想要好好教导,可是要离开宫主还不如让她以为自己是废物,只是后悔已经晚了。
清宁见师父离开,手中的药材化为粉末,恨恨的看落落一眼,夜冥宫向来是弱肉强食,如果宫落落比她强的话她甘愿甘拜下风,可是宫落落不是一般的差,武功不仅一点不会,就连一起学的医术她也是差她一截,三个月,她已经可以简单到开药方,而宫落落至今还在认冬虫夏草和虫子有什么区别。她不甘心
“师姐,你的药掉了”。
“哦”落落刚蹲下,一壶正在熬的药掉下来滚烫的药汁洒在落落胳膊上“啊”落落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清宁难掩笑意
落落再笨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没事她不想此事闹开,让宫主难做,得罪师父。
“没事就好,那里还有些医术我们去整理整理”。
“好啊”就算再疼也要忍。
忙了一天,终于回到随意宫,自从学医后宫长歌时不时派人寻些医术摆在落落的房间里,没多久房间已经放不下,宫长歌把落落附近的房间改成书房,把医书搬走,这医书七七八八也有几千本了,这要是搬不知要搬多久。胳膊的疼痛已经比在月宫好很多,所以她能松口气,这上千本医书没有药草的话只能当废纸,她此刻才明白。
宫长歌算着时辰,落落此刻应该已经回来了,以往她会先叫他一声待自己应她后才会去书房,今日迟迟没听见她的声音,心中疑惑寻到书房,只见脸色苍白,一只手抓住胳膊,看衣服上的污渍,大步走过去怎么了
我不小心烫到胳膊了,疼在月宫一直忍住的泪水一见的宫长歌就像决了堤一样。
宫长歌一把撕下她的袖子,心顿时一紧,抱起她飞身来到月宫“花月浓”宫长歌大吼一声。
这一声吼吓着落落,宫长歌因生气起伏的胸膛落落也已经不敢靠了,只有小心的看这宫长歌的脸色。
花月浓一惊,丢下正在研药的清宁,跑出去,看着宫长歌凌厉的双眼,心里是又悲又怨,但她没忘宫长歌怀里的落落,一只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无数个水泡落落,“你这是怎么回事”
落落一见师父花月浓,立刻止住眼泪我不小心打翻了药壶
“先进去,我给她上药”。
宫长歌不多想,抱落落进去,坐在椅子上,没有把落落从怀里放下,一直坐在他怀里。花月浓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清香传出来,她小心的往落落伤口抹去,快要涂好药,指甲不小心划到原本快要烂掉的伤口,落落一口咬住宫长歌,她也不知道咬到哪里,宫长歌手指一按她昏睡过去。
宫长歌盯着花月浓“师姐现在越来越远出息了,连个小孩子都看不好”。
“宫主,这事以后不会在发生了,还请宫主放心,等落落搬回月宫我定好好教导”。她心中暗恨落落,既然受伤了不跟她说也罢了,这点小伤自己处理不就完了还闹到宫主哪里
“不用,以后她每天只在你这里呆两个时辰,我会派阿离照顾她,只是我若是听到一点你对她刻意刁难,你就不要在这里待下去,回到午门去,我会派人把你当年住的房间打扫好“。宫长歌冷冷的说
花月浓脸色变的有些僵硬,在他眼里她是那种没有气度的人,存心刁难一个孩子,只是她不明白,宫长歌为何会如此紧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