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妈妈的离婚手续办的很快,妈妈的移民手续办的更快,她分到二分之一的家产,足够她在西雅图过上一百个春夏秋冬。
她临走前拍了拍我的头说:“我的姑娘长大了,我很放心。”
我强忍着泪意,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妈妈带着伤痕远走他乡都是我害得。
妈妈却说:“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她比我洒脱,比我坚强。
我坐同天的飞机直飞丽江,带着逃离的心情。
丽江十七天,我不与任何人联系,躲了十七天,但我也知道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月底的时候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让他放心,我一切都好。
“你愿意原谅爸爸了吗?”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那一刻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又苍老又愧疚。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但是原谅的话像禁语,始终说不出口:“再给我点时间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改变他是我爸爸的事实。
我把幸子的电话拉黑了。她伤害的不止是我们将近十几年的友情,她还伤害了我父母二十三年的婚姻,对她,我想我永远没办法做到宽恕和原谅。
我在电话最后对爸爸说:“你如果再婚,我会给予祝福,但那个女人,一定不能是幸子。”
这是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