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唯儿在这里,唯儿在这里。”杨唯安感受着娘亲首长的冰冷。转头对着太医说道,“太医,你快来看看,娘亲醒来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是公主回光返照的征兆,孙嬷嬷指挥着众人出去,顿时房间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凌悦和跪在床前的杨唯安。
“唯儿,不要……哭”凌悦公主扬起虚弱绝美的微笑。
杨唯安擦擦眼泪,勉强扬起笑容,“好,唯儿不哭”
“唯儿,不要怪娘亲,娘亲已经陪了你十四年了,娘亲想了你的爹爹十四年,娘亲想去陪你的爹爹了。”凌悦仿佛看到了她最爱的人来接她了,扬起幸福的回忆。
杨唯安看着娘亲不断努力睁着的眼,心疼的说道,“娘亲,唯儿不怪你,要是娘亲见到了爹爹,一定要告诉他唯儿也很想他。”
“好……,娘亲会告诉他,说唯儿很想……他,唯……唯儿是世上最好的宝……宝贝。”
杨唯安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因为她答应娘亲不哭的,“娘亲,你要是累了,就、就休息吧!唯儿会守着你的。”
杨唯安静静的跪在哪里,绿衣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只是流泪默不作声的郡主,心疼说道,“郡主,你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子会憋坏的。”
杨唯安伸手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抬头看着娘亲的牌位,努力的挤出苦涩的笑容,“我不会哭的,因为娘亲不会想看见我哭泣的样子。我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慕容丞相前来吊唁~~”杨管家看着进来的慕容彦一行人,高声扬到。
慕容彦看着跪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心疼的走到她的身边,“小唯儿,节哀!”
绿衣忙代替郡主回到,“谢谢。”
慕容冰梦也是安慰的拍拍杨唯安的肩膀,“小唯儿,节哀。”
“郡主,你吃些东西吧!您已经在两天不吃不喝了。”绿衣提着食盒跪在杨唯安的身边,虽然对于父母之丧,要守孝三年。三天之内是不能吃喝的,可是郡主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绿衣,你下去吧,我吃不下。”杨唯安跪着的姿势已经两天没有改变了。
“郡……郡主,你还是吃……”绿衣继续劝着郡主,每一次郡主都是这样。
杨唯安打断绿衣的话,摆摆手,“你下去吧!”
绿衣只能无奈的说道,“是~”,可是刚要出门的绿衣听到一身重物落地的声音。扭头一看。
“郡主,你怎么了?你醒醒……”绿衣赶紧扔掉饭盒冲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杨唯安。
杨唯安再一次生病了,高烧不断,杨国公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呢喃着‘娘亲’的杨唯安,心痛的抚着头,唯儿,你可一定要挺过去啊,你是爷爷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在抛下爷爷了。
杨森看着短短几天就仿佛又老了十岁的老爷,也是一阵唏嘘,“老爷,您去休息休息吧,这里让下人来守着吧!”
杨国公无力的摆摆手,“不用了,亲自守在这里我才会放心,杨森,你下去吧1”
杨森看着不断向自己使眼色的儿子杨林,“老爷,公主出殡的日子到了,可是郡主还没有醒。”
杨国公看着睡不安稳的杨唯安,在杨森的搀扶下走出门,“杨森,不用等唯儿了,出殡下葬。”
“郡主,你醒来了。你饿不饿。”绿衣看着缓缓睁开眼的杨唯安,惊喜的说道。
杨唯安想说话可是无奈喉咙太干,只能用手指指喉咙绿衣。
绿衣赶紧从旁边桌子上倒杯茶递过去,“小姐,您慢点,你昏迷多日,先用水润润喉咙。”
杨唯安喝完水觉得喉咙不再那么干,于是说道,“绿衣,我昏迷几天了?”
“郡主,您已经昏迷五天了。”绿衣接过杯子放在床头凳子上,拿过一副披在杨唯安的身上。
五天,那岂不是娘亲已经入殓下葬了。“绿衣,娘亲是不是已经下葬了?”
“是的。”绿衣观察着杨唯安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杨唯安虽然伤痛娘亲的去世,但是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毕竟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的,“绿衣,明天安排一下,我要去祭拜我娘。”
绿衣见杨唯安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差人去通报老爷郡主已醒,然后看着杨唯安说道,“郡主,你还是躺下来好好的休息吧。奴婢这就去厨房给郡主准备些吃的。”
杨唯安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纱。娘亲你是不是已经和爹爹见面了,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眼泪不觉汹涌,湿了枕巾。
“郡主,老爷来看你了。”守门的丫鬟在外面说道。
杨唯安赶紧擦了眼角的泪水,慌乱的穿衣服做起来,然后冲外面说道,“哦,进来吧!”
“唯儿,你终于醒来了,让爷爷好生担心啊!”杨国公忙走到床边,拦着自己的宝贝孙女。
“爷爷~~”杨唯安趴在爷爷的怀里,这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郡主,奴婢给你弄了些易消化的粥菜。”绿衣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
“啊,绿衣我要吃肉”杨唯安看着绿衣端来的素菜,撅着嘴不乐意的说道。
绿衣看着郡主无敌的无辜眼神,赶紧求救的看向杨国公,杨国公点点宝贝孙女的翘鼻子,说道,“唯儿听话,你昏迷多日没有进食,肠胃虚弱,还是先吃些易消化的东西吧!”
“好吧!唯儿就听爷爷的。”杨唯安很无奈的喝着粥。
“爷爷,我和绿衣去就行了。”杨唯安推着杨国公,“好了,爷爷您就回去吧!”
杨唯安看着合葬在一起的夫妻,娘亲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守着对爹爹的爱情孤独的活着,你已经痛苦孤单了十四年了,唯儿不会怪你的,因为唯儿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只是爷爷,已经花甲之间的爷爷有再一次的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绿衣,我们走吧!”
索夜枭看着山顶的小人儿,她变的更加的纤细瘦弱,仿佛一阵风就会吹走。风掀起的乌发和白裙,两种世间最极端的颜色,交织出世间最美的弧度。安安,百般的算计终究是抵不过老天的捉弄,虽然她也很心疼安安失去母亲,但是安安要守孝三年,那么……
“王子,我们走吧!”雅黛看着离去的杨唯安,抬头看看一直盯着那抹倩影的男子,杨唯安被这个男人盯上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索夜枭回头看看打断自己心绪的女人,“雅黛,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是,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