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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巡山队员的故事

工作人员正在对进入保护区的车辆进行检查9月10日,中午1点半左右,中国记者科考探险队5台车辆成功地渡过乌鲁克苏河,我们隔着河水与保护处的同志们挥着手,大声喊着回去吧!再见!"声音在乌鲁克苏河的上空回荡着。

相处虽然只有四五天,但工作λ员对进出山的车辆和人员进行检查登记我们了解到,在管理机制不顷,资金严重缺乏的状况下,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常年坚持进山巡护、反盗猎。他们对藏挎羊、野辑牛、藏野驴等高原特殊物种的种群分布、繁殖地点、迁徙路线进行了大量的考察,探索出一条适合青藏高原物种保护的成功经验。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生命。

一路上我们听了许多关于保护区工作的故事,尤其是他们与盗猎分子斗智斗勇,抓捕罪犯,保护野生动物的惊险场面,更是惊心动魄。

苏来曼是保护处→位藏族驾驶员,从部队转业后就来到阿尔金山保护处工作。保护处成立之初,条件比较差,开着老式的北京212巡山,穿着大头皮鞋还能把脚冻伤。1992年12月,他开车与当地公安一起巡山,一行5人开着一辆越野车,来到保护区东部与青海接壤的一个山谷。越野车刚拐过-个山口,大家一下子都惊呆了:草滩上铺散着一大片藏辫羊皮,旁边有好几顶帐篷,还有5辆北京212越野车和3辆东风卡车。他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淋淋的藏费羊皮。昕到来了车,帐篷里钻出来-群蓬头垢面的人,有的还拿着枪。而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作者与司机苏来曼、办公室主任张翔在一起都没有枪,只有配合保护处工作的一名公安有枪,对方有10多个人,而巡山的工作人员只有5个人。情况相当严峻。

公安上前查问擅自进入保护区猎杀野生动物是违法犯罪,你知道吗?"对方愚昧而傲慢地回答这里是我们青海的地面,你管不着。"说着保护处副处长张会斌每次巡山都是冲在最前边拿了枪给他看,并威胁说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枪!知道吗?"其他的人也都逐渐靠过来,形成合围之势。我们公安上的同志也不示弱,劈手夺过那人于中的枪,一看子弹已上了膛,就势朝天开了一枪示警。为了避免我们同志的伤亡,公安逼住对方,5个人互相紧靠着退到车旁,然后翻身上车,撤出来请求支援。但是,当他们赶到一个小镇,向公安局汇报时,犯罪分子早逃跑了。为了这件事,他们一直想不通。由于他们手里没枪,当时没有一点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犯罪分子从眼底下溜了,他们心不甘。到现在,说起此事,他还愤愤不平。

张会斌,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处副处长,大学毕业就来到了保护区工作。

1993年3月,他带领若羌县公安局、黄金局和阿尔金山保护区组成的联合执法队进山巡察,行进中突然接到报告,设在山里的一个检查站发现了一伙盗猎分子。联合执法队加速往山里赶,终于及时拦截了这个盗猎团伙。这些人共有13辆车,已经冲过了保护站。执法队开枪打爆了对方头车的轮胎,其他车一看不好,四散而逃,在戈壁滩上与执法队兜起了圈子。当时,天快黑了,执法队的车又少,无法形成合围,结果有不少盗猎车趁天黑脱逃。只有5辆车的司机慑于法律的威严,老老实实投降。这是两辆卡车和3辆北京212,其中一辆卡车上还"背"着一辆2120第二天仔细检查,在车的油箱里搜出好几支拆开的枪支和几千发子弹,还有667张藏挎羊皮。当时,突击审问盗猎分子,得知还有人在山里"打羊飞张会斌又带队进山追捕,在保护区东部与青海接壤的地带抓获4个盗猎者,一审问,又供出另一个正在山里盗猎的团伙。于是他将几个犯罪分子暂时关押在附近的乡政府,率队进山抓住了另外4个犯罪分子。

1999年6月,张会斌带队到木孜塔格峰一带进行夏季藏粪羊集群产羔期科学研究。他们来到双岔沟沟口,发现有7具已被扒去了皮的藏挎羊尸体,四周散落着弹壳和丢弃的小口径步枪子弹盒。正当他们进一步搜索检查时,工作人员发现一辆白色的北京212和一辆手扶拖拉机从对面山谷驶来,张会斌下令上前检查。就在他们跨越河流准备对其检查时,那辆白车突然调头向双岔沟旁边的另一条沟逃窜。工作人员在追击它的路途上,又接连发现有907只藏常羊被杀,它们全部是来此地繁殖的雌性藏挎羊。那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所有在场的人都愤怒了,他们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些丧心咆病狂的犯罪分子。他们从抓获的于扶拖拉机上搜缴出一支改制的小口径步枪和30余发子弹,据盗猎分子交代,团伙中还有军用半自动步枪。但是张会斌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当晚通过无线电台将情况报告了新疆环保局请求警力支援,同时把望远镜架在对面的小山头上,严密监视山谷中的动静。第二天清晨,负责观察的工作人员发现一辆白色的北京212正在追杀藏玲羊。张会斌立即组成一支出击小分队,在高倍望远镜的引导下,JI顷沟隐蔽地向偷猎分子接近,并迅速占领有利地形。3名偷猎分子一看情形不对,狗急跳墙,向工作人员开枪,张会斌和工作人员临危不惧,一边还击,一-边冲上去制服了罪犯,并一举全部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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