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微笑,随后将话题一转,而张叔也很配合,顿时屋子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下午,刘晔和柳月儿独自行走在山间。
“你不感觉张叔有些非同寻常么?”刘晔突然问道,虽然他的心中自有打算,但是却还是问了下柳月儿。
“恩,但是,我想张叔是个好人。”柳月儿开口,清脆之语,如同玉珠落盘,却很有分量。
柳月儿难得有如此稳重的一面,惹得刘晔一瞥。
“好人..这个词,呵呵。”刘晔心中暗自冷笑。
一番交谈下来,刘晔从柳月儿口中了解到她心中的想法。
柳月儿也感觉到,张叔言行相对于荒村其他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文化。
她却不担心什么,张叔是他们两人的救命恩人,就算有些不寻常,也不可能会对他们两人不利,对于这些,刘晔又何尝不知。
“谁能载舟,亦能覆舟。”刘晔不再多语。
两人在山间行走,渐渐的日落西山,两人也已下山,来到了当初救治两人的老医生家里。
这是为了道谢,当日,若非荒村的老医生,两人多半危矣。
老医生正是荒村的上一任村长,现任则是年轻的张叔。这个老人看到两个娃子为了道谢,专门登门拜访,确实高兴了一番,老人邀请两人进屋子。
刘晔一进门便是一惊,这屋子该是有些年代了,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却也不透风不漏雨,倒是稀奇。
老人和少年少女相处非常的融洽,老老少少,其实性格都是差不多,只不过老人经历更多事情,比较稳重。
一番交融下来,老人对两个少年颇为的欢喜,而刘晔和柳月儿也对老村长非常的礼敬。
甚至于,柳月儿都跑到老村长的身边,开始为他按摩捶背起来。
“这可了不得啊,柳月儿大小姐还会给别人按摩了。”刘晔惊叹,于是阴阳怪气的调笑道。其实刘晔心中更多的还是对柳月儿的敬佩以及看好,如此短的时间内,柳月儿的心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而老村长也是大笑着喊道舒爽,他更是时不时指点柳月儿按哪个穴位好,哪个穴位坏,讲究的很,而柳月儿一按到那些好的穴位,老村长就发出一声舒爽的大叫,一时间惹得三老少都是笑个不停。
老村长豪放的笑,刘晔则是取笑,柳月儿则是腼腆的笑了。
交谈了许久,刘晔见到老村长家中确实只有他一人,于是相问。
“老前辈,为何您家中只有你一人?”刘晔问道。
“呵呵,我并无儿孙,本只有一人。”老村长坦言,但是刘晔明显看到老人眼中的落寞。
刘晔毫不尴尬的将话题一转,转到关于荒村的话题之上,一时间气氛又变得活跃了起来。
时间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傍晚。
同老村长的交谈中,刘晔了解到许许多多秘辛,于是,刘晔决定留下来度夜,而让柳月儿先回张叔家,告之张叔。
刘晔留下来过夜,老村长显得有些欣喜,其实刘晔只是想了解到更多关于荒村的事情,他必须了解的够深,不然的话,按照荒村前人的事迹来看,说不准离不开这个村子呢。
这个地方好是好,但是刘晔心中有自己的负担,岂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外界,还有许多事情未解决,我必须寻到出去的方法。”刘晔心中自语。
“老前辈,这栋屋子有些奇妙啊,如此破旧,竟然密不透风,实在是奇观。”刘晔又将话题转到这个屋子上,他的眼中有着莫名光芒闪烁。
“呵呵,说起来,这栋屋子可有来头了哦。”老人笑着说道。“说起这栋屋子,也算是荒村一奇事,据说,自从荒村开始存在的时候,这屋子便已经存在了,这屋子从那时候开始便是这么破烂依旧,久经风霜吹打,一直到现在依旧不曾倒塌,依然还是这个样子。”
“哦?”刘晔惊异,“还真是一桩奇事。”
“呵呵,这屋子确实是荒村一绝,当初有年轻人嫌这屋子破烂,要过来拆这屋子,结果这破烂屋子发出一阵光芒,飞出来一道光出来,将那年轻人打的吐血差点就死了。”老人道出当初的这么一桩事情。
“还有这种事情?这屋子还真是怪异。”刘晔嘴上如是说,但是心中却有些莫名的东西敲定。
“果然是这样..”刘晔心中自语。
入夜已深,老人招呼刘晔休息。
虽然老人独自一人,但是他却留有一些床被,而这栋诡异的屋子也留有一客房,刘晔晚上便睡在这房间里。
深夜。
刘晔盘坐与床,周围一道道流光浮现,正是天人感应。不多时,刘晔身边那一道道流光化为了三种颜色的三道火焰。
“去吧,就让我瞧瞧,我的猜测是否属实?”刘晔一声轻呼。
顿时刘晔身旁,一道深褐色火焰化作一道炫光,朝着屋顶冲去。
“咒术,显化神焰!”
这赫然是刘晔修的三道火焰咒术之一,正是拥有显化万物之状能力的深褐色火焰。
显化神焰为一道深褐色的流光,直接要撞击在那屋顶之上,突然,一种莫名波动降临,刘晔的灵魂之力到达天一境界,自然可以感应的到,但是那莫名波动稍纵即逝,显化神焰化作的深褐色流光瞬间扑打在屋顶之上,化作了一道深褐色的流光。
“刷。”
深褐色火焰所过之处,一道道神秘纹路浮现与屋顶,屋顶上出现了一片神秘纹路。那神秘纹路不断交接相连,并且纹路交界处刻画有奇异符文状,每一个符文之上透露出来一股股光芒。
“这..果然是阵术!”刘晔心中一惊,这诡异屋子果然是被人刻画下了阵术,故此水火不侵,风霜不惧,甚至还能反击攻击这屋子的人。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练成显化神焰,不然的话,危矣!”此时,刘晔心中也出现了许多疑问,这是何人在此留下的阵术,而这阵术为何故可以百年甚至千年不朽?
“这荒村有大蹊跷!”刘晔心中终于敲定。
先前是因为同张叔的交谈之间了解,那些欲离开荒村的前人不一定是走了几十万里,更多可能是被阵法迷惑了,故此无法走出,这也是刘晔修炼出显化神焰的目的,他想着自己也会去试着踏足离开荒村,到时候用显化神焰一照,便知道了是否是大阵守护着这片天地,没想到显化神焰在此用到,这诡异屋子早已经被人刻画下阵术,这更加确定刘晔心中所想。
这里是一个被人专门设计的荒村,这荒村的存在绝对有大来头,大用处!
“只是这个村子的传承似乎断过,为何就连老村长都只知晓荒村,五百年内的历史,五百年以上的呢?全然无知,这太诡异了。”刘晔自语,这个地方还是有许多诡异之处,他还是不放心。
就在此时,老村长突然站在刘晔房间的门口,着实让刘晔心中一惊,他的灵魂之力在这刻有阵术的屋子里无法蔓延,所以只能以肉眼观感,谁知道,老村长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到,差点没把刘晔吓个心脏病复发。
老村长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床上刘晔盘坐着,其身旁有着一道火红色火焰以及天蓝色火焰跃腾,神情显得非常的激动,像是发现了天人一样,双眼爆发精光,扶着门框的手掌都在颤抖。
“老村长,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咒术师,自然会咒术,这些火焰是咒术。”刘晔心中有些波澜,毕竟一个与世隔绝的荒村村长突然发现一个人能够操纵火焰,怕老村长误以为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哧啦。”
刘晔收起了火焰,起先只是为了预备,怕显化神焰不起效,故此准备了另外两道咒术,谁知道,却被老村长目睹一切。
“老..老村长。”刘晔有些担心的朝着前方走去,因为他看见老村长非常的激动,简直激动的无以复加了。
“不至于吧..”刘晔暗自嘀咕。
“你..你真的是咒术师?”老人很激动,不过不是因为惊为异象,而是因为..
“呼。”
老村长深深的呼了口气,像是在努力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接下来,他还是因为有些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动,而使得苍老的身体有些颤抖。
接下来,老村长抬起头,明亮的眸子望着刘晔,缓缓说道:“荒村..一直在等一位咒术师。”
“荒村在等一位咒术师?这..这是为何?”刘晔心中有很大的疑问,自从他醒来,细细一看才发现,荒村有些古怪,而老村长说的话更是让人莫名其妙。
“哈哈哈..荒村终于迎来了新生,终于迎来了新生。”老村长突然大喊,他的双眼如同火炬一般,火辣辣的盯着刘晔,看的刘晔全身发毛。
“老村长,你说荒村因为了我会迎来新生,只因为我是咒术师?”刘晔双眼一凝,他迫切的想弄清楚,这荒村的一切古怪。
“没错,是新生,如同凤凰涅槃一般的新生!”老村长此刻显得非常的有精神,这个老人再次强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刘晔更加愣了,老人接着如实说道,留下他在此借宿,其实就是想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咒术师。而就算这次证实不了,他日后还是回去张家确定的,因为他确信刘晔跑不了,所以并不急..
刘晔:“..”
刘晔原本留宿是为了一探荒村“诡”屋,谁知道,老村长其实也是为了一探他这个荒村“诡”人,这让刘晔颇为无言,因为他实在弄不懂,自己是个咒术师和他们荒村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问号,但是你只要和我去一个地方就行了,去了那里就什么都知道了。”老村长缓缓说道。
“是个什么奇地?”刘晔倒不怕老村长咋呼他,这荒村着实诡异,而老人说的一切,也并不完全不可能。
“祖地!是荒村的祖地..是荒村转变的希冀!”老村长话语陡转,他喘着气望向刘晔。“那里藏着离开荒村的唯一方法..”
“什么!老前辈此话当真?”刘晔瞬间来兴趣了,要说此前,老头子那番话,刘晔是只听了个半成进去,但是一关乎到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么..刘晔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刘晔不可能一直呆在荒村,于是他这才提前来到老村长家了解一些事情,一是为了报答老村长的救命恩情,二么便是为了全面了解荒村,越多越好..以便日后方便离去,谁知道,老村长直接道出,有一地,可以让自己离去,刘晔心中还是有些不平静的。
关乎荒村新生的地方,也关乎着他刘晔是否能离开荒村,老村长当然是希望刘晔能随他一起去此地,因为荒村的兴盛全靠他了,而刘晔也想弄清楚出去的方法,两人也是各自取得利益,于是乎倒是一拍即合了。
一番了解下来,刘晔知晓了,那荒村的祖地,在离着村子不远的一座小山上。
“老村长,你带路吧,我跟着你去瞧瞧。”刘晔终是答应了,他也想瞧瞧,那是个什么地方以及荒村蕴含的哪些古怪。
“恩..”
老村长好不容易将心绪平静了下来,他带着刘晔离开了诡异的屋子,出离村子,两人朝着一座山脉而去。
那是一座矮山,好像与平常的山,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刘晔第一时间发觉,有古怪!
那山时而高,时而矮,竟然时刻都在变化。
刘晔眼中露出一丝惊异:“那座山.忽高忽低,有古怪。”
“忽高忽低?这..没错了,一般人是看不到如此异象的,除了咒术师。”老村长有些激动,他道出一些秘辛,这都是上一任老村长同他说的。
“能看到山脉异象的人,能开启一座神秘的宝藏,能解救荒村。”老村长激动的说道。
“荒村啊,虽然平和,与世无争,但是自古来,多少人争破头想要出去,谁不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谈及这些,这个老人又有些苍凉,更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