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鹊山极南的一座山脉,一望无际的山如耸天壁障,此山脉不但陡峭险峻,而且连绵数百万里,这座山脉叫做界魔山,是南蛮地区的魔教与北方中原地带隔绝开来的分界山,山脉附近到处都是凶兽异木恶禽险地,都是常人难以通过的天然屏障,不仅如此,此山脉下面两边都各有一条跟山脉一样长的葬尸江与葬魂江,两条江宽数十里,而江上竟然有一座天然分别贯穿界魔山衔接两条江两岸的孤叹一日横桥,如何而来无人可知,初阳东耀,黎明的黑暗慢慢的退去,虽然晨雾仍然白茫如云,但不少飞禽走兽也都开始活动,而此时山脉北面一片山林里面有几条人影不停的往界魔山飞奔逃窜,是的,飞奔,是在逃窜!
“大家速度再快点,我们快到葬尸江了”一条全身黑色斗篷包裹身影的老头在飞奔中提醒道“我们已经发信号回去了,魔君估计会派三魔长老,也应该快赶过来支援了”
“该死!事情本来是很顺利的”又是一条全身黑色斗篷包裹身影像老妪的声怒道。“一个老酒鬼已经够难缠的了,却半路又杀出一个刀无锋,难道情报有误,不是已经说那个刀和尚已经离开了吗,怎么。”
“呵!还不是那个邪天影,说是什么只帮抓,不帮送。”说话的这个人,长发是妖艳般的红,红色披风红霞染天似的诡异,紫麟紧身护甲穿着全身与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白衣女人两个肩上一起抗着一直庞然巨物,飞奔中回头一望,后面数十里开外的两天身影不断的往他们逼近,“该死!追上来了!怎么办!两位鬼佬。”
“呵…哈…来了就战,”这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此人白衣如雪,白发亦如雪,白色披风似暴雪,在风中不断飘荡,嘴一上扬,唇就似一牙雪月悬挂,“怕什么!界魔山也快到了。”
“呵……谁不知道,只是我们抗着这么大东西”紫麟战衣男子抱怨道,“没有的话,我们四人还怕他们什么?”
黑夜至黎明的追缉,旭日东升,十里暖胸襟,浓雾弥漫,千叶染云海。云海雾涛之中两道飞遁的疾影,紧逼锁定前方四道飞奔的身影。
“无锋!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边,昨天不是看你已经走了吗?”说话的正是昨晚引开穷奇的酒剑仙。
“前辈!我昨天是离开了,不过我师尊及两个师伯唯恐事情有变,就叫我再过来看看,不知这魔道几个怎么没去抢宝物,而是跑过来抓这只凶兽,貌似他们四个很有计划性,”一身雪白貂皮,从相貌观看三十上下,乌黑的头发在疾奔飞遁中乱舞,帽子的貂皮尾巴在风中摇摆,背后背负白色麻布包裹着只剩一龙头刀柄可见,此人正是从傲绝峰赶回金玉镇的刀无锋,傍晚一回金玉镇中就听说镇中有大批异士狼狈回到金玉镇,一打听竟然是在中途,众人遇到两只庞然异兽,故逃遁回来,而刀无锋正是赶过来帮忙才遇到引开穷奇的酒剑仙。
“看来他们三个倒是不赖啊,是的!我收到线报,说魔道这次夺宝另有目的,看来正是他们现在扛着的那只穷奇凶兽了。”说话间心底对刚刚黎明前的争斗颇为震惊,当时,他正引这凶兽一直远离夺宝的正魔众人,忽然之间,介入了前面的那四道身影死命的缠住围攻,而凶兽穷奇被另外一个背着铁匣的黑色身影凭空出现直接一招打晕,当时众人都为之惊讶,但是黑影却没有加入围攻,竟然留下一句话,“管抓不管送”就扬长退去,他没再管众人。
“噢!……是跟前辈一起喝酒的那人,还是儒气清圣蓝衣人,或者是背着铁匣的黑衣人?我猜就这几个人比较有可能。”
“呵呵……你猜的没错,就是你在金玉满堂楼底遇到的那个黑衣人,至于跟我喝酒的那个人估计你也会略有耳闻,正是最近几年名声大气的末日骄阳·挽狂澜。我请他帮忙引开另一只异兽重明鸟了。”
“碧血尽染青锋,驰疆纵马谁与堪,浊酒独饮红霞,末日骄阳挽狂澜。传文讲的就是他了”
“正是,当时他以一己之力,在北方边城关外力阻数千上万的北狄之祸,震摄当时的北狄之王鬼方六甲,使得中原黎明百姓免于战火涂炭,来如雷霆收震怒,去如江河入海流。”
“至于黑衣人倒是没有任何信息,不过那天我看他身上气息颇为复杂,如前辈所见所闻,此人身份难测,亦正亦魔。”
“此人以后要多加留意,我们先拦住那魔教几个人在说。”
“好,那晚辈先上了。”
魂骸不散入三途,孤叹一日横江,咒印有灵登十殿,寂问几度界山。孤叹一日横仍是往日一般,孤身丁立,叹声弥漫,孤似恨天地不仁,叹如妒生死有怨。横下葬尸江中浮尸万千,腐而不化,横下葬魂江上游魂无数,时聚时散。横桥上鬼雾弥漫日不照,路险绵长人难行。桥路虽然直,但宽度只够两个人并排走而已,而且时时有鬼叹魂啸之声扰人心神,一不小心就身坠万丈江中,听说凡人要走过去的话需要一日的时间,故名孤叹一日横。
四道人影连夜快速飞奔至此,忽然见到横桥就在眼前,顿时心头一喜,蓦然,一道翻卷的刀影快速翻转越过四人头顶挡住了去路。
肃然一把刀尖平钝而宽大,至刀柄处逐步变小,刀背如龙背上的龙骨至尾骨的背刃的单锋大刀,正是离天龙背刃,直立横桥桥头强势挡关。眨眼间两道人影已经鼎立拦阻四人去路。
“死老酒鬼,你真是死缠烂打,煞是有耐性,都敢追到我们家门口了啊!”黑衣老妪嘶哑怒声喝道。
“咦!你这小鬼婆啊!几年不见越来越不像话了,而且还伶牙俐齿了,抢了本大仙的下酒菜,还跑得这么快,累死本大仙了,看来今天要收点利息回来了,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酒剑仙擦了擦嘴边还没干的酒滴,颇有耐心的调侃道。
“老酒鬼,想要利息,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看招”黑衣老头怒斥间,扬手一现,一把手长臂粗满是血丝的短棍一舞,棍上一颗拳头大的血红色的圆球魔气环绕染晨雾,煞氛诡异盖鬼叹,随手一直,“煞魔击”
顿时煞魔之气直袭酒剑仙,只见酒剑仙肩头一动,手中酒壶腰间一挂,逍遥剑泰然上手,旋舞间提剑一拨,霎时剑气如浪翻涌,直扑魔气“酒浪沉伤”
剑浪气劲如惊涛,煞氛魔气似飞石,轰然而接,一时,浪吞石淹,剑气再涌翻浪,卷向两个黑衣人,黑衣老妪见状,腰间飞出一个差不多两个拳头大小的怪异古钟不停旋转,但见老妪捏收成印,口中喃喃吐咒,旋转的怪异古钟,体形幻化变成近一丈高大,老妪猛然睁眼,双手伸出与声音完全不符的白腻玉手,化掌九次直击钟壁,“鬼魅九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时间,九叩声浪如骇波惊涌,震绝耳目,扰人心神,剑浪气劲登时为之消散,但声浪如入海惊涛,连绵不绝,让人心生不耐。
“呀呀!好你个小鬼婆,骂就骂,还敲钟咒我”酒剑仙癫步摇身叫到,刀无锋闻之,眉头紧锁,扬眉憎目,龙背刃手一握,扬手提刀斜向天,晴天霹雳引雷霆,电流并射游龙刃,佛气刀形怒斩业,横扫竖劈。正是“佛雷斩业”
“嘣……”巨大的刀影携带雷电直接轰在异钟上,一时之间,钟声如宏,扰人心神的钟声顿时为之溃散,黑衣老妪登时连退两步,酒剑仙见状扬剑袭向两个黑衣人。
一时之间,黑衣老头棍杖挥舞如煞魔,黑衣老妪古钟震叩若鬼哭,癫步剑仙单剑轻挑似游龙,快不急眼的攻势与反制连绵如清晨浓雾,散而又聚,看不清。
刀无锋收招之后直接跃向扛着穷奇的两个人,紫麟身影伸手幻化,一把火焰如刺长戟,长兵身纹如火蛇盘绕麟鳞遍体,提戟挡住攻势,“吭…”刀无锋在攻势被阻的时候,紫麟身影迅速后退,刀无锋眼角一瞥,转手再挥,挡住一道白衣身影的攻击,白衣身影空中倒卷后落地,双手中各反握着一把半臂长刀刃如云的怪异白色短刀。只见白色身影身躯脚底微躬,右脚往后一划,全身气势全然暴发,“马啸长空”,以此同时紫麟身影旋戟一舞为之再赞招“焚麟之火”
顿时麒麟火焚炙地燃,啸马破空震天裂,两道极招双角之势夹击直扑刀无锋,但见刀无锋,闭目中右手扬刀身形稍退纵天一腾,长发飘扬乱舞,猛然眼一睁,左手一握刀柄,龙背刃虚影幻大,惊天一劈,“离天一斩”
霎时马鸣停啸,焚麟止炎,一刀斩马屠麟灭魔势,极招过后,三人再次近身戮战如火如荼,刀无锋刀行如霸龙攻守易,业火麟戟扫似炎麟刚柔克,白云骄刃划若鬼马刺阴阳。
刀无锋与酒剑仙两人虽然以一对二,但是一者霸如狂龙,一者矫若游龙,不消片刻,魔道四人,已经渐显颓势,接二连三被逼退,业火麟与白云骄更是轮番受创,衣角出现几处碎裂,但是面中不见败意。
突然,天外忽来三道诡异魔劲,直袭刀无锋与酒剑仙背后,两者顿时眼神一对,全身真气同事凛然暴发,刀剑往身后一挥,刀剑合璧击散魔劲。惊爆过后,再见三道诡异身影携煞魔诗韵魑魅而降。
“龙魂噬天魔猖狂,血命一归道覆灭。”
“魔煞恨天弃,鬼觉傲八荒,阴阳不测,混沌未凿群魔乱。”
“赤火焚焰耀天,金雷魔威疾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