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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顺皇祖 手眼通天盖黑锅

楚阳被收押时离青剑被送到看护房扣押,以防生变。而现在有人夺走,像是赤裸裸的打了国君的脸。

国君的脸色阴沉,忙派人下去追查。正欲处罚相关人等的时候被跪伏在地的楚阳阻止:“陛下,此事他们并没过错。能让我与剑灵失去联系的,恐怕是阳神真人。”

“你怎么看?”国君看向楚阳,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暂无头绪。”

“可有人对你这把剑动过心思?”

一时场间竟有许多人尴尬的低了低头。一流神兵,又有几个人能不动心思?不过敢于付之实际的,恐怕也就这位无名高手。

楚阳想了想,答道:“有一名老人想要与我交换离青剑。”

“是谁?”审讯他的众官员闻言都站了起来。

“我不认识,他姓李。凭当日散发的气势来看,他是一名阳神真人。但是相貌苍老,让人感觉行将就木。”

众人面面相觑,容貌苍老,行将就木?姓李?大陆上闻名的李姓阳神真人仅七位,没有一位符合楚阳的描述。

一名审讯官喝道:“哼,巧言令色。大陆上何曾有这么一位阳神真人?”

楚阳面色郑重:“我可以立下神魂血誓。”

神魂血誓一立,违背者会立遭天地规则强行抹杀神魂,永不超生。众人见状又沉思起来,大陆辽阔,隐士高人无数,这样相当于没有线索。

国君这时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顺国李特使。”

……

李特使死了,死于自杀,很安详。留下的遗书大意是倍感肩上责任沉重,不堪重负。自觉无颜面对大顺子民,求得一死得以超脱。至于到底事实到底是为何自杀,不得而知……

楚阳又被押入了国监,等候二审。关于离青剑的事情,由青宁念明两国共同追查,一切不劳楚阳操心……

国监,楚阳背靠冰冷的墙。看着又来探望他的众人,一阵喧嚣玩闹,让凄冷黑暗的狱房显得热闹温暖。

热闹过后,逐渐静下来。陈天明问及楚阳:“离青剑被盗,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楚阳淡笑:“他没办法认主。”

郑松诧异道:“别人敢抢,肯定是有办法让神兵强行换主。你哪来的自信?”

“前几****在酒宴上与剑灵沟通成功,得知太上帝君为我改剑时引出的剑灵,早在国都的路上就跟我神魂相合。都是太上帝君在暗中帮我操作,还布下了一种名为同神印的咒法让我神与剑合,想要重新强行让这剑灵认主,必须得先破开这同神咒。可那人的实力能超越太上帝君吗?”

“那你能感觉到你剑的方位吗?”君陌尘又问道。

楚阳摇了摇头,苦笑道:“感受不到了,我只能在方圆一百里内有感应。但倘若我到了凝罡境,应该就可以心念一动,飞剑自来了吧。”

……

众人与楚阳相聊许久,也逐渐放宽了心。既然楚阳被侯取二审,至少这条命是保住了。时间越长,能为楚阳收集到有利的证据更多。人没事,其他都好谈,身外之物,几人都不是多在意。

国都这几天一直笼罩在阴云里,人群气氛如此,天气也是如此,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是夜,大雨滂沱,一道人影来到国监楚阳的面前,是宁沐一。

楚阳很诧异,转而笑道:“宁兄这几日极力维护楚某,楚某感激不尽。”

宁沐一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虑:“无妨,你我虽然认识时间不多,但楚兄弟你这样的朋友,值得宁某为你说话。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告诉你。”

楚阳一愣:“什么?”

“你得尽快逃出去,不然过几天二审的时候你会死。”

“会死?”

“是的,事情已经查明。陷害你的人,手眼通天,这口锅盖到你头上,青宁国未必保得住。”

“是谁?”

“李自成。”

“李自成?大顺皇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只是传闻罢了,拜火教花费大代价用秘术为他续命,竟让他突破到了阳神真人。此事乃是绝密,是以他在大陆上论修为名声不显。”

“他为什么陷害我?”楚阳又愣住了。

“怀璧其罪,而且你的仙剑似乎对他有大作用。但是碍于先前你的身份,不便强取豪夺,而后与你商谈失败,便有了如今这么一出。”

楚阳有些疑惑:“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我会死?”

宁沐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家是大顺皇祖,谁治得了他的罪?但是这件案子总得有一个人来背锅,你觉得青宁国会为一个名声扫地的子爵去与大顺国大动干戈吗?”

“不会,不过我相信公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觉得我不会有事。”

宁沐一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公理?哈哈哈,这世上还存在公理?……”

楚阳沉默了会,叹了口气:“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公理。”

宁沐一有些不屑:“公理是什么?愚民之论罢了,真正的公理,永远都是看谁的拳头硬罢了……”

楚阳听后淡笑着看向宁沐一:“宁兄深夜冒雨准备来救我,这不就算是一种公理吗?公理在乎人心,我不怕……”

宁沐一凝视着楚阳的眼睛,清澈明亮,炯炯有神,就像在这昏暗的狱房里闪出的希望之光。心下只道恐怕劝不动,叹了口气:“好自为之,现在走还来得及……”

“去哪?……”国君威严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两人一惊,转头看去。国君身着便装,羽扇纶巾,如同民间缥缈客。只见他看向楚阳,淡笑的眼中带有一丝歉意:“辛苦你了。”

楚阳见状,疑惑道:“谢陛下关心,可是来让微臣准备后事的?”

国君闻言轻笑,指了指宁沐一:“这小子,听风是雨。放心,你不会死。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你可能会背上一个黑锅。”

宁沐一又是一声蔑笑:“你会这么好心?”阳亲王府在皇族中的影响力要胜过国君一脉,是以他有这般底气对国君说话。

“寡人护短又怎样?”

……

二审开启,判决楚阳因意外杀死念明国郡主朱顺钰,念其先前有功。削其官职,发配前往明隐城充军。

临行前国君充满歉意:“抱歉,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毕竟对面是大顺国祖,而且宗老院仍对这判决持有争议。

楚阳却是淡笑:“国君能做到如此,微臣已是感激不尽。一口锅,总会有一个人来背。”

……

三天后,大顺与青宁相接的一个边境小城遭受马贼洗劫,被屠戮一空。念明国与大顺相接的一处要塞意外失火,化为一片灰烬。奇怪的是,大顺国并没有表现什么强硬的态度。

陪楚阳一同准备去明隐城的只有郑松,陈天明近来探察到了自己父亲的线索,也因李梦菡的缘故留在了国都。其余众人也都有各自的私事生活,自然不能陪同楚阳一起上前线。说是充军,却是由一架飞专门送他们过去。

冉冉起飞的飞机消失在天际,来送别他们的人都唏嘘不已。杨婉清抬头看了看天,觉得心里有些酸,转而回了城:小贼,要平安的回来啊……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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