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只在这里住了两三天,由于工作的原因要尽快赶回去。可儿决定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可儿临走的那天早晨,她约王梓在公园见面。王梓在假山后见到可儿时,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地上爬行的蚂蚁。王梓没敢大声地呼唤她,绕到她面前的时候,可儿说道:“王梓哥哥,你看,那些蚂蚁正往家里搬运面包渣。你看,它们多有劲儿!”王梓有些奇怪可儿今天的兴致,她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于是,王梓也陪着她看,并且用木棍给小蚂蚁们制造阻碍。一抬头,可儿正动情地注视着他,可儿拉过王梓哥哥的手歉意地说道:“王梓哥哥,对不起。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发现我很喜欢敬业,我们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他让我没有一点的压力。王梓哥哥,对不起。你上次说和我结婚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了。这是结婚证,我们离婚吧!”王梓听到可儿的话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手里依旧拿着小木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可儿。许久,王梓才回过神来。他抿抿嘴唇潇洒的笑道:“是吗?这很不错呀!我也觉得敬业是个很不错的人呢!”“真的吗?”可儿幸福的问。“真的!”王梓肯定的回答。
可儿甜甜的笑了,她摆摆手向王梓哥哥告辞。她说敬业正在公园的花圃旁等她,她怕他等的太久,所以先告辞了。可儿姗姗的离去,只留下王梓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慢慢的蹲下身体,无聊的看小蚂蚁来来往往的搬运。心里竟空落落的。
可儿程当天晚上的火车和敬业去了海南,柳叶借口说女儿没人照顾放心不下,也执意和他们一起走了。临走的时候,柳叶问李林:“我们就这么散了吗?没有回旋的余地吗?”李林摇摇头只说了一句:“保重!有事打电话给我。”柳叶的眼睛里瞬间含满了泪花,她只有毅然的回头,踏上远行的列车。
送走了妻子和女儿,李林来到了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酒家。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许多的酒,然后一个人慢慢的往家走。忽然,所有的一切,自己拥有半辈子的家没有了。无论是自己放弃还是被人抛弃,孤家寡人的滋味还是很酸很涩。李林忽然间感到很孤独,很空虚。街上的冷风怎么这么冷?钻进了人的肌肤。走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钥匙已经打不开家里的门。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早让柳叶暗暗的转移到了一户新的住宅楼,那里以后才是自己的落脚之地。李林苦苦的笑了,打拚了半辈子,竟然是一无所有的“,可笑!可笑!”他念叨着拐回来一步一步在街上闲逛。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身旁,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是满丽和五阳两口子。满丽急忙拉住李林的胳膊喊道:“李姨父你干什么去?怎么喝这些酒?”话还没说完,五阳已经把李林让上车,并一定要送他回家了。
李林虽然喝了很多酒,但他只字未提和柳叶离婚的事情。可是他无缘无故搬了家,同样引起了满丽的疑心。满丽本想给妈妈打电话问个究竟,可是一想又作罢了。也许五阳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是外人不应该探寻的世界。
车上,五阳提起:“应该把小布丁从乡下接回来了。还有就是他的爷爷奶奶悄悄请求他了十几次,想要见见小布丁。他们也怪可怜的!”满丽叹口气回答道:“看吧!就当我不知道。可是你必须保证小布丁的安全,如果他在无缘无故的丢了可不行!你给我看好了!听见没?”“听见了!小布丁要是再丢了你就拿我试问,还不行吗?”五阳看着满丽担心地神情,郑重地保证。
第二天,五阳开车从狐村把小布丁接县里。还没到家,就先去了子建的父母家里。五阳和孩子刚到小布丁的爷爷奶奶家里,就有人打电话有事找他。不得已,他连忙又抱起孩子开车往家赶。严敬是真想让孩子多呆一会儿,可是五阳是坚决不敢把小布丁擅作主张留在他们家里的。如果满丽知道,她在家里一会儿都不会安稳的。看着两个老人盯着小布丁的不舍得眼神,五阳只能无奈的离开。
满丽见到儿子别提多高兴了,偌大的房子里多了一个小娃娃,更添了几许热闹温情。可是没几天苏玖又打电话叫五阳快点把孩子送回来,因为老苏泰常常念叨这个小不点。没有小布丁,他吃饭都不香了。
狐村的故事在泪水与欢笑中演绎,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又好像一切都已经结束。老苏泰任由外界风生水起,他守着这个安定的家,蹲在门前下那盘翻来复去的棋。苏玖又为老父亲抱回来一只小狗,苏泰还叫他它“黒虎”。并摆下棋子让它叼来叼去,训练的机灵可爱。淑英年年正月十五,都去给刘老汉和儿子送两盏玻璃灯,那点点亮光照亮了天堂的路,也带去了亲人的怀念和祝福。
李林呢?现在还独身。他常常和苏玖一起去看望苏瑛。如果冥冥有知,苏瑛一定会为这苦等半生的爱,放弃灵魂的飞升。
人世间的情感,谁能理解?谁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