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池的荷花,柳微澜觉得对它们着实是好生羡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身后的掌声让柳微澜的身子徒然一顿。毫无意外的,夜霖沣的脸跃入了她的眼,虽然英俊,但却分外刺眼。
还没等柳微澜请安,就听得夜霖沣说道“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新娶的夫人如此不简单,不但会唱歌而且诗词更是不遑多让。真让人佩服。”
按压下心中的不耐,柳微澜只觉得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只得怪自己倒霉,开口道“王爷见笑了,妾身没有学过孔孟,诗书礼乐更是一窍不通,还请王爷找别的姐妹伺候寻乐。”说完话就想要走。此时此刻柳微澜赏荷的兴致是一点都没有了。
夜霖沣目光直直的看向柳微澜,“若是本王非要找你呢?”带着威胁意味夜霖沣问道。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刚进府的时候专程找人查过她,可以说没什么可查的,就是因为当年柳承正酒后乱性宠幸了柳微澜的母亲,因着母亲只是下等婢子柳承正视之为耻,并未给名分,连带柳微澜也一直在府里做着下人的活计。
可是在他看来,这柳微澜看着似乎不像个没人教习的女婢,难道是情报出了差错,夜霖沣旋即就否定了这种可能,他的情报网是断不会出错的。
不过不管怎样,这小女子他都是要定了的,而且就像猫住老鼠,他要一点点地瓦解她的内心,东溪她的秘密,并不假手于他人,他很想看看这小女子有几分能耐。
是夜,站在云影的别院拱门下,夜霖沣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三两步跃上墙头的黑色身影,若有所思。不过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换上调笑的脸孔就大步走向了屋内等候已经的美人。风黎一身紧身衣消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幕里,离开王府不知所踪。
今夜注定有人无眠,也有人死。夜霖沣面色不变地享受着软玉温香,尽管眼神深处一片冰冷,但是情到浓时的女人却是浑然不觉。
夜霖沣的眼中不禁带了几分讥诮。女人,不过都是这样。尤其是贪图权贵爱幕虚荣的女人。思及此不禁发泄一般的将身下的女人当成了泄欲的工具。云影却觉得一派幸福只觉此处是蓬莱。
“姑娘,你看看这是你要的衣服,下午裁缝店的师傅已经差人送来了。您快看看合不合身。”紫儿献宝似的拉着柳微澜看那端端正正放在锦盒之中的衣服。这几日姑娘穿衣服的时候总是问裁制的衣裳好了没,这下可好,总不用听姑娘再问了。
柳微澜看着一听紫儿的话忍不住抖开了衣服来看。连日里繁琐的衣服穿得她只觉得麻烦的紧。
看着手中的衣服,柳微澜忍不住说道“做工真是相当的不错。”
“那当然了,王府里面要衣服,谁家敢马虎大意。”紫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柳微澜却没有理会她。
“恩,是我要的样式,明日里去摘玫瑰花做茶的时候穿这衣服也轻便些。”柳微澜喃喃道。
说完将专门让人定做的两套瑜伽服递给了紫儿一套“去换上,从今天起,你和我一同做锻炼。”说完就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
“姑娘,锻炼做什么啊?你是说这衣服是给我的?”紫儿不确定地问道。
“快别啰嗦那么多,让你做什么你跟着做就是了,在这么多话,小心我打你。”柳微澜不耐烦地说,表情故意凶凶地。那样子透着几分童真,把紫儿逗得直乐。
这一夜柳微澜的屋子里不时传出“姑娘疼死我了,不练了不练了……”
“紫儿会被你折磨死的……”饶是如此但是两人却很是开怀。
第二天清晨,吏部尚书在家中遇刺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且都说家里的下人是天刚亮的时候才发现,也没有留丝毫线索。
朝野之事,闺阁夫人自然是不清楚的,外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柳微澜的好心情。
站在铜镜之前,柳微澜只觉得镜中的自己飒爽逼人。一头乌黑垂顺的秀发被发带高高竖起。不施脂粉的小脸上熠熠生辉。骑马装穿在身上也是出奇的妥帖。
站在一旁的紫儿看的眼睛都直了“姑娘,你真美……”紫儿由衷的赞叹道。
柳微澜忍不住乐了,不论什么时代,女子有谁会不因为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而开心的呢。“傻丫头,你流口水呢。”
紫儿下意识的赶忙去擦,意识到自己被柳微澜调戏了之后才发现自家姑娘已经跑远了,一边喊着“姑娘你学坏了”一边追了出去。
“紫儿,你只挑着还没****的骨朵儿,不可太大也不可太小。不然会影响味道的。”到了花园柳微澜嘱咐道。
她最爱喝的就是玫瑰茶,但是问了下来,才知道现在并没有人制玫瑰茶,人们也并不知道玫瑰可以泡茶。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柳微澜决定自己过来采摘些原料。
紫儿在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之中仔细地找着花骨朵,头也没回的应道“知道了姑娘,你就放心吧。”
“不知道夫人在此所为何事?”真是不想看见谁就偏偏遇见谁。正在采花的柳微澜听见声音停止了摘折,缓缓起身。勾了勾嘴角,原来今天不知是夜霖沣,云影也在。只怕这女人不会让自己好过。柳微澜心里想着,也不禁咒骂着夜霖沣,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
云影在听到夜霖沣叫出夫人的时候脸色刷的白了,要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昨夜央求夜霖沣带她出去逛逛好容易答应了,这门还没出想不到在这看见了柳微澜。
刚刚夜霖沣停下来驻足观看,云影就觉得一阵嫉妒爬上心头。这女人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奇奇怪怪的衣服,但不得不说穿在她身上有一种飒爽的美。而且这女人竟然没有梳髻,可是简单之中透出的随意却让人难以忽视。眼见着夜霖沣的视线全副被吸引过去云影只觉得恨不得将那女人碎尸万段,但是碍于夜霖沣她又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