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了一场情深,泪已湿枕,忘不了佳人耳语笑低眉。
一场空梦!一场空梦!
我还在那座城,那间屋,守着你,守着那场永不褪色的梦。
总是笑我太傻,只是那场梦太过真实,真得我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与虚幻。
我停在那座城,那间屋,守着曾经,不肯出来!
那是一个秋天。
我喜欢秋天,因为秋天可以再见我最爱的菊花。
菊花被用来祭奠死者,据说它能将人们的思念寄给逝去的人,便译:相思。
万千菊花,我唯爱白菊,就如我的思念一般,纯洁、苦涩。
三年前我来到这座山,盖了一座木屋,种了满山白菊。我想等到秋天盛开的季节,看那满山灿烂,让它将我的思念带给她。
菊花又开,便连空气也变得清新、苦涩。
我躺在花丛中,抚摸着那娇嫩的花儿,就像抚摸着她的脸。
我想我是幸福的,有满山的你陪伴着我,便再也不用担心孤独了。
依你所言我会活着,快乐的活着。
如今我很快乐。
再也不能有比现在更快乐的以后了,所以我真的很快乐。
写给你的信收到了吗?我想是的,你现在也很快乐吧,毕竟我写了那么多封情书给你。
漫山白菊便是你我的凭证,待地老天荒。
漫山的白菊越开越艳,好似要将这片山,这片天都染成白色。
静静地躺在白色的花海中,不愿再思考什么,也不想再去回忆什么,就这样静静地,待永恒来临。
我想这便是我的永恒。
“看吧。我就说这里也是允许参观的,你看,有人比我们还先上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我的平静。那是两个女子,我不知道她们怎么上到这座山的,但我很不喜。这是我和她的世界,谁都不可以打扰,不管是谁。
“离开。马上离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你可以来,不准我们看?”其中一个女子不甘嚷了起来。
“下面的警示牌写得很清楚,这里是私人地方。再不走,我只有报警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吧,我这就赶她们走,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
“算了。我们走吧。”另一个女子讲同伴劝走。
终于清净,不过我已经无法再平静下来,我怕再有人闯进来,打扰到她的清净。
提心吊胆到花谢,终于没有人再来打扰我和她。
叶儿落了,你也回去了,明年我再来陪你,记得别又放我鸽子噢,不然就不给你笑了。
城市依旧热闹,就连寒冷也抹杀不了这份纸醉金迷。
我不喜欢城市,太吵,太闹了。不过,她喜欢城市,她喜欢住在城里。特别是在深秋以后。
每年冬天她都冻得红彤彤地,窝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暖气也就一直开着,直到春暖花开。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怕冷,又偏要在大冷天里吃冰淇淋,喝冰冻啤酒。每次都冷得直跳,像个兔子一般。
其实,她哪里是兔子啊,简直就是狼外婆。
可,你说你属兔,就是兔子。然后你又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才遇到了千里之外的我。好吧,你说你是兔子那便就是兔子吧。
我喜欢坐在和她相遇的酒吧,坐在那个位置便能感觉到她。
于是,我整个冬天便都坐在那个位置,静静地喝着酒,陪你一起过冬。
酒吧还是那个老板,就连装修都没换过,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好多人都是你走后新来的。不过还是能够找到你的味道,依旧清香诱人。
你说你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说了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没有带我去你的故乡。你说那里没有扰人的冬天,永远不用担心被冻了。现在好了,你自己去享受去了,让我一人在这红尘受冷。
真的好冷啊!
我也不喜欢冬天,一到冬天就穿得像企鹅般,丑死了。以前还能和你互相取暖,可现在呢?
唉!
真的好冷!
我很听你的话,不光活得好好的,还去学了佛经。真不能怪我,是它长得太含蓄了,可不是我不愿去懂它。不过,我还是学会了些东西,比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看,我如今不是已经目空一切了嘛,就差一点就可以立地成佛了。
不过,我真参不了禅,谁让它太简单了呢?如此深奥的你我都能读懂,这说明不是我智商的问题。
还是红酒好喝,啤酒多涨肚子啊。真不知道你那小肚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啤酒的,肯定是你偷偷地倒掉了,不然我怎么喝不下那么多呢?肯定就是这样。
“是你?”
天啊!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也把你那套低劣的搭讪手法学到了?不会是你教她的吧?要不就和她玩玩?就当给我们调剂调剂?
“是我。”
嗯。我记得当时就是这样回答你的,应该没记错吧。
“你也在这里?”
好吧。你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把我们的台词都告诉了她?又要使坏了吗?坏人。
“要喝点吗?我请。”
“这就是相请不如偶遇吗?”
“有缘便是人生幸事。”
呕!想吐了。当时我怎么就能说出这样酸的台词呢?不过你还是这么能喝,你这是打算把我喝穷的节奏啊?
好吧。你赢了。你怎么就这么能喝呢?
你胖了,长啤酒肚了吧,都快背不动了。
唉!真沉啊。
哟!你啥时候学会穿这么性感的内衣了?不过,真的很漂亮。我们睡吧。
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