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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传说遥远的北方有一种蝉,它们在冰冻的泥土里积蓄整整二十七年,然后才在冬天里破土而出,它们在短短七天里完成交配、产卵,然后便向高空飞去,直到生命结束。人们称那种蝉为冬蝉。我想,它们是快乐的,满足的。”叶秋静立在我的身旁。

对这个故事我没有发言权,因为这是我曾经讲给她的。那时只是当做一个笑话,的确,谁又会为了一刹那的温柔而苦苦期待那么久?可,这又不是笑话,至少我不认为这还是一个笑话。

凄美,但不是凄惨。我想它们是足够幸福的,因为它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虽然等待了一个又一个轮回,但谁又能否定它们不是幸福的?

爱本就就是一种付出、给予,没有奢望便不会失望。先付出,然后再去享受付出时的那种快乐,只要满足便是幸福的。

满足?我想她现在是满足的,而我呢?

无所谓满不满足的,因为我本就满足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问。

“当然,有些人一遇见便是地老天荒,一遇见便无法忘记。也许与爱情无关,但它就在那,不管你承不承认。”一眼便是一生。我遇到过,但只是一个过客,明明不认识,但却很心动,很熟悉,根本就没有一点隔阂。只是匆匆一过,过去了便不曾再有。就如那次她所说,一错过便成遗憾。

想了想,我又道。“比起一见钟情,我更接受日久生情。与靠不靠谱没有任何关系,再说爱情又何来靠谱一说。一见钟情更适合一瞬间,或者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唯美而又不失性感。日久生情更趋于平淡一些,唯时光而久伴。”

我不知道她懂不懂,但我真不懂,这是我从某书里看来的,觉得有意思便记了下来。感慨、感悟这种东西唯有经历过才能去明白。

爱情想要战胜时间,而时间又想要磨平爱情的痕迹。它们就像一对冤家一般,千百年来,不停不歇。

我想最后还是时间战胜了爱情,爱情就像顽石,但总有一天会被风化,总会水滴石穿。

没有什么能够抵挡时间的侵袭,但,爱情本就不是永恒的,而我们更在意的还是爱情的本身。

爱情。爱情?爱情!

两颗心的青春年华或许便是爱情吧。

爱情是青春的,所以它其实是不被打败的。真被打败了,那么便是两颗心不在年轻了吧!

那我的心还年轻吗?也许吧!

“我就是你的伴,伴你到天明到日落。”她撅起小嘴,不满的看着我。

没有感动,也无需感动。本来就不年轻了,怎么会被这些简单的话语所感动?唯时光而伴!她还小,怎么会明白时光有多么恐怖的,以后便不会再傻傻的口出诺言了。

诺言是天底下最凄美,但也是最荒唐的情话。诺言也是一种束缚,让我们身不由己。我的生命曾属于她,如今……

扰人的知了开始啼鸣,还没到夏天呢!

“你听,蝉鸣了,就连它们也认为我是对的。”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呃!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我喜欢她无忧无虑的样子,不被外物所困,这样的她才是最美的,也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那个一叶知秋!

“好看吗?”她笑着问我。我回好看,她说,那便看一辈子。我点了点头。如果真能纯真一辈子,那看一辈子又如何?

一辈子的约定?

时光偷走了我的年华,给了我一个纯真的她,这是所谓有得必有失?

……

周末。

“下周再见。”

我被她抓,不肯放手。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依旧不肯松手。

“我怕这一松手便再也不见了,我也和你一起回家好吗?”

她一脸不舍的看着我,我甚是无奈。这算什么?同居?这才多大?

“不管。我不会松手的。”

她的坚持让我一阵心痛,甚是心痛!

我点了点头,一起回家便一起回家吧!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灿烂的笑容再回她的脸上。

也许,真的都变了吧。不管是错觉还是真的爱我,但至少欠她的,十年。

父母奇怪的看着我,奇怪的看着叶秋。我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到很乐天,也不羞怯。

童养媳养成???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她都坚持和我一起睡,于是,从07年4月12号我和她同居了。荒唐的同居生活。

“我睡不着,给我讲故事。”

“从前……”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安详而满足。也许我也是满足的吧。

渐渐闭上了双眼,没有睡着,只是在放松。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去计较,放空自己,放空自我。

“唔……”

突然一双湿润的嘴唇盖在了我的唇上,这算袭吻吗?还是强取豪夺?

“我在电视上学的,厉不厉害?”她得意的炫耀着。

我只能承认,这的确很厉害,至少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还不会接吻,你会么?我想你也不会,别动,可不准不老实,我们就练习接吻。”她……

她趴在我身上,很不老实的投入接吻练习……

我想,我真的太天真了,她这也算纯真?好吧。我输了。

以前初吻是在十九岁被夺,现在,十六还不到。。难道时光提前了?或者,她本就是很大胆的?

她的唇很甜,就像她的笑容一般。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做梦,在梦里接吻,那时候感觉接吻好美妙,好美妙。可,后来,遇见了一个女孩,那时候被夺吻时啥感觉到没有,至少没有想象中的美妙。

我们总是把所有没有经历的事情想象得很美很美,可,真当经历了才发觉,原来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

不过,她的唇很美妙,也许便是少女的羞涩吧。

至少,我很享受着这一刻的柔滑。心无杂念!

听说接吻可以拉近两个人的心灵距离,现在我算是感觉到了。管她是不是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人,至少她是我现在喜欢的人。

握在手中的,真的比得不到的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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