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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双休日晚上,晨星妻子带女儿回娘家。晨星一个人踱到街边露天小酒馆里,城市的黄昏笼罩着美丽而神奇的烟霭。晨星仰望天空,星星一颗颗多起来,浩瀚的夜空神秘莫测。晨星点了一碟虾油花生米、一碟海蛰丝和一大盆酸辣水煮鱼。他一杯一杯喝着啤酒,繁星渐渐在晨星的视野里摇荡模糊起来,朦胧的月色挥洒着迷离的青晕。

他摇晃着到柜台结帐的时候,小店已很冷清。

借酒浇愁愁更愁,晨星又想起了虹,浓雾一样的伤感笼罩了他的周身,他蹒跚着走出小酒馆。月亮脱去朦胧的纱,像水洗般皎洁,晨星打开手机,翻看虹曾经发给他的短信,却又不敢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怕给虹惹来麻烦,担心梦中出现的一幕。

回到家,晨星在网上找了很多人,没有人理会他。

一个叫小静的人主动来找他搭讪:“你是谁?怎么不说话?在生谁的气呀?在私聊啊?还是来看风景啊?”

晨星蓦然一惊:莫非是她?

“你是?认识我?还是在和我捉迷藏?”晨星试探。

“我不认识你,看你怪怪的,一说话就更怪了。”对方说。

“是啊?很烦恼。”晨星想倾诉。

“为什么?”

“为一个人。我们不得不失去联系。我担心她的身体,她又不允许我去看她,很矛盾。”

“直接去好了,矛盾什么?”

“我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只知道那个城市。”

“下了火车,就给她打电话,我就不相信她不理你,让你回去。”

晨星像被注入了兴奋剂,是啊,怎么就没有敢这样想呢?

晨星请了长假,和妻子说去看一个老同学,老同学病得很重。

火车一路飞驰,三天三夜在城市站台停泊下来。匆匆的人群从晨星身边流过,晨星握紧手机,点燃一根烟,输入了虹的号码,却没有拨通,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尽管在车上想了几天,即将拨通的时候,却犹豫了。

要不先住下来,反正够疲累的。晨星望着沿街次第亮起来的灯火,这样想着。

不,还是先让她知道,不能耽搁。晨星又反念在想。

“喂,你好,我是晨星。”

“忘了我吧,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了。”虹说。

“我已经到这里了,我在火车站外,我专程来看你。”

“什么?”对方难以置信。

“虹,你在哪里,我打车去看你。”

“刚下火车吗?是在车站外吗?”

“对。”

“稍等。”说完虹挂了手机。

晨星不知道虹的意思,手机没有装进口袋,等着虹的电话。街道,车潮流动。晨星向一位卖薰肠的姑娘打听到附近一个规模大一些的商场,准备给虹买些营养品。

一辆豪华奔驰车悄然泊在陈星身边,车窗滑下来,一位端庄秀气、皮肤白皙的女子,目光亲切地打量陈星。“你是晨星吗?”

“你是?”陈星一愣。

“上车吧,车上说。”对方微笑。

晨星明白过来,这人一定和虹有关系,也许是虹的妹妹?陈星想着,拉开车门,和女子并肩坐在一排。汽车像在滑动,像没有动力一样,汇入车流。

“你是?”晨星侧头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主持人同志。”女人目光注视着前方。

“原来你是虹?你的腿?”晨星下意识看了一下,短裙下的一双纤纤玉腿。

“腿怎么了?我们去吃饭。”虹微笑着没有多说。

晨星全身的疲顿全无,他觉得不可思议,脑子里的疑团似乎没有了必要,笑容浮上面颊。

车停在金鼎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他们一同下车,这时晨星才详细打量面前的虹。身材高挑,一袭淡紫的套裙,紫色高跟鞋,周身散发着青春朝气。

富丽堂皇的五星酒店内,灯火温馨,虹在二楼选择了靠窗的位置,窗外灯火灿烂,车灯如河。彬彬有礼的女服务生为虹和晨星送来茶水和菜谱。虹微笑着注视晨星,把菜谱推向晨星,“你是客人,你点。”

“哦,不,女士先来。”晨星笑着往回推。

“好吧,我来点,这里的菜很有特色,我和朋友经常来。”

虹麻利地点过菜。

“你一定纳闷,我怎么从病床上爬起来了,腿好得这么快。”红呷一口茶。

晨星微笑聆听。

“的确摔了一下,但没有伤到筋骨。我们的联系已经伤害到各自的家庭了,所以,我想更理智一点,终止这样的联系。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晨星望一眼窗外的车水马龙说:“我不可以不来,我会遗憾一辈子。”

“这样对我们都不好,我事先想的太简单。”虹好看地甩甩头发。

“你比我想象的漂亮、有气质。”晨星没有接虹的话。

虹脸颊微红,目光温柔地微笑着,“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到他乡去当主持人的,我舍不得我的可爱的孩子们。但我这个人就喜欢冒险、挑战。”

“你的身体怎样?”晨星关切地注视着虹。

“只能多注意了,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受累,总体还可以的。”

“你老公知道你出来,他会怀疑吗?”

“他到北京出差了,要一个月。”虹淡淡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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