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只有温和的风,太阳躲在云缝里不出来,也正好别让它出来。
“房子还没着落呢?我们这样拖着行李要去哪?”柯原一身,黑白条纹的背夹套上了一件薄薄的蓝色外套,拖着四轮的黑色皮箱,又挎上了与衣服搭配的蓝色背包跟在冬禹的后面。
而冬禹,简单地一件红色长袖,也是简单的一个行李包,两手的袖子被挽到手腕之上,一个大大的白色气球映在衣服前面,仿佛随时要飘起,还是冬禹这模样比较阳光可爱点,可是他的脸好像绷着,一点也不可爱。带着白色的头戴式耳机听着歌,似乎听不到柯原的话,对于冬禹来说,音乐是唯一能陪伴他的心灵,让一切沉浸在音乐中,不想在想。两位大帅哥拖着行李走在人行道上,引起不少的女生回头,而且回头率一百,各个评论着,差点没上前把他们请回家住了。
“时秋姐那!”许久,冬禹淡淡飘出这么一句,却把柯原弹了起来,“什么?”
冬禹淡淡白了他一眼。
“那些蔷薇花不管了吗?”柯原叫住他问道。
冬禹停顿了下脚步,便没有作何反应。耳机里听着他的歌曲继续走着。
“在房子还没找到之前,我们先去时秋姐那,要不,也可以搬去学校住也行!”
“哥,你就饶了我吧!”……
某间公寓内,冬禹和柯原两人拖着行李,辛辛苦苦爬着楼梯爬到五楼,那个,先申明,这公寓不是说没有电梯,是只有一间电梯,而且还是在维修中,时秋姐的电话早就打了八百遍,就是不通,冬禹记得今天是时秋姐的轮休日,不可能还在上班,也不可能这么早的就约会去了,因为时秋姐还没有男友,最可能的就是时秋赖床了。
“卧槽!时秋姐住的什么地方啊!电梯就一个,你看看,这栋楼层怎么说也有几百号人物,还十八层高,那么多人挤一个电梯挤的过来吗?”柯原左望右看挎着背包,提着行李,小瞧着这栋公寓的一米半宽的楼梯间,就差他这脚步没踩空了摔下去。
冬禹看着房门口编码506的房间,没有回答跟上来的柯原,带着头戴式耳机的他始终听着歌没有摘下来,修长秀气的手抬起敲了敲门,这动作,这优雅的侧面刚好被隔壁507房里的年轻女租房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了,差点没一声惊呼,呼吸倒畅了,看着冬禹,“哐”地一声,该女子关上门,整理她错乱的心了,柯原错鄂地看着那场画面,敢情的是没看到冬禹这么帅的帅哥吧!真是怎么就没发现他呢,他也是个大帅哥耶,好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敲了好几下,屋内都没反应,这让冬禹有些皱眉奇怪了。
后面的柯原一直在催,心里可是一直骂着贯芩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冬禹想着,屋内难道没人?纠结两秒,冬禹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冬禹这手上的钥匙擦亮柯原的眼睛,睫毛颤颤地眨了又眨,完全停不下来,声音更是抖个没完,像是一只公鸡被迫放在了南极一样快要冰冻了,吐着洁白的牙齿,这个没完,“这这这这原来你有钥匙啊?”
冬禹“啪”地一声开了门,回头白了柯原一眼,“那又怎样?”
柯原:“……”其实柯原想说,有钥匙干嘛不直接开门,非要敲个半天?
这个在冬禹还没把门打开时,某个女人,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穿着卡通睡衣从洗手间气势汹汹走了出来,靠,老娘的厕所上到一半,就有人一直按门铃,害得她上都没上完就出来了,到现在还在憋着呢,难道不知道,大号憋着会很难受吗,很难受就会放出个屁,放出个屁就会污染这个美好早晨的空气吗?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女人河东狮吼的声音传了过来,额,其实已经不是大清早了,而且是上午十点多了。
女人刚说完走到门口想透过猫眼看看是谁,门就直接被打开了,还直接撞上了女人的脸,拍出个印。
“没人吗?”柯原先行钻了进来,看了看屋子,可就是没看到门后面被撞的女人,直到柯原从冬禹手中接过行李一个转身时,看到门后面女人幽森森的恶眼,还有脸被门拍过的印记,再加上鸡窝似的头发,顿时吓得跳了起来躲在刚好走进来的冬禹,“鬼啊!”
随后便是女人八十公分的高音震动整栋公寓楼层,”抓—小—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从另一间卧室跑出一个同样穿着卡通睡衣的女人,还好不是顶着个鸡窝,不过手里拿着鸡毛担子将那惊叫的女人护在后面,猛的抬眼却对上了柯原冬禹错鄂慌乱的眼神,“冬禹?柯原?”没错,这位拿着鸡毛担子的女人就是时秋姐,很是惊讶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时秋姐啊!”柯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从冬禹背后窜了出来哭丧似的一把泪一把鼻涕抱住失愣地时秋,时秋完全被他们两个搞傻了,旁边的女人看见,从中间插了进去,将柯原的拥抱分开,拉过时秋瞪着柯原,“小子,别动手动脚的!”
“时秋姐!”柯原无辜地看着时秋。
时秋回过神看着他们这行头,还有行李,敢情的这是在干嘛呢?
“时秋,这两个人谁啊?”女人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仿佛他们是一个随时要把她吃掉似的。
“额,他们啊,上司,……老板,……呵呵!”时秋尴尬地说道,女人完全听不懂,不过在接下来的一秒,女人错鄂惊恐的眼神,捂住唇差点没叫出来,稳定情绪小声问道,“老板?你的老板?那不就是……”女人差点就要说了出来,还好时秋手快,动作快,一下子捂住女人的嘴招呼冬禹他们。
“这位是我……好朋友左申敏,额,最近这几天,跟她男友吵架,所以住在了我这里。”时秋尴尬介绍那个女人,原来是时秋的朋友,不过柯原那家伙在听到左申敏这个名字时,笑了起来。立刻被左申敏瞪了一眼,“笑什么笑?”
“左申敏?怎么不是申敏儿,申敏儿,韩国的申敏儿,啧啧啧!”柯原笑了起来,可是看着他们三个各个挺严肃的,柯原也不在开玩笑,假装清清嗓子正经了起来。
“那个,你们……”时秋看着他们手上各自拿着行李,不要说,真的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时秋姐,我们来投靠你了,你看,行李都打包好了?”柯原又是扔下行李,想上前再给时秋一个拥抱。但是,被左申敏推开了,眼神却不怀好意地看着冬禹。
时秋有些听不懂,什么叫作投靠她来了,他们这是……
“打你电话不接,所以没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而且,敲门也没反应!”冬禹也是尴尬地说道。
时秋脑门一热想了起来,“我忘了,昨天手机没电,忘了充!可是你们这是怎么了!”
“想在时秋姐这打扰几天!”柯原抢着说道,时秋看着冬禹,冬禹也是淡淡地点点头,默认柯原的话。
“这些事以后再解释吧,我们想把行李放一放,呆会还得去学校。”冬禹说道,将行李放一边,随后柯原也放一边了,看着时秋。
“哦,我忘了,我也该回去了!”左申敏打了个响指说道。但立马被时秋拉住,“你不是跟你男友吵架了吗?”
“没事,这都好几天了,气也该消了,那么我也回去找那家伙好好修理一顿!”说着,左申敏快速走回房间内打包。
“那个,是不是造成你们的不便,那我和柯原还是出去找间房间吧!”
冬禹的话刚说完,左申敏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阻止冬禹这想法,“没有,没有造成不便,倒是希望好好照顾我们家的时秋。”
“啊!?哦!好!”冬禹根本听不懂左申敏的意思,失失愣愣地点点头,左申敏满意地笑了笑,差点就想说,照顾一辈子更不错的。不过,这位叫柯原的家伙真想弄走他,简直就是碍眼的电灯泡,真想拿个话筒问问他,请问柯原先生,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瓦吗?
左申敏坏笑看了一眼时秋,在时秋还没来得及要瞪她之时,左申敏早已飞进了房间美滋滋收拾衣服了,她这可是努力撮合时秋和冬禹,做朋友的怎么会不知道,时秋喜欢冬禹,喜欢她的老板,喜欢比她小了两岁的大学生冬禹,只是那个叫柯原的,看着就讨厌,他难道不知道三人行,必有电灯泡吗?
房子的事,冬禹没有告诉时秋,只是说事情紧急不得不搬出来,反正就一两天,房子找到后再搬出来就好了,时秋的屋子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还是可以挤的下三个人的,只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住一个屋子,总觉得不好吧。至于,冬禹怎么会有时秋姐的钥匙呢,是因为时秋的房子还是冬禹帮她找的,所以备份的钥匙他还是有一把的。
好吧,作为冬禹,那么成熟的孩子早在回学校后查找房子的事了,这些事也都不会让顾一惠知道的,怎么说呢,顾一惠和柯原的关系可能是彻底完蛋了吧。
这里是北京五星级饭店。
已经中午了,太阳不再躲在云缝里,又开始崭新它那暴躁炎热的蠢蠢欲动的空气了,那简直是充满死气腾腾的空气杀手锏。
贯芩坐在靠窗户的地方,覆上米兰色窗帘,看不见外面的燥热,室内的温度调的刚刚好,而坐在她对面的是跟着她从美国过来的助理(男)
“夫人,这是冬禹的资料,我派人打听过了,一年前,冬禹这孩子曾经接受过心理学的补导,而且情况好像很严重,是抑郁症!”
“你说什么?”贯芩差点没跳了起来。
“。是的,但是冬禹在治疗过程中,突然拒绝了,还有,两年前,冬禹除了跟柯原有联系外,还有一个女生,是高中生,不过死了!”
“死了?”
“两年前出车祸死的!”
“和冬禹什么关系?”
“大概只是普通朋友!”
“为什么会有抑郁症?”贯芩急着问道,那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果是因为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而引起的,冬禹的抑郁症早该有了,不可能只在一年前。
“好像,好像是蔷薇花!”
“蔷薇花?那是什么意思?这跟蔷薇花有什么关系!”贯芩眼提了起来。
“一年前,那栋房子种的蔷薇花萎了,然后那孩子就这样了!”
听到助理的话,贯芩的身子紧了起来,想起了昨晚柯原说的话。
“你先回去吧!”贯芩淡淡的说道,手扶着额头按抚着。
“是,夫人!”
待到助理走了之后,贯芩的手机响了,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已经接过来了吗?……把那两个孩子带过来吧,我在饭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