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达到黄陂了,聂睿轩提前跟卢银传打电话,拨了二次,才打通。卢银传怏怏地问:“喂,有事么?”
聂睿轩有点郁闷了,问:“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
“哦,可是我不在黄陂。”
聂睿轩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搞的?上次不是约好的么?这可咋办,你嫂子也来了,我还向你嫂子面前夸奖你怎么怎么能干,怎么怎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是你跟老子闹失踪,我咋跟你嫂子交代?你嫂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卢银传哈哈大笑两声,才说:“你放心,嫂子很爱你的,不会这么残忍的,你们可以稍微在旁边走一走,玩一玩。我下午就回来,下午见!生日快乐,艳福永享哟!”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柳苔丝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经明白了一二三,明知故问:“怎么啊?”
聂睿轩故作平静说:“没什么。”
如果知道好基友放了自己的鸽子那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哟!
柳苔丝说:“好像马上就要到站了,你叫你好基友在车站等我们。”
聂睿轩拍了拍大腿叫了声:“哎哟!我记性怎么那差呢!我忘记了,他是约我们下午见面,怎么搞?我们来早啦!”
撒谎不是聂睿轩的强项,但是有的时候为了那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还是有必要撒点小谎的。
柳苔丝将信将疑问:“真的么?”
聂睿轩满脸认真的样子,说:“难道我说假话不成?”
“刚才听你说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这是什么意思?”
“卢少跟我装糊涂,所以才这么说的?”
“卢少就是卢银传吧?”
“是啊!”
“那又说什么玉树凌风之类的话语,还有句闹失踪是什么意思?
“哎哟,这又是一回事,我……我的一个朋友借了卢少的钱,到了还钱的日子忽然见不见了,所以我说是闹失踪。我就说卢少玉树凌风宽宏大量什么什么的,不要过多计较。”
“这可奇怪了,宽宏大量我倒没有听到。”
“我的话可多了,你耳朵也不可能那么尖,每个字都听的那么清楚是不是?”
“哦。”
其实柳苔丝知道聂睿轩是在撒谎,但是顾及到聂睿轩的虚荣心,也就不会点破。
过了十多分钟,终于到达黄陂。
柳苔丝问:“现在时间怎么打发?”
聂睿轩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柳苔丝叹了口气说:“早就知道这样,就不跟你来了。可怜的苔丝上了一夜的班没有睡好觉,被你这个臭男人给忽悠到了这个破地方。”
聂睿轩笑了笑说:“世间上没有后悔药,怪只怪我没有把时间记好。”
柳苔丝拿出手机,说:“看看这里有木有值得去的地方,顺便可以玩一下。”
聂睿轩说:“黄陂也有很出名的地方,木兰山和木兰天池都还挺不错。”
聂睿轩听说过这两个地方,可是没有去过,但凡去过的人都说还行。
“那我们就到这两个地方啊!”柳苔丝很兴奋。
“可是卢少下午都要回来的,我们要玩的话也不能尽兴啦!你说是不是?”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了再说,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啊!我最喜欢爬山。”
“你看看你今天穿的什么鞋子再说?”
柳苔丝今天没有穿运动鞋,而是一双深黑色的高跟鞋,真的不合适爬山。
但是柳苔丝丝毫没有放到心里,说:“不就是高跟鞋么?谁说高跟鞋不可以爬山,还傻愣在这里干嘛!走,爬山去!”
这天的天气晴朗,还真的适合爬山。不过爬山的人并不是很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在锻炼,聂睿轩买了两张门票,就跟柳苔丝说:“待会爬山,你要走慢点,小心跌倒!”
柳苔丝爽笑着说:“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打仗,今有柳苔丝威风爬山呐喊。想慢点都很困难哟!”
木兰山奇石嶙刚,松柏叠翠,的确是个旅游不过的去处。
柳苔丝此时也有些狂热分子的倾向,飞步往上冲。
她毕竟是个女孩,穿的又是高跟鞋,所以非常不平稳。狂奔了一千米后,忽然间“哎哟!”叫了一声。
聂睿轩慌忙冲上去扶起她,原来被植物给绊倒,衣服中间磨破了几个洞洞,小脚上也流了点鲜血。
聂睿轩要背柳苔丝。
柳苔丝说:“不需要,不需要,你扶着我到前面那个亭子那里就行。”
聂睿轩慢慢地扶着她,柳苔丝低着头,强忍着痛楚。
忽然聂睿轩无意中窥视到她傲人的胸脯来回的晃动,觉得真的很大,什么韦馨妍许珊柯惠英,还有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红衣靓女,通通都没有柳苔丝的大。想到此时不禁满脸燥热,连忙把脸转到一边。
到达亭子那里,聂睿轩脱下自己的薄薄的外套给柳苔丝披上说:“你衣服有点磨烂了,先将就一下,披上我的衣服。”
柳苔丝不好意思说:“真抱歉,都是我不好,大煞风景。”
“没关系,你也是不小心嘛!”
“哎哟!”柳苔丝忍受不住地叫了一声。
原来小脚上的血越来越多,柳苔丝说:“我包里有卫生纸。”
聂睿轩在她包里拿出卫生纸擦去,柳苔丝慢慢地才恢复平静。
聂睿轩正想办法跟柳苔丝包扎,柳苔丝说:“不用包扎了,一点血流干了就没事。”
“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不然会严重,我身上的衣服烂一点没关系,我扯一块下来。”
“不用不用,我包里面有棉手帕,胶布也有些,你就用这个跟我包扎吧!”
聂睿轩包扎得还挺认真,柳苔丝眨都眨一眼地看着,目光中透露出真情。
包扎完后,柳苔丝帮聂睿轩擦了擦脸上的汗滴,忽然问:“我蛮喜欢你读诗词,你随便读几句关于这木兰山的诗词给我听听吧?”
聂睿轩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听我读过?”
“睿临天下千人颂,轩昂气概万年红!好有霸气!在车上谈到你名字的时候跟我说的啊!你健忘啊!”
“哦,鄙人的原作。”聂睿轩谈论自己作品时喜欢以鄙视自居。
“那你再做一首撒!”
“这个真的不会。”
“读别人的也可以啊!”
“这个嘛!叫我好好想想。”聂睿轩努力搜索自己的大脑,还真的搜出一首诗:“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但是忘记是谁写的啊!
柳苔丝拍手说:“其实你生活在过去,可能生活更加好一些。”
“刚才读的是别人的诗,又不是自己创作的,有什么好?”此时聂睿轩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包桂林,自己和这个恶人没有什么瓜葛,他打电话干嘛!
聂睿轩拿起电话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喂!有事么?”
包桂林问:“你在什么地方?”
聂睿轩回答:“我在黄陂。”心想:“他问这个干嘛!”
包桂林又问:“能不能马上回来?”
“不能。我还有点事。”
“非要今天做?”
“确实非要今天做,没有其他的事就挂电话了。”
聂睿轩懒得理他,就挂电话了。
柳苔丝问:“你同事叫你回去?”
聂睿轩说:“莫理他,这个人有点神经病。”
此时包桂林又打电话来了,聂睿轩立即关机。
柳苔丝说:“关机也好,正好我们可以说说话。在这么好的风景中聊聊天,也不失一种雅兴。”
聂睿轩问:“想聊什么呢?”
柳苔丝立即来了兴致,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聂睿轩问:“怎么玩呢?”
柳苔丝说:“这个非常简单,就是……只可惜没有骰子,不过不要紧,我们可以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问题,输的人一定要回答,并且不能说假话,如果谁说假话了,天打五雷轰。”
“好啊!我们现在开始!”
聂睿轩出布,柳苔丝出剪刀。第一局柳胜聂败。
柳苔丝微微一笑,说:“我可问你问题哟!一定好如实回答。”
聂睿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那你问吧!”
柳苔丝眨了眨眼睛问:“今天在车上我靠在你身上一直睡觉,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聂睿轩红了一下脸,很平静地回答:“没有感觉。”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觉得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柳苔丝轻轻地推了推聂睿轩,翘着嘴巴说:“你坏你坏,人家明明听到你的心脏跳得好厉害好厉害,你还说没有感觉,分明就是在骗人,吃了豆腐还不说实话。你瞧你的脸,刚才都还红了,比灯笼还红。”
聂睿轩忙说:“谁脸红啊?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红脸就不红脸。明明没有感觉非要说成有感觉,这不是说假话么?”
柳苔丝又问:“那你的心怎么跳动得那么厉害哟?”
聂睿轩说:“凡是活人的心脏,哪个没有跳动?不跳动的话岂不是挂啦!”
柳苔丝指着聂睿轩的脑袋说:“以为你蛮老实,没有想到你的嘴巴滑溜溜的,任何人都没有你的滑。”
“不要讨论我的嘴巴了,我们继续。”聂睿轩微微一笑,心想:“刚才随便出了个布就被柳苔丝给灭掉了,如果我再出布,她肯定猜想不到。”
聂睿轩出布,柳苔丝出剪刀。第二局柳胜聂败。
聂睿轩咬牙切齿:“搞不懂,搞不懂,咋又输啊?”
柳苔丝哈哈大笑说:“认赌服输。”
聂睿轩无奈说:“那你问吧!”
柳苔丝在聂睿轩耳朵旁小声问:“你是不是处男?”
聂睿轩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心想:“我是处男我怕谁!”
“怎么可能?”柳苔丝感觉很诧异。
“怎么不可能呢?你相信就好,不相信也好,反正我说的是真的。”
“男人什么时候真过,真是的,又没有什么东西验明正身。”柳苔丝说的倒是实情。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柳苔丝微微一笑,在聂睿轩耳边说:“那你是不是该破处啊?”
聂睿轩红着脸,愣了一下,说:“我拒绝回答,不是说好了么?只能回答一个问题,你这可是第二个问题哟!”可是心想:“我是处男不假,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你这样的人破处。”
柳苔丝说:“来来来,我们继续!”
聂睿轩有点害怕了,说:“算了,算了,我都已经败了两局了,这个游戏不好玩。”
“来嘛!来嘛!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事?至少也要三局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事无三不成!”
“那是你说的啊!最后一局。”
柳苔丝心想:“这一局得让他赢才好玩,不然他就不玩了。”
聂睿轩出布,柳苔丝出锤子。聂胜柳败。
聂睿轩问:“你能不能不做这一行啊?”言语中关怀之情溢美于表。
柳苔丝点了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