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急,我这不是来了吗。”他的话因刚落,上官亦魂的声音才从他们身后传来,回头看到,只见上官亦魂如同一只大熊猫似的从梯子爬上,嘴里还嘀咕着“这谁搭的擂台,竟然不准备台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了一个施工梯。”
那台出搭的也不过一米八九的高度,而上官亦魂足足有近三米的高度,就这还需要搬梯子,着实让人是一阵的鄙夷。
“哼,只怕也只有你需要梯子吧,也没有看看,比了这么多,连十岁的小孩子都跳的上来,也没有一个是你这般爬上来的,而你这两三米多的大个子,算是白长了。”上官神玄一看是上官亦魂,当下便美的不行,他刚来时,不仅把上官久席弄的是满嘴起大泡,就是他的三个好兄弟,硬是半了年没有家族贡献,这个仇今天可以明目障胆的报了。
“唉,我爬上来,总比一会你滚下去强吧。”上官亦魂也不看上官神玄,依旧抱着小猫,傻乎乎的冲着四周一鞠躬,便再去摸小猫了,仿佛根本就没有上官神玄这个人似的。
“好了,开始了,别磨蹭也,耽误大家的时间。”上官神玄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急不可耐的走过去,双手在胸前一抱“请赐教。”
这是上官家比试的通用礼,就是一上前,然后互相抱拳,互道:请赐教。那么比试就算开始了。这个上官亦魂自然明白,但是却极为的不屑,真正的死命搏杀,谁会跟你讲礼数呀,所以就在那上官神玄刚一抱拳,在他双手掩住眼睛的那一个角度,一条腿飞快的飞来,“砰”的一声闷响,上官神玄便如炮弹一般直飞出去,一直落入了观众席,被围观的人接住,全场一下子全部惊呆了。
上官久席站在人群之中,脑门上不由的流下了瀑布汗,自己刚刚说过,只要他上去随便的踹上一脚就行,可是,这家伙还真的照做了,就那么随便的踹了一脚,就将自己的孙子给踹了下来。
“他犯规取消他资格。”
“他是什麻东西,赶他走。”
“连其基的礼数都不懂,什么垃圾!滚,快点滚。”一时间,四周的族人是一阵的愤怒声讨。
“静一静,静一静。”这时上官狂龙的声音再次将所有的声音盖了下去,周围也渐渐的静了下来。
“上官神魂,你违反了比赛的规则,我们将取消你的比赛资格。”当周围一片寂然之后,上官久席同样愤怒的道。
“我请问族长阁下,我们是在比武,还是比礼仪?”上官亦魂嘴解露着人触无害的微笑,淡淡的道。
“当然是在比武。”被他这一问,不觉得一愣。
“那武功又是做什么的,是给人当奴才的,还是杀斩敌人保护族人的?”上官亦魂嘴角扬的更高了。
“当,当然是杀敌护族啦,但……”上官久席突然有种将要落入别人圈套的预感。
“没有什么担不担的,我的族长大人,我想您也是历经百战,试问一下哪一场生死之战是讲究礼数的,又有多上官家的族人在给对方施这种奴才礼时,被对方闪电制服,然后一辈子给人家当医奴的。”上官亦魂声色俱历的道“我们上官家族需要的不是什么狗屁礼数,而是需要拥有霸气,野性和强烈的战意,你懂吗?”
“可,可这是比武。”上官狂龙顿感语塞。
“是比武,可是您知道比武的意义在哪里吗,比武就是要让族人拥有一些实战的感悟,让他们在尽可能安全的情况下感受实战的情况。在这比武之后,便将是真正的实战,真正的一刻分生死的实战,而在这么重要的比武面前,您还如此儿戏的让你的族人去搞什么礼数,难道您不认为你在逼着您的族人产生一种向敌人施礼的习惯吗?难道您不认为那些还没等出手就被敌人杀死或制服的族人都是您害的吗?
我不是您,我也无法承受这种无谓的死亡,无法接受还没出手,只是像个奴才似的给我的敌人行了一个礼便被真的抓去当奴才。所以,无论你取消或者不取消我的资格,我都不会像您或者是像您期望的那样,去学习什么奴才礼仪。”上官亦魂言辞尖锐的一通狂说,立时将在场所有的人都说的哑口无言。
“或许有人认为,这比武归比武,实战归实战,那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理发师,他收了一个徒弟,为了让这个徒弟快些上手,便要求他每天用剃头刀将一个西瓜的绿皮剃去,要求他一点白肉不伤,就算出徒。
这个徒弟很用心,每天都专心的将西瓜的绿皮剃下,然后再仔细的检查满意后,将那剃头刀插进了西瓜,然后转身走人,师父虽然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但并没有在意,因为那终归是一个西瓜。
当有一天,徒弟只需三五下便将一个西瓜的绿皮打的干净净时,师父便宣布他出徒了,为了检验徒的手艺,师父便做了他的第一个顾客。
果然,那徒弟又快又好的将师你的头剃的是又光又亮,一个毛根都不剩,他仔细的检查一番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剃头刀,一下子插进了师父的脑袋,然后转身走人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习惯,当一种习惯一但养成,那么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而这一点点看似无所谓的习惯,很可能就是他丢掉性命的最关键的法门。
还有另外一个例子,我们有一位族人,一个美丽的女孩,她一次在于敌人对战时,对手突然脱了裤子,露出了他那男人的东西,我们的这位族人立刻便尖叫着捂眼扭头,然后大家也该猜到,对方的剑便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大家或许认为她很真,很纯,很淑女,很无瑕,但是有谁会对一个尸体说这些,又有谁会对一个成功斩杀对手的人说三道四。一个习惯,一条性命,哪个更重要,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评判吧。
好了,我言尽于此,后边的比试我也不再参加。”说罢上官亦魂身子一动,便在众人眼中消失,没有一人看到他是怎么走的,冲哪个方向走的。
然而此时却没有任何一人去在意他的身法,没有在意他是怎么走的,大家都在思考,他说的道理是真理还是谬论,一时间大家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不够用了,虽然大家都是以一种极为不配合的心态去听上官亦魂的侃侃而谈,但是却一时半会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之语来。
上官狂龙站在台上也很尴尬,如果再说取消上官亦魂成绩,无疑是在承认自己无视家族子弟的性命,而如果不判,似乎也难以服众,一时间不知该说啥好了。
“这小子说的很对,看来家族的长老们,要好好的研究研一下,是做懂礼仪的下等公民,还是做狂傲的人上人。”这时一个声音自下面传来,大家纷纷望去,却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但是当看到这人,上官狂龙眼晴一亮,他不是别人,正是少年版的上官久席,再稍微品味了一下他之前的话,不由的心中一喜,大声的宣布道:“上官上官亦魂成绩,之后由长老院商议决定,接下来比赛继续,二号对一百三十七号。六号对四十号,十五号对九十七号,一百零三号对一百三十六号。”
上官亦魂三人没有抽号,是将剩下的分给了三人,所以在他前边的自然是琳柔和柳楹,一百三十六号和一百三十七号,正是柳楹和琳柔,此战二女同时上场。
琳柔的上场与上官亦魂的下场有着几分的相似,众人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好像琳柔本就站在台上一样,而柳楹却让场下一阵的惊咦,因为她就如同由那影子中变化而来一般只见在那掩住半个擂台的房影一阵的扭曲变形,最终便出现了一个小萝莉一般的身型,当时吓了她的对手一大跳。
而她俩人的战斗却让人大跌眼睛,因为与上官亦魂的完全一致,对方刚刚一抱拳,便飞起一脚将其踹飞,然后再在众人的大骂声中,快速的退场了,不着半点痕迹。
而经过这两场比试,大家虽然都在大骂,可是心里却都对上官亦魂的话有了更深的认识,确实,他们上场之前根本没打算行礼,本想上来就将这两个不是自己人的女人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但是,习惯让着这二人都不由的做出了施礼的动作,此时他们终于是明白了,上官亦魂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如此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所有参赛的人都尽可以的让自己不去施礼,但他们都发现了上官亦魂所说的问题,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也绝非一天两天可以改掉的,就算想去刻意的阻止,却依旧有着一些动作的痕迹。
这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但是上官家的人不知道,就从这微小的细节开始,他们正在被上官亦魂影响的,一点点的改变着自己,渐渐的向着一个真正的强大的家族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