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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雨处女

那一夜,梅兰妮整夜未归,同宿舍的女孩都以为她回家了,只有李小路心知肚明,知道她的去处。她躺在下铺的蚊帐里,焦渴地想象着这对男女在一起时的情景,她认为,自己才是真爱孙老师的,而孙老师盲目地爱上外表漂亮的梅兰妮,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不知历史是按照这个小姑娘思路往前走,还是一种巧合,一段时间以后,孙老师因为这场恋爱果然出了大事。师生恋在那时是被明令禁止的,而在1981年,就连大学生之间的恋爱关系都被视为洪水猛兽,不像现在的大学生,想要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梅兰妮和老师的关系,在那一夜有了实质性的发展。孙启孟抱着梅兰妮柔软温热的身体,想起了十年前家乡那个姑娘,也是在这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他俩第一次睡到了阁楼上的一张小床上,身子挨着身子,肉贴着肉,孙启孟紧张得牙齿格格打颤。

姑娘问:“启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孙启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小小的窗帘拉开来,搂着她两人并排躺在枕上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圆地挂在天上,冷艳的白光如水一般倾泻下来,洒在两人身上。那是1971年的月亮,十年过去了,孙启孟感到自己仿佛从起点到终点,然后再重新返回到起点,一样的月光,一样的心情,只是姑娘换了一个。

“你还爱她吗?”

“不。”

“你还想她吗?”

“不。”

“可是我觉得你在想她。”

“你真聪明啊,”孙老师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想她,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叫她把裙子脱掉,可她非常害羞,梅兰妮只肯脱掉上衣,那粉玉雕琢般的上半身让三十岁的男人惊呆了。他看到梅兰妮的上身有着优美的曲线,既使身体侧向一边,两个乳房仍像山峰一样挺立着,让人有些敬畏。

半透明的窗帘是蓝色的,月光也泛着些许蓝色,静静地照着梅兰妮的上半身,上半身的白嫩和下半身裙装的粗糙纹理形成对比,越发美得超乎想象。

“梅兰妮?”

“嗯?”

“你是什么?”

“我是你的。”

“不,你是一个神,我一直在寻找的、永不分开的那个女神。在我的生命里,一旦有了你,就什么也不缺了。如果没有你,那一切都没有意义,我每天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是过场戏,而你,才是我的终极目标,我的目的地,我的正剧。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梅兰妮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恋爱,而是一场用命去赌的生死游戏。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风吹动着透蓝的窗帘,蓝窗帘的下面,躺着一个半裸的美丽女子。这就是1981年夏天发生在某男教师宿舍的一幕。没有人把这一幕定格下来,但它的的确确发生过。

男教师再看到女学生的时候,她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见了。他很感动,想再对她说句什么,却又觉得语言十分多余,就三把两把脱掉白衫衬黑裤子,把内裤脱下来胡乱地团成一团,丢在一边,男子味十足地说了句“来吧”。

月光不见了,窗外无声无息竟然下起雨来。没想到这世界变得这么快。他们在黑暗中抱紧对方的身体,感到绝望之极。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许,他们在犹豫,担心身体不能配合,担心技巧不够好,担心没有经验……

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间超过半小时以上,都说第一次做爱是干不长的,然而他们却配合得很好,混然天成。对梅兰妮这个处女来说,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痛,只是一开始有点害怕,害怕过后,这个男人便把她带进了极乐世界,永不能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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