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大家初识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是新生军训的日子。这半个月几乎没有让我发展到一个或两个朋友。因为我个高,所以教员特地挑选我做了领队,而我也乐意做这个领队。在“秋老虎”的天气,大家都辛苦的跑步,站立,踢正步,而我却只要在一旁监督。这也致使我和宿舍里的姐妹有了隔阂,大家都刻意的躲避我。而我也接受了这种局面,因为我喜欢寂寞,这是我对当时环境的一种解释。所以直到过了一个月我才算基本记清宿舍全部姐妹的名字,说来很是惭愧。
让大家消除隔阂的日子是学校的运动会。由于我们班都是女生,大多只有花拳绣腿。为了达到学分,大家一致同意推荐班上的几个男生报名。虽然都报了名,而真正到了比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男生都逃得只剩下了袁一个人,于是他成了我班所有男生的替身,从这个场地走到那个场地,在各个体育项目之间打着游击战。
当我徘徊在学校操场的时候,梅拉住了我说:“快加油,快替袁加油!”
“呃?袁……”那一刻我使劲回忆着那个叫袁的人,“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梅使劲指着长跑圈里,“那个跑的最慢的帅哥。”
我晕……那个跑的最慢的,足足落后一圈呢。我终于记起了那个对我一笑露出一口歪牙的男生。可是不管了,为了我们的集体荣誉感,我跟着我们班的啦啦队使劲喊着加油。也从那时起,我才算真正地容入了207,不再形影单离。
运动会结束后,开始新的学习生活。我意外地发现袁换了座位,坐到了梅的前面,而我身边换了一个小女生。随着我在几天后,也被安排了新的座位,巧的是又在袁的右面。或许从那时起缘分才悄悄在我们之间牵了线。
一天在宿舍里,梅说:“明天是袁的生日,我们帮他庆祝,你也去吧!”那时的梅和袁很要好,每天在我耳边嘀咕着袁的帅,袁的好,充满着崇拜。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了。于是第二天我们买了一个大蛋糕,在学校的大食堂里帮他庆祝。那天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没有酒量的我没有醉,可是袁却醉了。他喝得满脸通红,还一个劲的傻笑,因为他从上到下都被我们涂满了奶油蛋糕。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加入了梅和袁,我们真的成了三剑客,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逛街,一起度过很多快乐的日子。
大学的第一个圣诞节到了,大家都很激动地搞了一个晚会。晚会上袁唱了一首张信哲的《信仰》:
每当我听见犹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茫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是你呀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飘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柔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哭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当音乐响起时,我们都愣住了,那几乎和原版一模一样。那一刻我们才知道耐看的袁还有如此好的音乐天分。听完他的歌,梅很兴奋地献了一束花给袁,而我却哭了。朋友都惊呆了,纷纷揣测我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能说这首歌真的感动了我,但我也很清楚这首歌并不属于我。
第二学期,我刻意地疏远了梅和袁。因为有一次袁告诉我他不喜欢没有女人味的女人,就像我这样的。而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我看到袁甜蜜的吃下了梅剥给他的荔枝。我记得梅跟我说过,袁最喜欢的水果是荔枝。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们走在我前面,而我却越走越慢,越走越远。我知道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从此应该没有三剑客了。可是我的心却很痛,我的胸口是那么难受,那一刻我懂得了什么是心痛。或许认识袁就注定要让我心痛。
我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日子,虽然偶尔婷和西也会跟我在一起,但那却不是一种感觉,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如果梅和袁走到一起,我应该祝福他们。
清晨,宿舍里的电话狂响,把我们从美梦中催醒。因为我离电话最近,所以我成为了固定的接线员,估计也是史上最廉价的接线员,因为没有薪水。
“喂,我找梅……”得知爷爷过世的梅请了一个礼拜的长假,匆匆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