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沉沉的天空依然下着倾盆大雨,雨水拍打着林希赫的脸颊,他的膝盖都已经浸在水里。
“希赫,我们歇一下吧!”花语鹿说,“我怕鱼婉晴受不了。”
“可恶,这鬼天气!”林希赫咬紧牙关说道。
他们在树下停了下来。
大雨哗啦啦地倾倒在湖水上,湖水的水位迅速涨了起来,大水蔓延到了岸边。
冰凉的雨水滑落林希赫的额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不停地擦掉。
林希赫望着不平静的海浪,问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医生易明的房子?”
大风吹乱了花语鹿的头发。
“风雨太大了,慢慢来吧!”花语鹿说。
湖水蔓延到林希赫的脚踝上来,泥土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希赫,你在这里照顾鱼婉晴。”花语鹿说。
林希赫点点头应好,他发现花语鹿衣服都被雨水浸湿,身体不停地颤抖。
大风刮了一会儿,花语鹿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一艘小船。
“来,希赫。”花语鹿拖着小船掠过大水,叫道,“到里面来避雨。”
林希赫抱起鱼婉晴,向花语鹿跑去,但是林希赫隐隐约约看见花语鹿的身边站着一只野猪,他立即收住了脚步。
“可恶!还死缠着不放。”花语鹿咬紧牙关说道。
黝黑的野猪扑了过来,花语鹿抽出一把八卦剑,锵的一声,挡住了野猪的攻击。
花语鹿跳了起来,叫道,“今晚就用你来当晚餐。”他向野猪砍去,野猪向花语鹿横冲直撞。
林希赫坐上了小船。突然,咻的一声,一只章鱼从湖面上跳了出来。
“王春秋。”林希赫讶异地说道。
王春秋跳上甲板,他的章鱼触须在瓢泊大雨中招摇,他哈哈大笑,说道:“没错,是本大爷。”
“你来干什么?”林希赫生气地说道。
“来干什么?”王春秋没好气地说,“当然是你手上的钱。”
林希赫急忙抓紧手提箱。
“你顾得了那么多吗?”王春秋说。
咻的一声,王春秋在雨中一穿梭,他的手就已经抓住了手提箱。
“穿梭脚板。”
林希赫的脚板隔空踩在了王春秋的肚子上,王春秋飞了出去,跌在了甲板上。
王春秋一翻身,他那柔软的章鱼触须一收缩,钻进水里不见了。
林希赫想跳下水去追王春秋,但是,当他一看见鱼婉晴被病痛折磨的表情,他就没有再去追的勇气了。
大雨没有减少,反而下得更大了,小船在大风大浪中起伏,终于到达了肥皂岛。
暴风雨还在肆虐,天空却灰沉得更厉害了。医生易明的房子不大,就坐落在岸边。
林希赫敲着门,叫道:“医生!医生!开开门,救救我的朋友!”
瘦弱的房子在风雨中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林希赫不停地敲门,但是没有人来开门。
可能是医生睡着了,林希赫猜想。
“大小姐,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林希赫把鱼婉晴放在门口的台阶上。他觉得把房子的门撞开。
“一二——”林希赫心里默念,当他数到三时,他向门撞了过去。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林希赫跌了进去。
林希赫一抬头,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头,嘴里念道:“医生?”
“快进来吧!外面的风雨那么大。”易明老头说。
林希赫抱起鱼婉晴,把他送进了房子。
尽管屋内比较温暖,但是林希赫还是不停地哆嗦。
“小子,把湿透了的衣服换了吧!”易明说。
林希赫换了件干燥的衣服,坐在火炉边捏干衣服。
易明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道,“那个女孩伤得不轻啊!”
林希赫急忙问道,“医生,治得了吗?”
“治得了,是治得了,可是机率很小。”易明回答说。
“多大?”林希赫问。
火光映得林希赫的脸通红。
“就像扫地雷,你有一半的机率会踩到地雷。”易明说。“一般的人都会选择放弃,这样对病人自己,对他人都轻松。”
“我怎么能放弃自己的朋友?”林希赫说。
易明看着林希赫眼睛里面的火光,说道,“只要有5千万,这件事就定下来。”
“可是——”林希赫吞吞吐吐。他的钱在来这里的途中被王春秋抢去了。
“如果没有钱,这件事就免谈。”说完,易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你算什么医生!”林希赫大叫,他把湿衣服甩在地上。他抓住了易明老头的衣服,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医生不是只管治好病人的吗?”
“谁跟你说,医生就得治好病人的?”易明老头理直气壮地问道。
林希赫似乎感觉自己有些无理,他松开了手,把易明老头放了下来。
林希赫匆匆忙忙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易明大叫,“外面正下着大雨,你要去干什么?”
门一打开,外面的狂风席卷,冰凉的雨水冲进屋子里来。当易明艰难地跑到门口,林希赫已经走远了,漆黑的夜景里根本看不到林希赫的身影。
冰凉的雨水拍打着林希赫的头发,林希赫坐着小船,找到了花语鹿。
林希赫向花语鹿挥手,叫道:“嘿,语鹿!”
花语鹿正坐在一只野猪的身上,听见林希赫的声音便站了起来。
花语鹿发现林希赫一个人,便问道:“希赫,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鱼婉晴呢?”
林希赫把鱼婉晴的情况告诉了花语鹿,当花语鹿知道钱被王春秋抢了之后,花语鹿陷入了沉思。
“现在只能到铁路公司找找,看能不能撞见王春秋那只臭章鱼。”花语鹿说。
“嗯。”林希赫点头应是。
林希赫和花语鹿冒着雨,找到了李东木和花知新。
“竟然敢抢我们的钱?”花知新抡起拳头,生气地说道。
王春秋三番两次地抢钱,林希赫和花语鹿恨得牙痒痒的。
“臭章鱼,上次被他逃了,这次一定要他好看。”花语鹿说。
他们决定不再老师了,他们向铁路公司而去,准备把王春秋海扁一顿,抢回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