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已经拿下了高空,但是他们避过本那超长距离发射过来的蜘蛛丝。本一挥手,蜘蛛丝一闪而出,将林希赫和李东木二人的手束住。
本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这次林希赫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那黄黄绿绿的牙齿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苔藓。
本随手往嘴巴塞了几颗熟透了的黄豆,看着他嘴里嚼得稀巴烂的黄豆,竟然让林希赫恶心得呕吐一番。
林希赫呕吐过后,他们被带到了距离王宫一千三百米的罗佛赌城。
在赌场里只有金秀娜,罗佛二人。罗佛一脸严肃地坐在本的面前,淡淡地问道“什么?林希赫?不是叫屠英杀了他吗?怎么是你带回来?”
“累活都让我来干,我怎么知道屠英那小子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本抱怨道。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显得非常无奈。
林希赫双眼盯着金秀娜,因为他很想知道国王到底怎样了。但是金秀娜好像不认识林希赫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算了,他杀,我杀都无所谓。”罗佛起身迈着大步朝大门走去,“反正现在这家赌场已经没用了,我们走吧!蜘蛛。”
林希赫才想起蜘蛛是本的外号。
本起身应道:“是的。”本、金秀娜跟随在罗佛的后面,一起离开了赌场。当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后,赌场里只剩下林希赫与李东木二人。他们不明白偌大的赌场里为什么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其他人了。
“烦人,这东西怎么解开?”林希赫的手脚都被白色的蜘蛛丝里束缚住了。他不停地挣扎,可坚韧的蜘蛛丝依然死死地缠住他的手,一点缝隙都没有。
慢慢地,赌场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只有林希赫与李东木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眨巴眨巴的闪亮。
“下雨了。”李东木说。
当大雨、狂风、雷电在外面肆虐时,赌场里却安静得很可怕。突然,门缝不断地渗出水来。他们感觉不对劲,想要跑,却跑不了,因为他们的脚也被白色的蜘蛛丝缠住了。不一会儿,水盖过了林希赫的膝盖。
“遭了,遭了。我们要被淹死了。”林希赫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不会吧?”李东木的裤子也开始湿了起来,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而水位却是急速地蹿升。就在他们俩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石墙上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窟窿。
见到墙壁另一头的人,林希赫与李东木二人顿时喜出望外。
那人正是花知新。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高大的女士。花知新撩过大水,替林希赫、李东木二人劈开手上、脚上的蜘蛛丝。
“知新,这位女士是谁?”林希赫笑着说。
“史美玉。”那位女士抢着说。“我叫史美玉。”
林希赫向上望去,惊叹道:“她好高哦!”
“我可不认识她。”花知新说。“可是她非要跟来!”
史美玉笑了笑,一把抱住花知新,花知新禁不住一震。不过花知新和史美玉的身高相差非常大。在他面前,史美玉可以算是个小巨人了。
花知新被史美玉死死地夹在怀中,显得很无奈,说:“别小看她,她的力气可是很大的。”
“是吗?”林希赫有点不相信。
花知新看见李东木站在一旁很难受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东木。”但是李东木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被屠英踢中”林希赫说:“连爆了三座建筑!”
“罗佛的第二把手都出动了吗?”花知新示意史美玉抱走林希赫与李东木二人。
“这两位病号就交给你了!”花知新转过头来,面向林希赫与李东木,林希赫与李东木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史美玉非常轻松地抱起林希赫与李东木二人。咔嚓的一声,李东木感觉手臂的骨骼被折断了,痛声大叫,“嘿,小心点,小心点!我可是受了重伤的。”
史美玉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抱起他们急速地在街道上奔跑。现在才下午四点二十分,可是街道上却一片漆黑,感觉像是在晚上一样。
就在香丽大道,大家都停了下来,因为大水已经淹没了前面的街道。这时候,大家都被猛烈的暴风雨淋成了落汤鸡。
李东木一直哆嗦,他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发痛,特别是在被大雨淋湿了之后,他的疼痛更加剧烈了。
林希赫感觉李东木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看见眼前下坡路段停着一辆车,说:“我想我们能不能开车——载——着——李——东——木——”
林希赫说话一字一顿,在他说话的同时,大水蔓延过来,把汽车淹没了,并且大水朝着他们冲过来。
“快,大家快跳上来。”花知新摇身一变,化作一只白头海雕。
林希赫与李东木被抛上花知新的后背后,花知新的爪子勾住史美玉的衣服朝北方飞去。大滴大滴的雨水拍打在花知新的脑袋上,拍得他好几次摆头去避开迎面而来的雨水。
花知新的羽毛都湿透了,看起来像一只呆头鸟。但他的眼光却是非常锐利,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虽然三个人的体重已经使花知新精疲力尽了,但他知道他们必须登上香丽大街北面的高山原野。那里有一间木屋子,可供他们避雨。
“我就在那间木屋子降落。”花知新说。
他慢慢地降落,慢慢降落,巨大的翅膀一缩,花知新瞬间变回人类模样。花知新不断地甩动双手,放松肌肉,他抱怨道:“美玉,你该减肥了。不过,减肥也没用,你的骨头,主要是你的骨头又大又长!”
听了花知新的话,林希赫似乎有些不满,说道:“知新,对女士礼貌点!”大家都走到小木屋门前。李东木伸手刚要敲门,门吱呀的一声推开了。
“好像没人住了。”李东木发现屋子的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一进门,花知新就在抽屉里不停翻动,林希赫不解地问道:“你在干什么?知新。”
“你认为呢?当然是找吃的啦。”花知新又埋头翻动抽屉,几乎每个抽屉都被他翻遍了。
“怎么可能会有食物在那里呢?知新。”林希赫无奈地说。
林希赫话刚一说完,花知新就在最角落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块小肉干。李东木笑着说:“真是便宜你了,竟然被你发现了一块肉干。”
突然,一个小孩笑着跳着,从楼梯上跑下来,嘴里叫着:“爸爸!回来啦!”当他发现屋子里站着的不是他的爸爸的时候,他收住了脚步。
林希赫连忙解释:“我们只是借宿,不是······”林希赫还没说完,门打开了,进来一个全身湿透了的男人,他左手抓着一只死了的野鸡,右手拿着狩猎枪。
“你们是谁?”那个男人充满敌意地说。
当他发现抽屉被翻了遍,他扔掉野鸡,刚要开火,就被花知新按捺在地上。
“想干什么?强盗。”那个男人的脸贴着地板上说。
见到自己的爸爸被按在地板上,那个小孩立即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大叫:“混蛋!快放开我爸爸。”花知新不紧不慢地起身,放开那个男人的手。
当那个男人知道林希赫只是来避雨之后,他放松了警惕。
“我叫昆南。”那个男人说,“是一个靠狩猎为生的猎人。你也知道的,现在猎人这种行业的艰难,在一座几乎没有猎物的山上狩猎,还要时刻提防着政府的抓捕。”
“抓你也是应该的。”李东木说。
“我知道。”昆南说,“捕杀珍稀动物是非法的,但是没有食物可吃,我们父子俩都要饿死。”
听完昆南的诉苦,林希赫重新审视了生存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