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言中带着一种莫名的信服感,尽管在某种情况下,我们是一样的。
大家又安静了,每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南楠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很轻,好像温泉流过心底却很坚定“镜子的变化应该并不会太明显,有可能就是微弱的,这里的环境使我们不能很好的分辨它的变化。而且很有可能,镜子的变化和清理的地面是同时进行,我们所在的区域并不会变化,因为昨天我们留下的东西还在。”
她用手指指帐篷“我们可以用记号笔,先找一个人,用绳子牵着他,沿着镜子边走变画直线,镜子移动的时候线条就会被切割成一段一段的,镜子再怎么动也会有面数的限制,那么线条一定会露出来,等它再次连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就可以行动了。”
她沉吟了一会,又说“在线条终端画一个符号,这样也可以看看变化到底是整体还是区域。我们一直沿着线条探索,对我们而言,这个迷宫就是固定的了。借你们吉言,希望它不会太大。”
“只能这样了”我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林栩,从我们同行开始,大多数事情都是林栩做,或者教我们做的,因为我们不懂,唯一懂的人就是他,从他能发现油渍来看,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也许我们想不到的他会想到。所以他在队伍里处在一个主心骨的位置。我发现这时候我已经比较依赖他的决断了。
林栩点点头“两个人一组,轮流去,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第一组是路忆和蔡思潞,我们把所有的绳子连成一条,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回来,我们焦急的等待着镜子的变化,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眼前的记号笔终于重新成为了一条直线,我们兴奋的收起背包沿着线条前进,最后走到了画终止符号的地方,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放下,看来第一关还不会太高难,第二组本来是林栩和我,张萌萌非闹着要和林栩一组,于是第二组就这么定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意识到,幸好没有按昨天那个方案,所有人可能分开之后再也聚集不到一起了,今天还是如此让人晕头转向,甚至比昨天更晕,还夹杂着睡意,大脑有一大半完全无法运行,我强忍着不适往前走。
终于在我们快受不了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道白光,这道不同于昏黄的光线瞬间激励了我们,我们向着白光飞奔而去,虽然越接近不适感越强,但是出去的希望就在眼前,当我终于穿过那个散发着白光的洞口,最后一瞬的意识里,只隐隐约约的留下了林栩并没有跟着我们疯跑的景象,然后白光刺穿了我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