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夏小雨的僧袍上满是血迹,颤颤抖抖地像白痴般的站在哪里。赢是赢了,差一点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无耻!”
“不要脸!”
人群中传来一片漫骂之声,而后鞋袜,鸡蛋等铺天盖地般向他投来。
紧接着,便听台上也起了反应,咣当一声大响,楼上的一个茶杯落了下来,瞬间‘粉身碎骨’。
人群中有正义感的人喧哗起来,到处都是谩骂之声:“这小和尚,果然是个小流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当众行流氓之事,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色胆包天,竟然在我们钱家闹事,看来他是活腻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夏小雨口中念了一句禅语,算是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众人叫骂起来。眼看着场面不可收场,坐在台上的陈伯走下擂台,大声喊道:“诸位不要激动,我们钱家以德服人,这一场比武也是公平公正,赢得起,也输得起,
一件小事,万万不能小题大做,断断不可落话柄于人,这一场决斗,的的确确是我钱家输了。”
那柳月已经站立起来了,听到陈伯的一句话,那一张俏脸,顿时脸色苍白,微微开启的红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围观人群中激愤有“正义感”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不管用什么招式柳月本人同意过地。
但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个个怒视着他,令夏小雨有一种陷入四面楚歌的感觉。
夏小雨的身体全身疼痛,脑袋还有点晕晕蒙蒙的,心里却想着,我什么也没有干啊!你们刚才的举动,真是让我受惊了,为了钱家区区五两银子,老子拼了半条命,我容易吗?
进入钱家做钱少爷的书童,意味着解决了饭票的问题,命贱,想不到我夏小雨有一天竟会为了五斗米折腰。
在陈伯的引领之下,走到了钱家门口。
彩凤舞朱门,石狮盘两边。
一块块大理石平铺的整整齐齐直达前厅,气派豪雄之际,大门牌匾正中刻着“钱府”二字,黄光闪闪,显为镀金所刻。
钱府真繁华,要是自己打拼一辈子有钱府一半的家产,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别人取个三妻四妾,我取个一妻一妾,都知足常乐了。
自己有了香火,也不能断了别人家的香火,做人要厚道嘛!阿弥陀佛。
走到钱府的门口,夏小雨感慨着。
大门口,有二位手持弯刀地侍卫,看到陈伯,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地对着陈伯打了声招呼,二人向着里面走去。
走进十几步,却又听见门口处侍卫在议论着什么,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个道:“就是这位穿着僧袍的小和尚,借考核书童之名,光天化日之下,竟行登徒子之事。”
另外一个道:“竟有这等事,这小和尚,敢不把我们钱家人放在眼里,那不是找打么,凭借柳月姑娘的武技,那小和尚能调戏的成么?最后,一定是输的很惨吧?嘿嘿嘿,打死这小流氓。”
一个道:“非也,非也,输的反而是柳月,你也看到了,别人都来钱家做少爷的书童了?”
另外一个愤怒道:“不杀他,真是太便宜了他,这小子,太无耻了,钱家引进这样的书童,真是引狼入室啊!”
“嘘嘘!小声一点,虽说陈伯年事已高,但那小和尚耳朵灵敏地紧,声音大了,难免不会比他听到。”
“听到了又怎么样?凭那小和尚的微末武技,老子三拳二脚就能把他打倒在地,一看他穿着打扮,土的掉了渣,一个土包子。”
话入了夏小雨的耳中,心里一点都不爽,但又能怎么样?自己的武功在别人眼里看来,的确是花拳绣腿,对付修为稍微厉害的男人,想硬都硬不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夏小雨来到大厅,大厅墙壁上挂着几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大厅的中央一圆桌之上,水晶花瓶中,斜斜地插着几支晶莹剔透的珊瑚树。
大厅中仅有二人,正中坐着一位,但见那头顶淡金色的高冠嵌着两排八个大小相若的翡翠宝玉,闪闪生辉。
身上服饰为一件黄色绵袍,那上面镶嵌着数颗光彩夺目的椭圆形的金子,奢华贵气,此人正是钱家家主,东阳镇一镇之长钱云,正闭目养神。
身边坐着一位胖胖的年轻人,却是穿着普普通通。
看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少爷,这位胖子是谁呢?不是钱少爷,为何又能跟钱镇长坐在一起。
“老爷!少爷的书童带来了。”
钱云眼眸微微睁开,威严说道:“你就是那个从乌龙寺下山来的小和尚。”
“正是。”毕竟出生大户人家,这样的场面也是见多不怪,夏小雨的话平淡如水。
钱云目光如炬一般的在夏小雨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点了点头道:“不错,不管你实力如何,能打败柳月,就已证明你是一个很机灵地人,做书童相信你不会让人失望?”
“钱老爷,你老人家尽管放心,哪怕刀山火海,粉身碎骨,我也要保护好少爷的安全。要是钱少爷,遇到危险,贫僧第一个杀出,一定要让敌人倒在我的面前。”
钱云和陈伯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孺子可教也!”
那位青年却是面无表情,几个人的对话根本入不了他的耳,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让你屈尊做书童让你有些为难,但你的酬劳,也不算少,每一个足足五两银子,钱槐能在各个方面受你好的方面影响,酬劳也会不断上涨。”
夏小雨心里想到在,这钱老爷真厚道,请自己来做事,还客客气气,完全不把自己当下人看待,不像一般的雇主,有几个钱,把人吆喝来吆喝去地,不把人当人使唤。
“小雨啊!你进入学院不是做书童,而是做学生,老爷都已经替你报名了,你的名字依然用夏小雨,成为北院的一名学生,也就是钱槐所在的北院。”
听了陈伯的话,夏小雨迷迷糊糊地,不是说好了,做书童吗?怎么一下子又做学生了,这个疑问,夏小雨一直藏在心里。
离开了大厅,夏小雨随着陈伯回到了刚刚分到的住所,住所不大,但干净整洁,在这一路之上,夏小雨从陈伯的口中,得知坐在钱老爷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家少爷,陈伯说起钱少爷的时候,流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
钱少爷天赋不行,有什么东西都学不进去,去榆林学院一年多的时间,跟他一起进入学院的学长学弟都已经是龙动境后期好手了,他却是刚刚进入龙动境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