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来,看小媳妇恐惧地叫:“你的那张钱真的是冥币,都变成灰了,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吧!”
果真不能花,那就真的需要换了,“好吧,那我给你一张真币吧!”我从我的钱包里掏出自己的钱给小媳妇。
可小媳妇拿钱在手,对着太阳看了又看,就是不肯离去,“这个不会也是灰吧,你还是把我的烟和那五十给我吧!”
没办法,人家不相信,好在烟还没抽,我就把小媳妇找来的钱给还回去。小媳妇战战兢兢,疑惑百端,还怀疑这烟和五十元。
我想吓唬他把我递出的一百元给拿回来,可我没有,我怕真的吓到人家。
沿着街道走一会儿,我发现了这鬼街的秘密,几乎所有的商铺饭店酒楼,名字都带有鬼字或者鬼字旁,比如,“老酒鬼酒家”,“魅香缘”,“魏家馆”等等。看来这里是无鬼不成铺,无鬼菜不香啊!
沿街走了一遍,也没看见银行,这个米拉,难道逗我玩?这样一想,心里便恼火起来。
想乘公交车回来,就在我上公交车时候,被人拥了一下,又一下,走到车门口,我才下意识地摸了下兜,发现这两万块没了。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我跟前挤我的那个带着红帽头的女子。她会是小偷?
本来想算了,反正是冥币,心想红帽女兴高采烈地把偷回的钱摆在床上,转身一看全是纸灰,那场面一定贼戏剧。可我抬头看见红帽头还在车下行窃。好漂亮的个女贼。
我跳下车,看我下来,红帽头知道不好,撒腿就跑,我抬脚就去追,可不知谁伸腿给我绊了一下,我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红帽头已经跑出二三十米远了,我大喊:“站住!你跑不了的。”
红帽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呸——”了一声。
我一个提速便和红帽头平行了,红帽头还浑然不觉,我问红帽头,“哎,看不出你逃跑的速度还挺快!”
红帽头转头,嘴巴一下张大,转身往一个胡同跑去,我又一个提速,又和红帽女平行。“别跑了,你能跑出我手心那还了得了。”我笑笑。
红帽女转身往回跑,我又跟回来。红帽女终于崩溃,一下瘫坐在地上。哭唧唧地说:“好了,我不跑了,你怎么这么快啊,好好,我把钱给你吧!”说着从胸口的罩子里往出掏。
这个红帽女,竟然把钱塞到那里,我说怎么感到她的胸器特别大,有坠坠的感觉,原来是里边钱鼓胀的。
可拿出一沓就拿不出来了。红帽女抬头红脸地说:“帮忙啊,还有一沓,窜后边去了。”说着把衣服脱了。
他意思我要我帮忙,原来她没有戴罩子,是个绿色的小背心,背心的下边带松紧的,勒的很紧,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口袋状,红帽女就把钱塞到里边了,不想一跑钱就窜到后边去了。
我也不客气,这是我的钱吗,就把手伸进去,把另一沓钱掏出来。手一进一出,难免碰到肉上,很让人有吃豆腐的嫌疑。
红帽女脸红了一下,然后说:“好了,钱都还给你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是去派出所做笔录吗?”我点燃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吹烟。
“不,我不去。”红帽女一听我的想法,有些傻眼,“求你放过我吧,我是被生活所逼才干这事儿的,我男友得了白血病需要钱我才这样的,我这是第一次啊!我再也不敢了。”红帽女可怜巴巴地哀求,眼里尽是泪。
我是个心软之人,一说这个,我就心生恻隐,问:“果真如此?”
“我没骗你。”实际姑娘在骗人的,看那晃动的眼神就知道,这话类似什么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和吃奶的孩子一样。
我决定不去计较这个,沉吟一会儿,我决定地说:“好吧,我就信你了,不过要我放你得有个条件。”
“好,你说吧!”红帽女听说要放她,兴奋地搓着手。
“那,就在这四道街给我找一家银行把这钱给我存上。”这是我的要求,估计她常在这里跑,一定知道那里有银行。
“没有问题。”原来是这事儿,也太简单了。红帽女起身叫,“那走吧!”
我就跟在红帽女身后,沿街走一段,有个横街的街口就是一家银行的分行,它的位置算是背街。
银行没有什么人,工作人员在窗户里大声地唠嗑,我扯了电子号,竟然是五百二十号。没有人怎么排出了这么远?
红帽女轻车熟路,很快给我把钱存到了我的存折里。我一直担心我的两万块钱会过不去验钞机,担心警报声想起来。
我已经做好准备,有情况,撒腿就跑。验钞机终于验收完毕,没有响警报,我心落到肚子里。
可突然,银行的工作人员叫:“哎,哎!不对呀,少一张。”
哎哎的时候,我想撒腿就跑了,可说少一张,我又站住了,这就对了,在小卖部花掉一张吗。我从我钱夹里扯出一张递过去。工作人员往验钞机上走了两下说,“不对,这张是假的。”
我愕然了!我的钱是假的?这很吊,这真的很吊!
愣了片刻,我改口说,“有多少存多少吧,就存一万九千九百。”
出了银行,红帽女率先举手和我告别了,我想问红帽女名字,“哎,你叫什么名字?”
“下次告诉你。”说着拐进了一个胡同不见了。
出了四道街,我一直自言自语,真特么奇怪了,我的钱是假的?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思维紊乱的人,可这一回,我真的乱了。
看来,跟鬼相处,真是一件麻烦的事儿,需要紊乱的思维才行。而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的事儿,就是,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鬼?
下面需要证明一下,那就是再从钱包拿出那张被银行工作人员认定假钱的那张,进了一家水果店,我指着一个哈密瓜说:“来这个吧!”说着把钱递过去,我还补充说,“你看一下这钱是不是假的。”
店主一愣,便把钱到验钞机走了两趟,没有报警,两遍都过,笑了,“纯真无假!”然后给我找钱。我听成了纯真无暇了,那是高境界了。
这钱是真的,叫我更紊乱了。
打车回到学校,刚进到寝室,就被二两孙给拉住,“你干毛去了,怎么才回来?”二两孙语气湿乎乎,一看,竟然有了熊猫眼。
“怎么了?谁给你画的妆,要画也得画两眼呀,一个也不平衡啊!”我调侃。
“画毛妆啊,我是让六班的徐大来给闷了一拳,踹了两脚,太特么熊人了,就因为我用小嗓唱茉莉花太娘了。”说到伤心处,二两孙眼泪来了,“涂小浪,你得给我报仇去,用你的降龙十八掌。”
我一听也义愤填膺,热血上涌,“草,****,敢欺负我下铺兄弟,真是胆肥了。”现在我有底气,因为我有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