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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启蒙

奇斗立刻有了极大兴趣,一脸好奇地问:“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到底是什么?那家伙就是用那个什么真气的必杀技了么?”

梁末脸上浮现玩味的诡异笑容,勾引着说:“你这么想知道么?那我给你提点一下,你就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以么?”

“别说一个要求,十个也答应!”

奇斗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脸无比热切期待的表情,双眼亮得近乎有些刺眼。

梁末嘿嘿坏笑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奸计得逞的狡诈老狐狸,心里道,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容易忽悠,省了不少口舌。反正奇斗这家伙能在学校里再学一次,这次就算是提前开导,也不算有违禁令。

在奇斗热切目光下,梁末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粗略大概地给他做一个气的启蒙教导。

气的发现,最早还要追溯到数万年前人类还没有创出文字的蛮荒时期,人类的祖先偶然发现人体血脉内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并将之命名为气,人类少数文明也冠以其他称谓,例如灵力、魔力、神力等等,不一而足,然而“气”则是最主流通俗的称谓。

当然,关于远古气的起源,也有为数不少的神话版本,相传远古时期,某位或一群古神从天而降,教会了蛮荒时期的人类气,以抵御猛兽妖魔。

由于岁月太过悠久,各种传说已经不可考证真假。各个文明对气这种能量的认识,虽然角度不一样,但殊途同归,本质上并无多大偏差。

形成和维持的世界是能量,因而世界的本质就是气。

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气,一切生命体内在都存在气,人类也不例外。人的一切生理活动,走动,奔跑,跳跃等,无不是以气作为能量支持着。

然而气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能量,却不是每一个人能够感知甚至运用体内的气。

气的初步认识,即感知。人能够轻易作出跳跃的动作,根本无需人教,天生就会,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自己怎么跳起来的。从意识发出指令到身体动作,体内能量或者气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微小变化。人感觉到了这些变化,也就能感知到体内气的存在。

对气的较深层次的掌握,是协调运用。一个简单的跳跃动作,即使用尽全力往上跳跃,达极限高度,但人还是能在半空作出各种动作,也就说,人此时仍还有大量富余的气。若是人能把这些能量大部分或悉数用于跳跃这个过程,显然易见,极限远没有到顶,人还能跳得更高!

经过深切感知,就可知人体内气的存在形式太过散乱,并且游离不定,难以统一配合人的意识指挥。那么,这就需要各种高明的秘法功诀指导,加上大量艰苦卓绝的修炼,深度挖掘激发人的潜能,最终才能自由操控体内的气,如臂使指,成为人的本能。

从世界中吸纳气,则是对气的更深层次的运用。人体血脉内的气即使挖掘到极致,也是有极限的,若是能够从外世界中攫取一些化为己用,那么就会让人的气无限提升。

按照这个理论,人达到一定级数的气,或许能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神。

然而宇宙间充斥着各种形态及性质的气,有些是有秩序的,有的是无序混乱的,有的对人有益,更多的是对人有害。

吸纳外力以自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中间伴随的危险,超乎常人想象。但是在探索气的过程中,能走到比常人远的,无不是睥睨天下、雄视寰宇的绝顶高手。

根据气的能量高低,衍生出了一系列等级划分,世界各个地区由于特异的文化及风俗,等级名目繁多,不一而足,所以一般按照最通俗的命名,是以数字来标出等级,如一至十二级炼气师或武者。

炼气能够大幅强化身体各方面的素质,纯以速度和力量而言,就是普通人的数倍乃至几十倍,炼气等级越高,个人战斗力就越是惊人。在帝国战役沙场上,不懂炼气的普通军人仅仅只是炮灰,数量再多也毫无意义,他们根本不可能堆死一个战场上的炼气高手。

炼气师运用真气增强攻击威力,杀伤效果大大曾强,修为精湛的高手依靠真气震击杀敌的拳打脚踢,对于普通人来说,每一下攻击几乎都是致命打击,完全不具备任何反抗余地。

这时,梁末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指了指奇斗,道:“你的恢复能力,其实也是一种气的运用,而且是普通炼气者所无法拥有的特殊能力,这也是为什么异种人远比寻常武者强大的原因!”

奇斗听到这里,忽然全身一震,有些激动地握住了拳头,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好似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拳头这么陌生,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我身上也有气在运行么?”

“有,虽然只是很微量的血脉天赋运用。”梁末点了点头予以肯定,见奇斗有些得意忘形,不由正色提醒道:“但是你还没有挖掘出来,现在你还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比常人身强体壮一点儿。但是在炼气者眼里,你跟其他普通人没什么本质区别!炼气师杀死普通人,在帝国有一定法律豁免权,所以,你不要像先前那样去试图挑衅激怒一个炼气强者,那个闵亚通杀你,了不起赔点钱,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

奇斗想起先前原来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不禁有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好险,我还以为只是打打架,顶多重伤,不会出人命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黑柳城里,不,帝国会有这样的规矩,炼气师可以随意杀人……”

这也难怪奇斗有些震惊,他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原来是如此陌生。

他在大山及学校附近称王称霸数年,自诩打架无敌,中学毕业后,还妄想着趁着这个夏天当兵前的日子,一个人去扫荡整个黑柳城的黑帮,还他娘的一片无罪天空。如果真这么傻乎乎去干,一些大帮派里只要有几个闵亚通这样的强者,他就死得渣渣都不剩了。一想到这里,奇斗就觉得自己多么幼稚愚蠢,要不是遇到梁末,还真有可能已经死在街头了。

梁末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所想,嘿然一笑,道:“帝国对这些一向是讳莫如深,像你这样的平民没听过此事,也会很正常。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像以为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奇斗闻言,又恢复了一贯的桀骜不驯,切了一声,不悦道:“我做人就是这样,这辈子改不了了!”

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么,真是难搞定啊!梁末抓了抓头皮,有些无奈地道:“不过,你在成为炼气师前,最好还是好好收敛一下嚣张的态度,不然,早晚闹出大事情!”

奇斗将脸一偏,明显有些不服气,但是嘴上还是嘟囔着答应道:“我会看着办的!”

梁末对这个答复还算是满意,继续循循善诱地道:“异种人天生就有强大的血脉能力,及与之而来的运气天赋,你只要经过一些训练,就能成为强者!你也想找那个什么闵亚通找回场子吧,那就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炼气,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打败他了!”

“你好像说起过,在军校里能够学习到一种禁止一般平民修炼的强大招数,比我在漫画里看到的必杀技还要强大无数倍,难道就是气么?帝国军校就是教授气的存在?”奇斗脸现惊愕。

梁末点点头,道:“只有军校才能正当学习炼气,其他地方可是很难学到的!炼气师可是帝国军队的主要高端战力,当然要大力培养!不过,这里也有不成文的默契规定,那就是不许向外界随意透露气的存在。虽然这条文在世家大族上流社会中形同虚设,但还是不要随便向平民谈起,更不准宣扬!”

奇斗气愤难膺地道:“为什么?这样太不公平了,炼气不成了帝国门阀世家独享的权利了么?要是帝国子民一起修炼气,帝国不就更强大了?”

梁末对奇斗的少不更事,苦笑着摇了摇头,惟有向他耐心解释其中缘由。

听完梁末解释,奇斗虽然深知其中侠以武犯禁的道理,但还是觉得这样的作法对平民百姓实在太过不公平了。

既然炼气是人类的祖先开发出来的,后来人自然都有权利修炼,凭什么有权有势的一小撮人可以蛮横霸道地独享人类始祖流传下来的修炼秘密,并使之成为自己权力统治的基石。

不过,奇斗也就是不满地嘀咕几句,知道自己可以正常修炼,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奇斗想了想,漫不经意地说道:“真是可惜,如果大家一起想办法改进炼气,或许会创出更强大的炼气功诀!我们南荒大陆上的文明都是流传自从遥远的天衍大陆,我想那里的炼气氛围一定比这里强盛,说不定那里人人都可以修炼气呢!”

梁末闻言全身一震,向奇斗深深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从前某个人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诚然如他所说,若是每个人都在修炼气,炼气文明或许将会更加灿烂繁荣,各种各样强大的炼气功诀大概也会层出不穷,门阀大族纵然不乏天才,但是一部分的人智慧毕竟有限,难以推动整个炼气文明的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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