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靖王府前厅
呼延焯和柳千叶早早来到靖王府赴宴,此时苏万迟迟未到。杨玉与呼延焯柳千叶喝些茶水吃些餐前点心。
只听杨玉对呼延灼道:“听说你最近捕获了不少火狼,弄了一支火狼卫队,很是拉风啊!”
呼延焯看杨玉有意讥讽,干笑一声回道:“皇叔见笑了,我在若火之日,闲暇时分常常游猎。先父生前就有夙愿将那火狼充作军中骑乘之物,我这才刚人工繁育了一批,有少数驯化充军,还不成气候!”
杨玉笑道:“要等你成气候了,那还得了!你有事没事少在安京城内拉风,要拉风回你若火怎么拉不行。这安京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你收敛点!别到处树敌,我懒得替你收尸!”
此时呼延焯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皇叔教训的是!”
杨玉看了看呼延焯恭谨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柳千叶看此场景说道:“王爷,秦国公早已经独当一面了,他会有分寸的。”
杨玉一听柳千叶此等语气顺水推舟,给了呼延焯一个台阶,清了清嗓子道:“你母亲还好吗?”
呼延焯恭谨的回道:“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已经从外洲请来了薛神医,近期要不是太后召见的急切,就能亲自在家服侍老母诊病了。”
杨玉满意的点点头,亲自替呼延焯倒上一杯茶道:“我听苏家兄弟提起你的客卿于松峦,取了一枚九魂兽内丹给你娘当药引子,希望你母亲能早日康复!”
呼延焯听后心道:靖王消息够快的,这都能知道。想到此处,呼延焯连道:“有劳,皇叔费心!”
此时王府管家引着苏万和两名器宇不凡的男子步入前厅。
呼延焯仔细打量来人暗暗吃了一惊,这三名男子有二人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一人器宇不凡,比于松峦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千叶看过也是不知如何称呼三人,怔在当场。
杨玉对管家使个眼色,那管家随后出去将大门挂了免客牌,紧闭大门。
杨玉笑呵呵的说道:“苏门三子,此时有二子在此,幸会幸会!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苏万略一拱手分别介绍苏衡和邹衍二人道:“王爷、公、柳大人下官有礼了,这是愚弟苏衡和我是双胞胎,这位是天机门下关门弟子邹衍,就是公爷帐下于松峦的亲师弟!”
此时邹衍和苏衡对着三人分别见礼。
这呼延焯虽然对流云城一干人等素来无甚好感,但是有邹衍在场,心里无形中平添一种亲近感,敌意大减!
呼延焯干笑一声回了礼。
众人围桌坐罢,菜品上齐。
此时杨玉发话道:“诸位近日赏光,我这王府蓬荜生辉,第一杯酒我敬大家!”
如此行过四循酒令,柳千叶发话了:“两位苏兄弟你们如此相像,我当如何辨认?如果以后成了亲戚难免闹笑话!”
此时苏万赶忙道:“我兄弟二人自小如此,闹过不少笑话,如果大人与我二人相处日久,自会看出我三弟比我平添一股英气。我这常年游走与权贵富商只沾了一身俗气!”
柳千叶一听,客气回道:“苏大人过谦,令弟与我外甥女红玉已有媒妁之约,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说罢大笑。
呼延焯听罢心中不是滋味暗道:敢情今天就我自己是外人。想到此处自顾自饮了一杯闷酒。
邹衍看出呼延焯心事,赶忙站起帮呼延焯倒上一杯,双手递过客气道:“我师兄与我在书信当中常提起公爷为人坦荡,在此我代表师兄敬公爷一杯,聊表钦佩!”
呼延焯喜形于色,也不客气接过一饮而尽。
杨玉心中暗中佩服邹衍,看看时机一到,赶忙说:“呼延焯!今天人家给你敬酒了,别乱打哈哈!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说罢只听咚!的一声,将若火城孔雀令一把仍在桌子上!
呼延焯赶忙拿起孔雀令一顿打量脸上的汗水就下来了。
柳千叶一看呼延焯此景见机的慢慢说道:“前一段时间,王爷遇刺,被苏三公子救下。后来我清理现场的时候除了三十九条人名之外,还发现了你若火城的孔雀令。”
呼延焯看着柳千叶一脸吃惊。
柳千叶又道:“这是栽赃,不过你得心中有数!在京里你要处处小心!”
杨玉看呼延焯脸上有点挂不住,端起酒杯道:“我们爷两个喝一杯,我知道不是你。你也不用自责,不过我听苏三兄弟说,对方刻意换了兵器,用的是萧家刀法!”
此时呼延焯涨红了脸大声道:“他八辈祖宗!”此时呼延焯心里一动,隐去萧元山一节,气愤异常!
此时苏万见机道:“公爷不必自责,我等刚开始进京时候也是遇到武力强劲的刺客,我不敢断言这与韩国公有没有关系。但是事毕刺客逃脱,韩国公突然到访,让我很是迷惑!”
呼延焯一听苏万此言,知道苏万这是在卖给自己一个人情,赶忙站起来端起酒杯与苏万碰了一杯道:“多谢指教!”
杨玉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赶忙问邹衍道:“邹兄弟对和亲一事怎么看?”
邹衍轻轻一笑不温不火回道:“和亲事一成,换的太平年。退地瀛河畔,仇怨化青烟!”
杨玉听言暗暗吃惊心道:这小兄弟不多言不多语吗,却对天下之事看的如此清楚,当真人杰!
杨玉点点头道:“邹兄弟出口成章,如今太平值千金,是万民之福!但是人之失意十之八九,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一帆风顺!今天能到此的都是自己人,邹兄弟有何打算,但说无妨!”
邹衍与杨玉略一对视便对着呼延焯将心腹之事和盘托出!
呼延焯听罢随即将孔雀令交予苏万,众人一醉方休不提!
数日后桃花坞
数艘商船行入桃花坞翼人大舟近前,鲛人施展水下功夫,将众多大箱从水中起出,装上商船。
半日功夫那数艘商船变的吃水甚深。
只见那商船之上,一个行商模样的长胡老人,在众多后生伙计的簇拥下,冲着翼人舟上的苏汉众人挥手告别。数艘船如那游鱼入水,沿河往若火城一路行去,此时船歌悠扬!
浪起雁南度,
西风江上暖。
我家瀛河曲,
遥隔流云端。
乡泪客中尽,
孤帆天际乱。
迷津欲有问,
若火胜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