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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事不妙

我听说南方多诗人作家,因为那里的山水田园总是令很多人向往,看着一排排一行行的油绿油绿的植物怎能叫那些爱好诗词的文人停住口词呢。有时候在想,我或许生错了地方,我应该成长在那山花烂漫的田间,这样就可以自小培养我的文学天赋。

幻想总归是幻想,不可能变成现实,我必须面对自己的处境,我必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一时间我的脑子里被花花草草所覆盖,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又被青山绿水所包绕,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又被南方的乡土人情所侵扰,我觉得那应该是很美很美的地方吧。听着如意姐讲述着那里的故事,我不断的发问,我会问她她们那里都长什么草什么树,那些草和树会不会像我们北方的树木一样到了冬天就会叶子都落光了。

她看着我无知的发问,笑了起来,也许我是第一个这么问她的人,又也许我是第一个敢这么问她的人。在我和她之间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戒心,她觉得我是一个纯善的人,她的表情足以告诉我。她笑过之后就跟我讲述那些花花草草。

我不是没去过南方,我也去过南方,我记得那是五年前了吧。那也是我年轻的时候做下的一件错事。现在想起来,那股冲动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那是因为一个叫小熙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有着特别秀美的容颜,脸型如月盘样清美,长长的头发,高高的眉羽,她会无邪的笑,就是她的这种笑时常打动我。而且她不光会笑,她还会哭。她有着别于他人的过去。她是跟外公外婆长大的,她不是没有父母,只是她的父母在她还很幼小的时候离开了她。她的这些经历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知道真假,或许是真的吧。

男人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尤其那时候我还年轻,对漂亮的女孩子有着一种执着。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在网上发表各种作品,我跟她的相识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很淘气,总是很针对我。后来有人告诉我她喜欢我,我们的网恋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恋情这样进行着,而我却被生活的束缚禁固着。我跑东跑西的时候自然就忽略她了。后来我们发生了矛盾,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我才知道获取一个女孩子的心是很困难的。

她生气的那段日子我想过各种办法哄她。可是都没能成功,最后我终于跑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她工作在东莞,我坐着火车过去了。可是事实已成定局,她的心飞走了,不在我这。后来我想,我跟她之间只能算作是一场游戏而已。这些年静下心来想的时候总有一丝丝愧疚,因为那时候的我太不懂人情了。

在我南去的时候我一路观赏着南方的风景,真的很怡人。那种地方真的会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那种地方真美,只是我没有设身处地的去那里居住过。我又问如意姐她们那里会不会下雪。她又笑了,她很好奇我为什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很奇怪吗?我从小就知道气候有春夏秋冬四季。冬天更是必不可少的。可在如意的叙述中没有冬季的影子,她说她们那里几乎没有下过雪,只是有一年冬天晚上下了雪,可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全化了,所以她不知道雪是什么样子。她也很喜欢白雪飘落时雪白雪白的地面。

她告诉我说她想很单纯的生活着,没有世俗的吵闹,没有世间的尔虞我诈,更没有那么让人纷扰的痛苦。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世外桃原吧。在这个世上真的可以有世外桃原吧。我虽然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之书,可是我至今不明白一个人应不应该有避世的心态。我何尝不想那样,只是身不由己。我的心境是不是跟如意的心境有些相似呢。

我们谈了许多的南方北方,话题马上又回归到酒上来。她说她平常应付很多,像徐总那样的人在她们演艺圈太多了。在她刚出道的那些年更是被不少人欺负过,虽然没有吃什么大亏,但是在这条路上却是缕缕碰壁。有时候一年下来挣的钱都不够自己平常开销的。那几年多亏了大姐帮持着。

我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她会不醉呢,难道她有什么法宝吗?她笑着的时候如桃花般清爽,如水波样清澈,又如白云般幽闲,她的笑总是给我很美的意境。她不会瞒着我什么,只要我想知道。她说那些酒她根本就没有喝。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她把那些酒喝下去的。她虽然喝得不急,但喝得的确非常多。

她又说她的面前有两个杯子,一杯是白酒,一杯是茶水。她喝的白酒都吐到茶水里面了,由于茶水有很浓的颜色,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而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要一杯杯的更换茶水了,她当时说她的胃不舒服一定要喝热茶。其实她是怕被人看出来。还有这样的说法,也许这种法子很简单,只是我肯定想不到。她还跟我说她的好多姐妹也习惯用这种办法。

我紧接着又说那个徐总真的太能喝了,估计这顿饭喝了得有两三瓶那么多吧。如意没有笑我笨,她只是说徐总根本连一滴酒都没喝,她杯子里倒进去的全是水。他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的。我才想起来那两个编剧神情有异,原来他们后来拿出来的整瓶酒里面装的都是白水。这顿饭真是让我长了很多见识,人的奸诈从这顿饭里显露无疑呀。我不知道像徐总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应该是绝不在少数吧。

她说只有我是实实在在的喝了那么多。她还告诫我以后千万不可以在外面那么出风头,会很伤身体的。听着这样的话我的心像被一种软绵绵的东西包裹住似的,她竟能给我一种有如妈妈那样的感觉。绵绵的,让我不能拒绝。李小鱼也好,张雪祺也好,她们并不能给我这种奇妙的感觉。

张雪祺会关心我,但更多的是关心她自己。她会要求我按着她的方式生活,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没有自我的。李小鱼会关心我,但她是个孩子,有时候异想天开,有时候爱耍些小孩子脾气,让我猜不透也摸不透,或许她觉得那样她就会很幸福吧。张雪祺成熟还会替站在我的角度上想问题,但身为千金小姐的李小鱼从来都不会。

跟如意聊天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清醒了,我们有点意气相投的意味。在很多问题上有许多共同点,例如处世的原则,我才知道她读的书并不比我读得少。也难怪,她有一个作家姐姐,怎么可能读书少呢。等我们都有困意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我一身的酒气显然跟她这房子的高档装修是不搭配的。我说我要冲个澡,她给我拿浴巾拿洗发液,又给我说水该怎么放,哪里哪里应该放什么东西。她像是在教小孩子一样的教我,难道我不会?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沙发上斜着脸睡着了,我本想过去叫醒她,我走路的声音却把她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让我睡她妈妈的房间,我执意不去。她说要不然我就睡她的房间,她睡在客厅,我没听错吧。她这样的说法让我这个外人情何以堪,别忘了我才是男子汉呢。我说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她劝不动我,只是从她的房间里拿出各种被褥给我铺好,软软的就像小床一样。她对我的照顾太好点了吧。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么好,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也许我也愿意让我跟她之间保留着这一份神秘吧。

躺在沙发上就是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李小鱼?还是因为睡在这里不习惯呢。我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父母,想到自己,想到童年,想到现在,又想到未来。听人说数数可以加速睡眠,数了几次都因为旁的事情打断了。在这样的沙发上展转反侧,总是不能入睡。就在我不能入睡的时候如意的房门响了,动作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没入睡我一定不能发现。我假装自己在睡觉,或许她只是想去洗手间吧。我没有听到洗手间的门响,她是在向我走过来吗?好像是的。

她走过来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又轻轻的走掉。她也睡不着吧,她心里一定也想着许多事情,是什么呢?我猜不出。

早晨我还在沉睡,就听见如意叫着我的名字,那一声“永赞”很亲切很顺耳,她这样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让我有点喜欢。可是这声音里似乎带着急迫和惊恐。我的头倒扎进沙发的里侧,我现在还很困呢。如意姐不是非常喜欢我吗?她不会像李小鱼一样逼我做这做那吧。

如意推了推我的肩膀说。“永赞,你快醒醒,出大事了,刚刚好像是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女朋友?是李小鱼吗?我像是触电了一样,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意的话就像是扎进了我的心脏。她如何知道李小鱼给我打的电话,李小鱼说过如果我不接她的电话她一定不会放过我。她总是爱多疑,只要看不见我就会以为我到哪里去鬼混。

看着如意姐的时候她的手里正拿着的电话。

她告诉我我的手机昨天掉在她的床上了,刚刚李小鱼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以为是她的电话在响,所以就接了。谁想到电话那头是个女孩的声音。李小鱼不知道如意是谁,如意也不知道李小鱼是谁。两个女人被一场莫名其妙的误会捆绑在了一起。李小鱼放下电话的时候说,如果我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完蛋了。

一定是昨天我睡在如意床上的时候把手机掉下来了,这事也巧了,偏偏我的手机跟如意的手机是一模一样,也偏偏我们两个人用的是同样的铃音,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意很愧疚,这件事情她的责任最大。

我在想着要怎么样跟李小鱼解释,她会听我的解释吗?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我的电话如何能叫一个充满睡意的女人接听着。这是一个玄关,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一团奖糊。在我犹疑的时候如意催我说。“你还不快打电话?”

“我怎么跟她解释呢?”

“实话实说。”如意看着我,可是她会听我的实话吗?“必要的时候我帮你解释。”如意太不了解李小鱼了,她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女人跟我走得太近,我都感觉到以后李小鱼会不会跟我妈争风吃醋呢。如意要是真的出现了,李小鱼还不得气炸了。我就是觉得李小鱼不会听我的实话实说。“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心里想的什么。你听我的实话实说肯定没事。”如意补充着。

我走到阳台避过了如意的耳目,我不想让那些肉麻的话被如意听到。电话拿在手里拨了过去,响了六七次了李小鱼都没有接。她是在气我,她气我的时候总是爱用这种办法来刺激我。我又拨了几遍她总是不接,如果以前我肯定会去学校找她,她即使不愿见我,莉莉也会想办法让我见到她的。只要我看到她就好说了。我感觉这一次莉莉帮不到我了。

“怎么了?”如意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原谅你吗?”

“她不接电话。”她这样我也没办法,她都不听我解释,我还能怎么样呢。

“你真笨呀,她不接电话你就一直打。今天什么事都不做,就一直给她打电话,打到她接为止。女孩家的心事我比你了解,现在她一定是在气你。要是你今天不好好表现一下,以后就算你们合好了,也肯定没你的好果子吃。听姐的话,快,继续给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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