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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跟张雪祺的不期而遇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年出来的时候我对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完成我的终身大事,可是到现在我看不到自己的前途。我不是一个张狂的人,也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想和许多人一样娶妻生子,我想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这点对于我来说似乎很难实现,我不知道我要通过什么方式去结识女孩子。

我思来想去,除了去相亲看来别无他法了。只是这种事情有些难为情。就这样一直拖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胡思乱想一通。我笔下的小说是越渐成熟了,可是自己的故事断断续续,冷冷清清。

自从张雪祺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后再也没有哪个女孩可以代替她的位置,我是不是对张雪祺过于认真了呢。我无数次的想我算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吗?有时候我会翻开自己的手掌随意的看看,我的感情线很波折,注定了不那么顺畅。这是命中注定的吗?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吧。

张雪祺走后也不是没有女人找过我,至少李小鱼算一个。她给我打过好多电话,问我的近况,问我的好多事,我都告诉了她,我甚至连我跟张雪祺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我本不想告诉她,但即使我不告诉她,她也会问我的。

李小鱼约我见面,被岁月摧残的我已经不太相信真挚的爱情了。我更不相信李小鱼一个高才生会对我生出什么好意,至少我知道李小鱼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我在想,如果当初我跟张雪祺一起的时候多想想如意跟我说过的话,我也许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事。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呀。

我的性格很温顺,李小鱼便是抓住我性格上的弱点,三番两次提出非分的要求。我坚持不告诉她我的住处,有时候被她烦得实在无奈了我就会约她一次,一起聊聊天,一起吃点东西。当作是关心祖国的下一代吧。我们那不算是约会吧。我也不懂得什么叫约会。跟李小鱼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会低她一等。她的学问与机敏会显露在每个地方。

我有的时候也很自大,但跟她一起怎么也自大不起来。我渐渐感觉到了压力,李小鱼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有时候她也会装傻。她装傻的时候尤为可爱。她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跟她们这些孩子在一起,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跟她们爬山,李小鱼和一些年青的女孩子会喊累,有几个女孩子还总是靠我靠得很近。她们以为我是个老东西不会有什么色狼的举动。

而我在她们这些女孩子面前也总是摆出一副老人家的样子。有时候也会跟她们讲讲我的个人经历。她们看我思的眼神有点崇拜的意,就只有李小鱼不那么看。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清楚李小鱼了,她活泼,但每个举动都透着一股机敏。她每个动作都有着她的意图。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李小鱼是否可以成为我的下一个目标,李小鱼对我会不会有真心。我们年龄上的代沟她会不会介意。我们学历差异她会不会很往心里去。她跟我都是在大城市里久居的人,这些旧传统旧思想怎么会影响到我们呢。可是我的父母和亲人不能不想,李小鱼比我弟弟还要小四岁,如果我跟李小鱼成了家,我弟弟不是要跟她叫嫂子吗?她这个小嫂子是否能够胜任呢。

李小鱼告诉我她有一个哥哥,她哥哥小我三岁。现在在美国一所大学里当教授,听她的意思应该是学问很高的那种。而她的父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有着这样优越的家庭环境,我跟她结合门不当户不对。我不知道有情人是否终成眷属。

带着这层层疑问我跟李小鱼聊天,跟她出去玩,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偷看她几眼,她不会觉得我是个好色之徒。如果我喜欢她,她是否真的能够接受呢。

有一次我们去王府井大街,我们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一辆黑色汽车飞快的行驶过来,我拉着她。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吧。不管跟哪个女孩在一起都会有这样的举动,我不是要故意占她便宜的。拉住她手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很不想撒开那双又嫩又柔的小手。就在我要挣开她那双小手的时候,她握紧了我。我的心慌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大街上那么多人,是否有人注意到我们两个人神情的不同呢。

最后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的小手从我的大手上跑了出去。她只是想让我抓住她的小手不放。她一直的主动都是在等待着我。我同样对她笑了笑,我们往前走。如果上天真的要给我做这样的一个安排的话我想真的是厚待我了。李小鱼,你知道吗?在我无奈的时候是你给了我许多许多。我已经决要把李小鱼当成人生的目标来争取过来。

我跟李小鱼说我有一个姐姐,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想这周末过去看看她,我问她有没有空。这是我第一次开口约她,虽然是冒着姐姐的名义,但毕竟我开了口。一开始她有些推搪,女孩嘛,总是要矜持一会儿的。我说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的。她笑着答应了。最后我们分手的时候她问得可详细了。她问要不要带什么礼物给我姐,她又问我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跟这个姐姐的相识相知也很奇妙。她不是我亲姐姐,算是我的干姐姐吧。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感表非常非常好。

在去我姐家的前一天晚上李小鱼打电话要我第二天早晨去接她。我走在BJ大学的校园里到处张望,这么早路上的人并不多,偶尔会看见清洁工四处的忙碌着。我给李小鱼打了电话,她似乎还在熟睡。反正时间还早,我不着急催她。十分钟后她把电话回过来,她说她马上就来。当我看到李小鱼的时候我笑了。她今天一定是特别妆扮过,她脸上的妆比以往要浓,这件衣服似乎也是上一次我跟她逛商场的时候买的。因为我说了一句很漂亮所以她就买了。

看见她我在那里傻傻的站着喊她李小鱼,她很自然的跑过来很调皮似牵着我的手。就在这时候莉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我向她问好,莉莉跟我说李小鱼在大清早就吵得她觉都睡不好,原来是佳人有约。她看着我跟李小鱼牵着手又说要我好好对李小鱼,要不然她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李小鱼跟她说过什么呢,她不会以为我是老牛吃嫩草吧。

出了北大校园,我建议说打车走吧。小说出版了,稿酬很丰盛,至少我不会像以前一样饱一顿饥一顿了。却受到了李小鱼呵斥,她说事得一点一点的做,钱也得一点一点的花。她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按摩师了。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告诉她呢。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就到了我姐家里。我姐家有两个小宝贝,都是女孩。老大叫丫头,老二叫兰兰。我跟丫头最熟,她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她跟我也早就不陌生了。李小鱼带了很多礼物给她们。当我姐看到李小鱼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灵光,她是对李小鱼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她不会说我又选了一个不靠谱的女孩吧。

李小鱼跟两个小孩很快打成了一片,那时候丫头正在学英语,李小鱼教了她几句,反正我是听不懂的。我姐更别说了。丫头听得一头雾水,李小鱼这种正经的大学生真是不一样,她难道以为所有的孩子都会像她那么聪明吗?

我姐说要我陪她出去走走,她好久都没有上街走动了。我跟李小鱼陪着她。我经常陪着我姐到处走动,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这样很不妥。有什么办法,她是我姐,我跟她去她喜欢去的地方没有什么吧。在我姐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超市叫物美大卖场。我们去了那里,我怎么知道原来田海天和张雪祺也是住在附近的。

在我们上到二楼的时候就看见了手牵手恩爱有佳的他们。我的心当时嘭嘭乱跳起来,当我要掉转身子往回走的时候,我姐和李小鱼拦住了我。张雪祺我姐是见过的,当时她对张雪祺也很满意。后来我跟张雪祺分手后我姐问过我原因,我没过多的说,她也没过多的问。现在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有些难以启齿的。

我看见她们这两个女人很仇视张雪祺,她们都错怪张雪祺了,张雪祺只不过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而已。我姐说就装作没看见她们,李小鱼在一旁附和说就是。我努力不与她们碰个对头,可是事与愿违。我们还是碰上了,张雪祺注意到了我们,她回避着我们的目光,我也回避着她。

我向她略略点点头,微笑着,我不想让她心里太难受。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让她再看见我。田海天跟我称兄道弟起来,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的心里又难受起来。我姐姐看看我说,怎么,心里难受了吗?我笑了笑没说话。我姐又说,难道面前的这个不比她好?

我姐这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在夸李小鱼了。李小鱼看了看我姐又看了看我说,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才行呀。她们这一搭一唱倒把弄得很难为情,我当然是非常喜欢李小鱼的,可是在我看到张雪祺的一刹那我竟不知道在我这心里究竟是张雪祺的位置重还是李小鱼的位置重。也许我对张雪祺还是割舍不下吧。

我故意找寻着张雪祺离去的方向,我不是想要刻意的找到张雪祺,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我跟在我姐和李小鱼身后,她们说买什么就买什么,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先送李小鱼回学校。我们坐在地铁上的时候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小睡一会儿,有多少年青男女都是这样的。我们两个人的进程是不是太快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李小鱼从始至终。

张雪祺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我就爱上另外一个姑娘,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花心了呢,李小鱼会不会怪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揽着她的身子,不是担心她从我的肩膀上滑下去,而是我喜欢抱着她,抱着她的那股感觉轻飘飘的,像踩在云间。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在地铁上躺在我的肩上。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否对我也生有一丝好感,但我对她是很平淡的。

我一直把李小鱼送到宿舍楼下我才往回赶,她上楼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说是,她又问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跟她说呢。我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她这句话,李小鱼不是一个主动的女孩,她之所以主动是因为她看穿了我这个人。我有的时候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她在用身体告诉我她不在乎任何事情。

我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李小鱼在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看见她已经从楼上跑下来,她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我搂着她的身子,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感动得几乎也落下泪来。

她问我爱不爱她。小女孩都喜欢听那些海誓山盟的话吧。就算我为了哄她开心也应该说的。我是个作家,在我的小说里有多少肉麻的话没有说过呢。有多少难为情的话没有写过呢。只是今天是当着我喜欢的女孩子说。我说出的话虽然生硬但却别具一格。她很开心,她点着头,我们两个一起坐在校园的长板凳上。我搂着她的时候她都不怎么觉得寒冷。因为我们的心都是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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