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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份的鼻青脸肿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离不开女人,而为什么女人一定也要离不开男人呢。有些神话里把人类说得丑露,有些神话里把人类说得唯美。我不晓得应该听从哪一种。这社会教会我们很多东西,同时也会让我们对很多东西有误解。

我和桔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她是小孩,我是成人,她是刚来BJ的学童,而我已经是吃足经验的老东西了。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拼凑在一起呢。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现在的我不喜争利,但我的境界还达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在桔子面前也可以撑撑智者的面子了。

这个小女孩有些孤僻,也有些戾气,她有时候能为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跟你嚷起来。在我的记忆当中她至少跟我嚷过五六次了,可是每次听到她的嚷叫声我总是默默走开,有时候我会跟她说几句致歉的话。男人有什么面子是不可以丢下的呢,更何况我只是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有几件事她反思过来好像是自己有点不太对,她虽没跟我说过软话,但是她的行为看得出她是想对我弥补什么。

她已经在我的这个小窝待了足足四个小时了,但听她的语气似乎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现在把我的手机抢在手里。她谎称说她的手机快没电了。可是我明明看见她的手机电池还是满满的呢。

她发现我的手机上连个像样的游戏也没有,除了几个必备的软件以外就是一些古文读物,例如《论语》之类的东西。她一听到这个名字都头大了,在她的印象当中那都是些之乎者也的烂文。她问我为什么全是那些东西,我说只是读着有趣罢了。她又问我什么学历,我说只是初中学历。我不知道她对我的这句回答信了几分。

她拿着我的手机在那里摆玩了一会儿,然后拿到我跟前对我说。“这才有意思嘛。杨哥,你这个人太没劲了。你看我,这些都是我经常玩的游戏,可好玩了。你看这个。”

游戏。我的确喜欢,有的时候玩上瘾了,会浪费许多时间。我敢说我玩游戏的时间几乎可以和我工作的时间相持平。不过游戏还是不要太迷恋的好。我的手机上不是没有下载过游戏,只是我每次玩完都会删掉的。我以为看不见那些游戏就会让我断了许多念想。

桔子开始长篇大论的给我讲述这些游戏是怎么玩的,为了不扫这个小女生的兴趣,我假装很新奇的说着,更夸她真是太聪明了。我看她美美的笑着,就知道她对我的夸赞一定也是很喜欢的。

不一会儿,她把眼球集中到了我的短信上。她这可是偷窥他人的隐私呀。怎么可能呢。她还瞟了我一眼看看我有没有发现。我假装没看见的样子。反正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些短信,不过是跟一些朋友的聊天而已。有跟李科冉小姑娘的短信,有跟罗建超的短信,还有跟王曙杰短信。

她看完后有些得意,紧接着又巡罗着我的通讯录。而且一边翻看着还一边说。“杨哥,你真的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偏偏不信。”

“我干嘛要你相信。”我的确没有必要让她相信呀。只要我自己知道我没有撒谎就行了。她尽管看吧,我的通讯录里至少有500个电话,她要一个个的看完,不累死他才怪呢。

“这个小祺祺是谁呀?”她翻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这也的确可疑,单是“祺祺”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让人深省了,这个“小”字更是让这个名字增添了很多的意味。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是不是你女朋友?”她邪邪的笑着,在那笑声中我发现有些逼问的架式。

“不是。真的不是。”冤枉。真的冤枉。那个女孩自始至终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有也只是我对她充满了幻想而已。至于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我已不想再提了,甚至听到她这个名字我都觉得有点不别扭。“我不想再提她了。”我准备用这句既正经又严肃的话来封住桔子的嘴。果然她不再说这个女孩了。

晚上我跟她一起吃的饭。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并没有让她跟我吃中午的剩饭,而是叫了几个外卖。她美滋滋的吃着,看样子她还挺满意今天的过程。我觉得她把这休息日浪费在我这么一个足不出户的病人身上简直就是自杀。

吃过饭后她好像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回去了。我看了看表,时间真是过得快呀。都晚上八点多了。我赶紧打开电脑。伺候她跟美女经理一天了,我还能剩多少时间呢。就算我写到12点也写不了多少字,更何况我还得构思一番呢。

人总是要为了自己的正经事而活着,我不是像桔子那样的小女孩,也不是像美女经理那样的成功者,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年龄过大的小学生。我必须非常非常的努力才能把丢下的课程很快的修完。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响了。谁?桔子?不可能吧。她刚走,这会回来干嘛,难道是什么东西忘在我在这里了。

“谁呀?”我问了一声。

“您好。”外面传过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柔细而温婉,漫妙而灵动,这种声音只要听上一遍绝对心情大好。我马上将这女人的声音跟美女联想了起来。我进入到这个小窝以后,这里除了我跟马天成以外还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只今天桔子和美女经理是一个例外,又怎么会有美女亲自找上门来呢。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礼貌,对我应该不是敌意的那种,好像还有种讨好的含义在里面。美女经理不会,她的声音是伴着冷漠的味道,而桔子的声音却是欢快中带着些许霸道的。

“谁呀?”我的声音也压低了一下。

“您好,您可以开一下门吗?”说话这么有礼貌到底是谁呢。我的朋友当中还没有一个女孩会像她这么有礼貌的。

我合上了电脑,这是本能的一种保护反应。

当我把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而那个美女要比我更加的吃惊。因为我们认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可以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吧。我到她脸上的温和在见到我的时候马上变得恐怖起来。

“是你?”我似乎能听到她的牙齿在咯吱咯吱的响,她不是要把我的骨头都嚼碎了吧,我跟她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她如果恨我的话可以用不屑的眼神来杀死我。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咳咳。我忘了她不是君子,她只是一个小小女子而已。她有着比桔子更加暴力的一面。

她的眼睛已经射出森森的恨意。不过她的手上既没有鸭腿饭又没有鱼汤,这时候她应该没有办法向我发威吧。正当我心里有一丝丝喜悦的时候,看见一个秀花拳头招呼过来。我的鼻子,好痛啊。是她力气真的很大还是她正打中我弱处呢。

一股热流从鼻孔处涌出,居然还流血了。我该,谁让我充烂好人收容马天成呢。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在饭店让我难堪的女孩也正是两次让我狼狈逃窜的女孩,她的本事还真大,居然能找到我家。而她刚才的那些温言细语更是为了要好好修理我一顿才说出来的。难道她对我的行踪竟然是了如指掌吗?恐怖的家伙。

“对不起。”我忍着疼痛,但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我想女孩既然是善良的,我这么多次的道歉总能换回来她的原谅吧。她的气度应该更在桔子那类的女孩之上,她不仅是个大学生,还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教授之类的。马天成是个天才,他爱着的李梦瑶一定也是一个才女,而李梦瑶所认识的人也差不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她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又是一阵冷哼。“怎么没把你打死呢?活该。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出门被车撞死。”她甩甩头发走下楼去。

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其实我应该恨马天成的,毕竟他给我惹的这个麻烦已经打扰到了我的生活。可是无论怎么样我对马天CD恨不起来,她对李梦瑶的情依旧是让我很敬服的。

我自己安慰自己说算了吧,人家也不过就是拿我出出气。也许只是马天成跟她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而已,人与人之间是难免发生误会的。既然有些误会难以解除,让人家撒撒气也就过去了。何必在意呢。

我关好了门,清洗着鼻子。刚才好痛,现在已经不痛了,只是血还在流,看着自己的血有点怕怕的。却是那个女孩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深思。她说我这种人就应该出门让车撞死。我想过这句话。在BJ我总觉得自己有些孤僻,有时候我在想,BJ有关心我的人吗?或许即使我被车撞死了都不会有人来瞧我的。我每次把这句话跟我姐说得时候她都会骂我是个白痴,她还说我要是被车撞死了她绝对不来看我。

好在我知道她说得不真心话,她只是拿这话来训我而已。

我现在清醒了许多,我在考虑那个女孩怎么能够知道我住在哪呢。她跟踪我?她知道了我的工作地点,跟踪我是不难的。不过今天我好像没有出门。可如果是她前几天跟踪到的,我想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当时就给我一些颜色瞧瞧的。怎么会现在才来生事呢。而且我更相信她会每天一次的来我敲响我的门。

算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想明白过一个女孩。我读过好多经就是没读过女人经,只是从一些心理学的书籍上看过女人的一些心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对这些女人不怎么理解。而且我觉得每个女人都有她特殊的一面吧。

如果在经济上允许我也早就搬离了这里。其实马天成临走时拿走的那三千块钱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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