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名示意了一下,小志帮着他把区大远的尸体翻了个面,后脑、后背都没有伤痕,衣服上也比较干净。
两人站起来,宫尚名闭上眼想了想,说道:“小梅,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是被人杀了之后移尸到这里的,这是凶手伪造的现场。”宫尚名这一提示,白梅自己也看出来一些,不是说重案队除了宫尚名其他都是笨蛋,只是说原本的精英们和宫尚名比起来显得会普通了一些而已。
首先,通过比对,可以断定死者不是被刀刺死亡;其次,如果是在这里死者和凶手发生过搏斗的话,死者身上的衣服不会那么干净整齐;第三,也是能够证明这只是一个第二现场的主要原因在于,死者流淌到身下的血液太过稀少了。
宫尚名再次给王仁发打去电话,汇报了这边现场的初步报告,王仁发此时正在在办公室揉着剧痛的头、接听着无数的或询问或斥责和林小玲有关的电话,他想都不想:“尚名,你怎么回事?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啊!啊!你马上和几人回队里,汇集大学那边的所有调查情况,立即展开下一步行动。你那边的抢劫案转给白梅和小志就行了,这是命令!”
宫尚名无奈只能交一下白梅和小志,自己一个人赶回队里。
王仁发在办公室坐不住,焦虑的表情一望就知,他来回踱着步,眉头一直紧紧皱成一团,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散开虚抓,几次拿起桌上的电话发上几秒钟的呆又不甘心的放下。
林小玲的案子,由于计算机协会在纽约召开的记者招待会,现在已经扩散开来,省里领导已经打了几次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省厅再次下派一个专家组去到学校那边,但是仍然找不到任何头绪。
听见宫尚名的敲门声,王仁发急步跨过去:“什么时候了,还敲门做什么,赶紧进来。”没等宫尚名站直了,王仁发挥挥手,焦躁的问道:“情况怎么样?汇总线索没有?有头绪没有?”
宫尚名差点不敢回答了,王仁发在他面前的形象一向是从容不迫、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威严样,这次被逼成这样,让人都出乎意料。
王仁发也反应过来了,宫尚名刚回来,黑眼还在路上,拿什么东西来汇总消息呢!叹一口气,他无力的扬扬手:“等黑眼到了再说吧,你们坐一会儿,要喝水自己倒去。”
幸好黑眼也知道情况紧急,把车开得飞快,大家也就等了十来分钟他就气喘吁吁的推门了。王仁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外间的秘书:“现在谁找我都说不在,知道吗?任何人!”
几个人围着茶几坐着,黑眼带回来的资料摆放在中间。宫尚名一页一页他细看完。黑眼他们在学校走访了一些人,了解的情况不多,也几个还算有用。
林小玲有一个男友,很神秘,据说没有人见过,大家知道是因为有一次林小玲自己说漏嘴了。还有就是曾经一个暗恋林小玲的年轻教师早上跑步的时候看见过林小玲送男友出来,但是因为天色暗淡,没有看清楚人脸和车牌。
“我在学校询问过很多人,知道林小玲有男友的很多,但没人见过。有男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林小玲为什么要隐瞒呢?隐瞒都不说,她好像很怕别人认识他男朋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黑眼一边想着一边问着。
对啊,王仁发觉得黑眼的想法蛮不错的:“这是一条线索,尚名,你可以从这里开始查?我认为有可能是林小玲的男朋友杀的她!”
宫尚名揉揉鼻子:“王队,你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黑眼在学校走访那么多人次都没有了解到林小玲的隐身男友身份,我们从这方面入手反而拖延时间了。”
王仁发正开心一点,因为自己理出了线索,被宫尚名这一反驳,头顶差点冒出熊熊烈火:“尚名,你凭什么说我的办法查起来慢啊?你说?你说?我看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队长,是不是存心拖延啊?”
这顶帽子谁也不敢伸手去接着,太吓人。的头都大了,宫尚名掐掐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队长,着急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认为应该把抢劫案的材料拿过来我们一起分析,说不定两个案子有关呢。”
王仁发的怒喝停止了,眼里露出询问,宫尚名想了想,终于还是摇着头说道:“理由我不知道,只是自觉。”
宫尚名说得客气,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既然说出直觉二字,按照以往的惯例,说明宫尚名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地方把两个案子串起来,但这个死家伙至到重案队以来,没有没破的案了。
有方向就好,王仁发等不及宫尚名打电话,直接抄起座机拨了出去:“白梅,你和小志马上带着抢劫案的材料到我办公室,越快越好。对了,死者尸体呢?运回来了哦,行,快一点。”
白梅和小志手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刚到那边,气还没有喘一口又被叫回来,王仁发一听眼睛都要红了,不过两人也是明白人,队长亲自打电话,估计事态不小,两个店员被他们同车带了回来,这会儿老老实实的坐在审讯室里。
宫尚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去问一问那两个店员,你们谁跟我去?”王仁发急了,“大家留在这里干啥,当然都去,我也去。”
最终,宫尚名和黑眼进了审讯室,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一个店员坐在他们对面,有些胆怯的低着头。宫尚名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桌子:“你不要怕,让你来只是需要你提供一些情况,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放心,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人,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可以走了。”
宫尚名的态度很和蔼,店员的胆子大了一些,把早上的情况又复述累了一遍,宫尚名也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理好面前的讯问笔录,让店员签好字、按上指纹,宫尚名笑笑:“你回家吧,不过最好把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有其他需要你们协助的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两人去到隔壁审讯室,两个店员之间的口供是相符的。。
大家根据店员提供的地址来到区大远的家里,这是一个跃层复式的高层建筑。区大远住在15层,两个店员都知道区大远的家的地址,但没有人来过。那是,谁个经理、老总一般会把员工带回家,你又不是美女!
听店员说过,区大远父母都去世了,好像是离过一次婚,具体不详。宫尚名敲敲门,这只是宫尚名的习惯性动作,白梅还在旁边说了一句:“头儿,你都没有人敲什么门啊!你动作最快,直接开锁啊!”
门打开了,不是宫尚名或者任何一个人打开的,是从里面打开的。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站在屋里,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包括王仁发在内,随着这句最简单、平常的问话,所有人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宫尚名同样不例外。
门内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和区大远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也一模一样,只有发型、神态稍稍有点区别。宫尚名他们看了区大远的尸体才不到几个小时。
突然又发现区大远站在自己面前,换谁来都要被吓一跳的。宫尚名奇怪的皱皱眉,上前亮出证件,然后问他:“我们是公安局重案队的,这是区大远的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