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名要求说话的年轻人立即打电话通知刘小军回来,年轻人见是警察办案,不敢怠慢,马上拨通了刘小军的手机。
刘小军接到电话很快就回来了,看这刘小军的模样和那个小护士的描述简直一模一样,矮矮胖胖,左脸颊上有一个黑痣,这刘小军看起来有些紧张,进到屋子里有些忐忑的看着宫尚名和白梅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是刘小军?”白梅首先问道。
刘小军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不久,你是不是给第二医院的护士送过一件快递?”白梅接着问道。
“是的。”刘小军点头回答说。
“邮件快递是什么人叫你送的,你怎么接的单?”白梅继续问道。
刘小军竟然呆住了,他脸上的肉有些发抖,看起来非常的紧张,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白梅气乐了,他回答说:“我知道我违规接单了,但是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是不是你们对我钓鱼执法,再说这事也不归你们警察管吧。”
“因为你违规送的快递,而导致一件凶杀案的发生,所以你必须详细说清楚,你违规接单的前后。”白梅非常严肃的说道。
“真的假的?”刘小军震惊的问道。
“你认为我们警察没有事情可做,跑到这里和你开玩笑吗?”白梅更加严肃的反问说。
刘小军这次相信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梅,双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衣角。
“你说一下,是什么人让你送的快递?宫尚名问道。
“我正在医院门前走的时候,一个穿着牛仔服的年轻人喊住了我,他说要我给医院送一个快递,马上就送,送完以后他额外再给我一百元,还说这个快递不能入单,但是我也不要耍花样,如果我敢耍花样不送,他就敢砸了我的饭碗,我看他抬手就给了我一百元。
我就同意了,不入单就不入单吗,不就损失一张快递单的事情吗?我送完以后,出来了,他果然又给了我一百元,我当时还非常的高兴,真的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刘小军回答说。
“那个年轻人的外貌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吗?”宫尚名要求说。
“那个人大概二十多岁吧,有一米七五六样子,瘦瘦的,但是看起来非常的凶恶,他的力气很大,我一直认为我自己的力气就不小,但是他我了我的手一下。
我感觉我的手被他握的很痛,他的力气应该比我大很多,他的脸很瘦,两个脸颊上几乎没有肉。对了,他还一直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刘小军想了一下回答说。
“你确定他穿的是牛仔服?”白梅问道。
“是的。”刘小军肯定的回答说。
刘小军描述的人和那个穿着迷彩服疑是凶手的人,明显身高是不同的,体重也是不同的,这也符合宫尚名先前的分析,在林梦曼家里行凶的人除了刘红爱,至少还有两个男性凶手。
“你能听出那个要你送快递的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吗?”宫尚名问道。
“听起来像是Y市那一带的,但是也不敢确定,似乎他刻意说普通话,但是还带着HB那里的口音。”刘小军回答说。
宫尚名和白梅决定带刘小军回警队,根据他的描述给那个疑是凶手的人画一张素描。
回到警队,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宫尚名和白梅把刘小军交给技术组的老谢,这是一位画像高手,然后宫尚名和白梅利用这个时间去吃午饭。
正在吃饭的时候,宫尚名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小志《大名叫谢志威》打过来的,他告诉宫尚名,打给那个小护士的电话,就是医院附近的一个路边电话亭的公用电话,那个点话亭附近有很多的监控,通过调取监控录像,小志发现了打电话的人和刘小军描述的人很一致。
但是由于没有近距离的录像,无法看清楚打电话人的面貌,看起来要刘小军送快递的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凶手。
一边吃饭,白梅一边问宫尚名:“头儿,这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刘红爱?”
“灭口的可能性极大,凶手杀人的手法极其的残忍,但是却又都是很有头脑的人,从两个凶手作案的手法就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他们注意伪装,而且知道不要留下痕迹;凭借他们的头脑。
我们应该可以看出,他们应该能够想到我们会很快就会怀疑刘红爱,所以他们为了保全他们自己,他们毫不犹豫的杀掉了刘红爱。毕竟刘红爱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宫尚名回答说。
“凶手究竟和刘红爱是什么关系?”白梅接着问道。
“我们完全可以猜测,凶手和她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刘红爱住院以后,她只和自己家人联系过,而凶手能够准确知道刘红爱在医院里面的详细信息,这说明他们是通过刘红爱的电话获得的这些信息。
他们一定和刘红爱关系密切;其次,刘红爱发现了林梦曼的秘密,决定借此敲诈一把之后,毕竟要寻找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实施敲诈计划;第三,刘红爱是Y市人,那个穿牛仔服的年轻人虽然可以掩盖自己的口音,但依然被刘小军听出来是Y市的口音。”宫尚名回答说。
“如果凶手和刘红爱关系非常的密切,那么为什么他们要除掉刘红爱,而不是安排她逃离?白梅疑惑的问道。
“原因很简单,在现在车票都是实名制的情况下,抓住一个出逃的人简直太简单了,刘红爱一旦被抓,凶手们不能保证刘红爱不出卖他们,为了自己的绝对安全,也为了能够安全的享用林梦曼的几百万,不如让刘红爱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宫尚名解释说。
“我们一会梳理一下刘红爱的家庭亲属关系,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白梅建议说。
宫尚名点了点头。
吃完中午饭,老谢已经画完了凶手的肖像,看的刘小军满脸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