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家里人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所有算卦的都这么说,父母就有些着急了。没办法,父亲又费了不少劲,从外地请来一个很厉害的半仙。这也是俗语说得好啊,外地的和尚会念经,那半仙逮住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哎——呀!这个孩子的命啊,我不敢说。”说完,起身就要走。
母亲急忙将那半仙拦住了,好说歹说的劝了好一阵,父亲又多给了一些钱,那半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你听着,我这话不能多说,只有两句。这第一句,婚姻靠缘分,该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就算费尽气力也得不到啊!这第二句,以后尽量不要触古物,尤其是女性用品,还有,最好不要往西发展。”临走之前,还不住的叹气道:“天意难违啊——”
至始至终,伤疤的事压根没提,母亲又问了一遍,那老家伙却仍是摇头不提,急匆匆走了。
靠!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天意难违啊,什么叫尽量不要碰古物,还是女性用品。你说这半仙幽默不幽默啊,我一大老爷们,玩女人用的古物干什么?妈的,老子还不至于无聊到那种地步吧!
我倒还无所谓,怎么着咱也是受过科学文化教育的人,这种迷信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可信之处。可我父母就不行了,还真被这半仙给吓住了。在我去新疆找工作的事情上,二老说什么也不同意,原因就是那半仙曾经说过不让我往西发展,而新疆正是在山西西边。不过,最后二老还是没犟过我。这也已经好几年过去了,我一直呆在西部,除了依旧没有女朋友外,不还是好好的嘛!可见算卦的没他娘的真事,除了会骗钱估计没其他的本事。不过有一点还是有点不同的,就是头和脖子似乎更疼了。
等待文博他们来到的这段时间,还是十分漫长的。好在周四的下午总算姗姗来到了,吃过中饭,我便早早的去了乌鲁木齐火车站。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看到文博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从车站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文博的女友小舒,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的迪卡裤,调皮的马尾辫在雪白的脖颈后面摇来摇去,脸蛋上的酒窝总是那么甜甜的笑着,整个就一学生打扮。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小舒准备给我介绍的女孩子了,上面穿着一件少见的紫色外衣,下面是一条深蓝色涤纶裤,披散的波浪发如同根根弹簧一般,比起小舒来,显得要成熟多了。两个女孩子,都长得十分漂亮,不过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小舒这种类型的。
两个女孩子的打扮今天算是非常惹人眼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六十、七十年代的应该都知道,人们的穿着还是比较单一的,像这种颜色十分鲜亮的一类衣服很少。女人还好,男的基本上除了黑色就是深蓝色。更没有现在时髦的各式牛仔裤,靓丽的皮卦。所以,两个女孩子的出场,还是吸引了周围很多的注意力。
“老狼——,等了多久了?”还没走到跟前,文博便扯开嗓门叫了起来。
我急忙迎了上去:“我也刚来,没想到你们还挺早的。几年不见,小舒变的更漂亮喽!来,给我吧!”说着,我从小舒那位朋友手中接过了行李。
“谢谢!”那女孩儿呵呵笑着道了声谢。
“啊——,真糊涂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小舒一拍脑门,跳上前来介绍道:“朗大哥,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宿愿,住宿的宿,愿望的愿。宿愿,这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朗演大哥,朗诵的朗,演化的演。”
宿愿笑着点点头,伸出手来跟我握手:“你好!”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急忙伸出手去,并十分客气的回了句。随即又对三人说道:“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吧,走,咱们先去吃个饭。”
文博哈哈笑道:“好好好,我正好饿了,在火车上没想吃。”
因为三点的时候还要在这儿会面,所以四人也没走多远,就在车站旁边的一家餐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和宿愿稍微聊了聊,多少了解了一下。宿愿家也是南京的,和小舒家离的很近,上学的时候曾谈过几次恋爱,但都不合适分手了。这次因为好奇,便陪着小舒一起来了。
当然,为了掩饰脖颈上的伤疤,这次我特地穿了一件高领的粗线毛衣。不过,家庭情况上还是如实的说了,是洪洞县城普通的家庭。宿愿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未说什么话,只是呵呵的笑了笑。看到她这副表情,我心里一时也没了底。不过,想想也没当回事,不行就算啦,反正爷们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吃完饭差不多三点了,几人回到车站大厅时,台湾过来的那几人也已经来到了。四人急忙走向前去打了个招呼,一阵寒暄后,简单的认识了一下。通过小舒的介绍,才知道对方五人中,只有三人是台湾过来的。这三人都是台湾某个登山队的,也是本次探险的赞助方。
其中一个叫肖太生,留着一个精致短发头型,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一米七五的个头,中等身材,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另个人叫萧万山,大约有三十五六的样子,一米七左右,身材有些偏胖,铮亮的七分头,怎么看都像老总的打扮。最后一个是位三十左右的女人,皮肤白皙,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绝对的魔鬼身材,留着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发型,染的稍微有些发黄,一身黑色靓丽的紧身衣,更突显出少妇所独有的风韵!看着人家三人的穿着打扮,大伙当时真是一阵羡慕,台湾过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另外两人都是大陆来的,其中一个叫赵大千,来至大城市哈尔滨,也是最有艺术感的一位。一米八的个头三十左右,满脸的络腮胡,后面还扎着一根十多公分长的小辫子,胸前始终挂着一台拍立得相机。不用问就知道,这位是搞摄影艺术的。那个年代搞这种艺术的人还是极少的,尤其再加上他这副打扮,更是罕见。
另一个就显得文静多了,叫陆连营,是深圳某家电视台的记者。个头不算很高,一米七多点,二十七八岁左右,带着一副黑色的眼睛。穿的衣服要比我们几个洋气一些,看样子家里应该很有钱。
“都到齐了吧?”肖太生笑着问了句。
周文娜看了一圈,摇头道:“还差一个叫白雪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