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阿福在张记镖局乱跑,一会遇到了了一个分叉口。
聂天停下脚步:“阿福,你带着这三样东西,”阿福瞧去,是钥匙、绳子和一小袋面粉,“他们快要追到你时,就把钥匙扔了,他们怎么也得去找这钥匙。”
“抓住他们!”
“到时候你跑到墙边,用绳子跑出去,在我家集合,他们不识得。”
“好!”
张镖头等人追到此处:“那两个小子分头走了,散开追!”
聂天自分叉口跑开,跑到一棵树后躲着,眼见就要给他们追上,朝前一看,不禁大喜。
原来跑来跑去,又跑回来先前那只猴子那里,聂天跑了过去。
“小猴子,现在就靠你救我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截铁丝来:“本来想用来开银库的钥匙,想不到成来铁笼用了!”
说着两三下便撬开了拿铁笼锁子,猴子吱的一声窜到聂天怀中。
“哈哈,小猴,去!”聂天把猴子扔向后面那群人。
“什么东西?!”
“是夫人的猴子!”
那猴子抓了三四人的脸,只疼的他们直叫。
“哈哈,”聂天拍拍手:“猴儿,你先拖着,再见了!”
那猴子似是能听懂,但也像是报平时被这些人玩弄之仇,越挠越狠,竟整得众人束手无策。
阿福跑了一圈回了银库,见张镖头等人就在身后,拿出钥匙,大喊道:“你们银库的钥匙在这儿,不管了么?!”
接着便将钥匙扔到旁边水塘里,众人见状,骂到:“好可恶的小子!”登时慌了手脚。
那镖局管家道:“大家别管这钥匙了,到时用锤子砸开门便是,先逮住他!”
众人应了声,又追了过去,阿福见了,赶忙接着逃了。
又跑了一会,有一灌木丛,阿福躲在里面,从怀中拿出那一小袋面粉来。
“那小子去哪儿了?”那群人追到这里,忽然不见了阿福。
呲的一声,阿福把面粉撒出去,遮了好几个人的眼,这些人向后一退,撞了后面的人,竟一个个全都倒了。
阿福大笑一声,跑到墙边,拿出绳子,只见那条绳子竟安上了一个铁钩,自然是聂天做的。
待后面那群人起来的时候,阿福早已爬到墙上,跳出去了。
“全都去街上,追!”张镖头怒道。
聂天趁着那猴子拦住张聪等人,甩开了他们,却离镖局门口越来越远,想了想周围四面的墙也未必爬的过去,就四处绕着找那门口去了。
走过一段儿路,却仍不见门口,又担心叫别人擒住,正心下紧张,忽然看见一方石头桌椅。
“正巧累了,坐这儿先歇会。”
聂天端起那石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这院子倒不小,不知是谁住?”
聂天起身走进屋子旁,透过窗户朝里看。
“怎么连一个人也没有?”
“你是谁!”后面传来一句话却吓得聂天捂住心口,喘了口气。
聂天掉过头去:“是你!你是刚才那个女的?”
只叫院中一棵树上站着一个红衣少女,正是方才与张聪闲聊的楚怡。
“什么刚才那女的,”楚怡道:“你在干嘛,为何往我屋里看?”
“嘘,”聂天道:“你小声点。”
“哦,我知道了,你是个小贼!”
“你才是小贼呢!”聂天回到。
“那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说着楚怡从树枝上飞了下来。
“要你管我,”聂天道:“我看你倒更像是小贼,不然你到树上做什么?”
“呸,本姑娘可是这张记镖局堂堂正正的客人,”楚怡道:“你少混淆是非!”
“那好,我信你不是小贼了,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说着聂天便院子外面走。
“诶……你跑什么?”楚怡道。
“那小子难不成跑到楚姑娘院里去了?”
“进去瞧瞧。”
听到院外有人说话,聂天大惊,拉着楚怡彺屋里跑去。
“你干嘛?!”
“别说话!”聂天关上门。
“楚姑娘,休息了吗,局里来了一个小偷,我们正在抓他,你瞧见没?”院里出来张聪问话。
“哈,还说不是小贼,他们都来捉你了!”
“他们说的不是真的,”聂天道:“我是来拿本属于我的银子,他们不愿给我,就一直追我!”
“呸!狡辩!”
“楚姑娘,能听到么,怎么不说话!”外面的人还在问。
聂天通过门缝看他们,道:“你快叫他们走啊!”
“我为什么要叫他们走,我要让他们进来抓了你!”
说着楚怡边开门边道:“那家伙就在……”
“你……”见状,聂天赶紧关了门,捂住了楚怡的嘴。
楚怡打开聂天的手,道:“你干嘛?”
“你怎么能跟他们说呢!怎么能见死不救!”
闻言,楚怡大笑:“你这小贼也真有趣,我举报小贼却成了见死不救?”
“当然了!”
“哼,你不叫我说,我偏要说!”说着楚怡又要开门。
聂天把楚怡拉住,拿出刀子来,狠狠地道:“你最好听话,不然……”
“不然怎样,还要杀了我不成?”
“你……见楚怡一点儿也不害怕,聂天气势也弱了下去。”
“哐当!”
楚怡突然的一脚,竟把聂天的小刀从手里踢掉了。
“你……”聂天大吃一惊。
楚怡嘿嘿一笑:“算了,见你可怜,本姑娘就好心帮帮你。”
“你会那么好心?”聂天拾起刀子收了起来。
“嘿!我说你这人,我刚才早告诉他们,你拿着刀逼着我叫我救你,现在本姑娘要帮你,你又不相信。”
楚怡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好,现在就算你求我,本姑娘也不帮你了!”
“别别别,”聂天也做了下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做件好事用没什么坏处。”
“呸!救你这个小偷也叫好事么?”楚怡说着站起身出了房间去。
“楚姑娘。”见楚怡出来,张聪赶忙笑道。
“不好意思啊,刚刚我睡着了,这么晚了,张公子你有事么?”
“没事,”张聪道:“打扰了你休息真是过意不去。只是家里来了小偷,我们来看看在没在你这儿。”
“什么小偷,我没有见到,几时来的?”
“没有,楚姑娘莫要害怕,”张聪一脸尴尬的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小贼不在姑娘这里,都是这该死的奴才乱说!”
咣的打了旁边的家丁一个耳光,那人愣了一愣,忙道:“对对对,都是小人胡说,姑娘别怪!”
“是,那不打扰你了,我们去别处找吧。走!”
说着退出院子去,楚怡回到屋里。
“行啦,都帮你支开他们了。”
“太好了,多谢你了!”聂天打开门要走。
“诶,你去哪儿?”楚怡问道。
“当然是赶紧逃啦,难不成还等着他来抓我!”
“你逃到哪儿去?”
“当然是逃出镖局去了!”
“你想走也行,”楚怡道:“你得费让我一起走。”
“你也走?”聂天吃了一惊:“我看张聪那小子对你好像还不错,你走个什么?”
“别题啦,”楚怡一脸嫌弃:“我总共才来了这镖局两天,这张聪时时跟着我,搞得我烦的很,我本打算明天走,可现在走也一样。”
“这……”聂天思索着。
“怎么?你还不肯?我……”
“行,走!”
“哼,这还差不多。”
二人出了院子,聂天道:“诶,你认得出去的路么?”
“不是吧,你这小贼怎么当的?”
“你少废话,我就问你认不认得。”
“当本姑娘跟你一样傻啊,跟我来。”
楚怡在前领路,聂天紧紧跟着。
“等等!”聂天突然喊到。
“你又怎么了?!”
聂天走到一个铁笼旁,里面的自然就是那只猴子。
“诶,你在干嘛?”楚怡问道。
“刚才我被那群人追的时候多亏了这只小猴,我才没被抓住,它却又给抓回来了。”
“这只小猴我也来看过,跟头翻得很好,你想做什么?”
“这只小猴在这儿只是被他们耍来耍去,我们索性要走,不如带上它!”
“你说的也对,这小猴也很可怜,好,你快带上它。”
“你等我一下。”聂天说着那刀子去撬铁笼的锁,但撬了好几下,还是开不了。
“怎么搞得,不应该啊。”聂天再次撬了,又没开。
“哎呀,真是没用极了,你闪开!”
“你干嘛?”
“别问那么多,你先起开。”
“哦。”聂天退到一旁。
楚怡撩开右臂衣袖,露出了一个手弩来。
只见那手弩通体赤红颜色,造工精细极致。
呲的一声,一记袖珍弓箭射去,那铁锁竟落在地上。
聂天大吃一惊,过来看了看楚怡手臂上的弓弩:“这是什么玩意儿?太厉害了。”
“哈哈,开眼界了吧。这是朱雀弩,可是天下少有的宝物!”
“想不到你还这种好东西呢。”
“那是。好了,快把小猴放出来吧。”
聂天点了点头,打来笼门,小猴吱的一声窜到楚怡怀里。
“咦?它居然没有抓你。”聂天惊道。
楚怡一脸喜悦:“这小猴看来很喜欢我,真是可爱的很。诶,我叫楚怡,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聂天,人们都唤我作‘沧州大侠’。”
“呸!”楚怡大笑道:“我看你该叫’沧州大虾’才是。”
“你……”
“怎么样啊?”楚怡嘿嘿一笑。
“算了,不跟你争执了,咱们快走吧。”
“嗯。”楚怡应了一声,抱着猴子和聂天一起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在一个转角,聂天突然拉住了楚怡。
“怎么了?”楚怡问道。
“没看见前面有巡逻的人么,咱们出去不就被抓住了?”
聂天看了看旁边的墙:“这里不太高,我们从这儿走。”
“好吧。”嗖的一下,竟早已到了墙上。
“喂,你还愣着做什么,上来啊!”
“哦,我知道啦,”楚怡拍了拍手,笑道:“你肯定是上不来。”
“胡说,你别小瞧人!”
聂天也跳起来,落在了墙上。
“怎么样?”
“不错不错,总算没有太丢脸。”楚怡笑道。
“谁?是谁在说话?”一个家丁走了过来。
“快走!”聂天楚怡慌忙跳了出去。
出了张记镖局,由聂天领着,二人到了一个茶楼里。
进了茶楼,只见屋里只是空空的桌椅,只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阿福?”聂天走了过去叫醒了他。
阿福醒来:“哦?天哥,你怎么才回来。”
“说来话长,你几时回来的?”
“我回来有大半个时辰了,你叫我来你家等你,可你老是回不来,我说趴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姑娘是……”
“她是楚怡,我们不是在镖局见来么?”
“哦,对对对。”阿福道。
楚怡笑笑,同阿福打了招呼。
聂天喝了杯水,又倒给楚怡一杯:“我干爹他们呢?”
“聂叔他们本来也要等你回来,我说我等就好,叫他们上去睡了。”
“行,是个好兄弟,天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啦,就在这儿睡吧。”
“不了,我应了我爹他们,说晚上回去的,我先走啦,明个来找你。”
“那好,那明天见。”聂天送出阿福去。
转过身来,见楚怡打了一个哈欠,道:“困了吧,楼上有房间,我领你去。”
“嗯。”楚怡跟着聂天到了二楼,聂天打开门,进了一个房间,点了蜡烛。
“这是我的屋子,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那你呢?”楚怡问道。
聂天拿来柜子:“这儿还有棉被,我到下面拼两张桌子睡就好。”
说着拿了蜡烛,抱着被子走到门边。
“诶,这……合适么?”
“那怎么着,难不成我俩一个屋子睡?”聂天回头道。
“你想得美!你快下去睡吧!”
聂天也不回话,关上了门就下楼去了。
楚怡躺在床上,吹了蜡烛,嘿嘿一笑,接着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聂天引着楚怡跟聂天父母见了,吃了早饭,楚怡帮着聂家三口收拾起来。
楚怡把碗筷端到后面,聂母拉着聂天道:“小天儿啊,这楚姑娘长得挺好看的,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我看呐,别成天只是玩了,不如……”
“行了,娘,您就别操心了啊。”说着端起剩下的碗筷也。去后面了
“你瞧你,人姑娘第一次来,说这些做什么?”聂父道。
“我这不也是替孩子想么。”
“算了吧,小天儿要成亲,我们怎么也做不了主,怎么也得听老爷的……”
“阿福,这是怎么了?”聂母喊到。
聂天楚怡也从厨房来了,只见阿福脸上肿着,右眼旁也受了伤。
“怎么了,兄弟?谁欺负你了?!”聂天拉着阿福坐下,赶紧问道。
其他人也都坐下,只听阿福道:“今天早上吃了饭,我便和我爹一起在海边等着鱼主人来收鱼,忽然来了四个青衣男子,对我们一众渔民说道‘你们快来一个人开船,我们要出海’。”
“出海?要去哪里?”聂天问道。
“我们当时也这么问了,其中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快些来一个会驾船的。’,大家伙无人应答,那人走到我们这儿,对我爹道‘你可会划船?’我爹自说会划。”
“那大伯驾船载了他们没?”聂天又问道。
“那些人说‘很好,你快些划船,载我们出海。’那船上还有许多鱼要一会交给鱼主人,如何能走开,再说我们是渔民,又不是船家,我爹自然拒绝了。”
“那后来呢?”聂家父母同道。
“那几人又问了我爹一边,他还是不肯出船,忽然一个胖子上来一脚踢倒了我爹,这时所有渔民都过来拦阻,那四人拔出刀剑,镇住了大家。”
“好可恶的恶霸!”楚怡怒道。
“这时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提起我爹,问道’只再问你一遍,驾船不驾?’我爹道‘当真脱不开身。’
眼见那人又要打我爹,我怎么忍得,冲上去与他们争执,可惜被痛揍一番。”
“可恶!”聂天右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大虾你冷静些,先叫阿福讲完。”楚怡道。
“我爹见我挨打,忙道’我载你们出海,我载我载!’那些人停下打我,道‘早些这样不就行了,何必叫这小子挨这顿打,走!’”
“柳大伯驾船载他们出了海?”聂天道。
“嗯,我爹到底还是驾船载了那四个人,我也要去,我爹却不让去,叫我等他回来。他们走后,我向周围人跟我一起追去,却没有人肯,我无可奈何,只好来麻烦你了。”
“什么麻不麻烦,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聂天站起身来:“他们去了多久了?”
“却也早有了一大会时间。”阿福答到。
“好,爹娘我出去一趟!阿福,走。”阿福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你们小心些。”聂父二人道。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楚怡拿上剑也跟了过去,三人跑着朝码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