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收拾完收获,便抬着巨大的火豹尸体,踩着履蹒跚的步伐往村中赶回。弱小的身躯被庞大的火豹所掩藏,他左手捏着灵草,右手撑着背上的火豹尸,在豹尸上还有几只幼小火豹嗷嗷叫着,它们轻咬母豹乳液不断晃着,其声似是啼哭,但自然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今天不是它死,那我就会成为小豹口中粮食任其撕咬。
要想脱颖而出就得心狠,小豹可以拿到山下小镇中卖掉,换来的钱财可以买各种补品提供修炼。不在看小豹,马冬拖着豹尸往着村中回去。
山腰山,几只野兔好奇的望着两个精壮的男子拨开的草丛,小心翼翼的走出,前方不远便是那片沼泽地。
“怎么样了,快到了吗?”说话的是一位下巴蓄须的男子,他站在后方神情紧张。
“快了。”另一个光头男子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你不会骗我把!那只火豹真的刚刚产仔了吗?”蓄须男谨慎的问道。
“不会有错,前天我偶然路过那边,听闻母豹哀鸣,提起胆子潜伏过去,正瞧见火豹分娩。不过归去时被火豹发现给了我一爪。”说完他撸起长袖把带血的绷带敞开,手臂上面赫然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
爪印。
“看到没,这爪印就是它留的,你想想,要不是它产仔后虚弱四象之力抓来,我右臂早就爆裂,怎能让我一个只有真气小成的猎户逃脱。”
“为什么找我,你大哥可也是真气大成。”
蓄须男看到深可见骨抓痕沉默了片刻反问道。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你女受寒毒侵袭命在旦夕需要元气吊命,据我所知,附合要求的只有那么几位药,这火豹肉刚好满足需求。后续的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凭你正常打猎支付的了吗!跟
何况你上还有两位不能自理的高堂。”
光头男一边缠着绷带一边回答道。
“你就不怕我独吞?”蓄须男反问。
“你不敢,全村人都知道你和我今天一起进山的,更何况我父是村长他会为我主持公道。”光头男说到此处不知是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目露狰狞。
“干不干?”光头催促道。“事先说好,火豹肉可以给你3分之一,但幼崽我全部都要。”
“哼。”蓄须男不可置否,他知道光头是为了和他大哥是竞选猎队队长才出此险招,平常是怎么都不可能的,猎队队长只能由全村最精锐的猎人才能担任,但他的父亲最是疼他加上这次的机遇,不出所
料事若是成了十有八九他位置就是光头的。
“也罢,事成后我可以帮你出力,调养的费用我包了”光头下了一剂猛药。
虽心不甘被当成枪使,但想到了卧床不起的独女,那个他把尿把尿带大的女儿,神色一顿挣扎过后便应了下来。
光头见此大喜,想着牛烁桥那女儿貌美女花的样子,手指不知不觉就触到腰间的那包蒙汗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的脸色顿然垮了下来。
不对劲
看着沼泽地满目狼藉,大片是血渍洒落,山石崩坏,树木倒地。光头大叫了一声跑到那颗歪脖子下瞧去。
窝里只有几根绒毛。
被人抢先一步!但窝里还温热。凝视现场没有发现埋伏和多人的痕迹。
“走,追不知是谁抢了我的火豹,窝内尚有余热肯定刚刚结束不久,看现场,没有埋伏痕迹,只有一人,肯定受伤严重。”光头狰狞道他瞧向了蓄须男,他知只有他一人不一定是那人的对手。
蓄须男也被异常的情况所惊呆,此刻听到光头大喊犹豫了一下,但独子尚需豹肉吊命便应了下来,他也没想怎么的,只是希望找到他人过后通过商量能收购写火豹肉来。
两人不再掩藏身形,迅速朝着豹尾拖动的痕迹,向前追去。一会便看到前方挪动的豹尸,只是只见豹尸,不见人。仔细观瞧,豹尸底下有一双小腿正步履蹒跚。四下观看,没有其他任何人。
光头大喜,追上了,果然只有一人。看那步伐,必然是受伤严重。那么接下的事就好办了。四下无人正是办案的好时机,他一边盘算着,一边绕到豹尸前。豹尸下是一位八九岁的孩童面貌如此稚嫩,身
上各处都是山口,他惊呆了难道真的是这个小儿独子击杀。
马冬在听闻身后的动静便已停了下来,两位中年壮汉绕到他的面前,其中一个光头男越过他正惊大了嘴巴看着他,另一个神色上也难掩惊色。
“就你一人。?”蓄须男首先打破了沉默。
马冬看着他,也不回话。随后蓄须男知道自己突兀了,拿出一瓶药膏往前一递。
“小兄弟别误会,我是山下牛家寨猎队成员牛烁桥,这瓶是我寨子秘制疗伤药,这火豹是你们猎队成员击杀的吗?你们成员现在在哪。”说完凑起一个和气的笑容。
见那二人没有多余动作,马冬戒备的心里放松了一丝,也不去接药瓶,答道
“是,只有我一人。这两位大哥有何见教。”马冬也渐渐适应了这一世,回答间不知不觉的带上点古味。
只是他不知在他回答过后,身后的光头男,在听完这句话后眼神猛然一喜,然后冒出一股深深的忌惮。如此幼小便能击杀火豹,虽火豹产后虚弱但也不是好惹的。想着他的手不知不觉的伸进入胸前的衣
襟内。
蓄须男见马冬放松戒心也和气的笑着说道:“小兄弟,这火豹是你一人击杀?”
马冬点头,得到马冬的肯定过后蓄须男不由惊叹。
“天才,小兄弟你是天才啊,我寨子里你这年龄的少年只能窝在寨中,天天锻炼混吃混喝。”说完想起了自己卧床不起的女儿不由得唉声叹气。
马冬也被夸的晕晕乎乎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可不是少年,里头装的是几十年的老鬼。不过马屁谁听谁爽。不由的开始飘然起来,刚刚要客气几句,只是一阵腥味吹来,开始有些头晕眼花,心中暗
道不好是蒙汗药刚要大骂。旁边的蓄须男却已然呵斥而出。
“牛健,你想干什么。”
身后光头牛腱哈哈大笑答到。
“真是傻。等你们死后这些东西全是我的了,哈哈哈!牛烁桥你忙着说话没看到,那少年腰间别着的东西。那可是山灵草啊。”
牛烁桥看向马冬腰间,那是一株翠绿欲滴的灵草,长约半寸,细长的杆上却结着一株紫色的小果冒出细微的光芒。
“山灵草,长约半寸,细杆玥齿,其果色紫,微有紫光。生死人,肉白骨。哈哈,就这一株小草我拿到后在转手卖掉这辈子都不愁了。可笑的是你们还在谈天说地,我知你会不忍开杀,但我不一样。此
时做的好只有天知地知,下半辈子就发了,所以请你们去死吧,别急,你们都中了我的蒙汗药,这本来是给火豹准备的,但现在更好,坐享渔翁。”光头大笑。
在他说话间牛烁桥面色陷入无限的纠结,几个呼吸过后却起身飞扑,把光头男压倒在地死死抱住。大声说到。
“小兄弟你快跑,虽不知你是谁,但若逃得生还记得到山下牛家寨里揭露此人恶行,若是怜悯我,把火豹肉分与我女儿一些,我女身患寒毒。快走望你知得此情,在不走我们就会都死在这畜生手上。快
。”
马冬泪流满面,今天大意了,这一剂耳光打的他晕晕乎乎。知中年男子口中的话是对的。默念恩情,强行运转元力,丢下豹尸,只抓起几只小豹子夺腿狂奔。
前行中他转头观瞧,光头在地上破口大骂,不断奋力捶着蓄须大汉的胸口的光头男,可依旧被死死抱住,鲜血喷溅,布满光头男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