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求签,袁柳神算,测字看相,渊海子平,百算百验!”只看见估摸着有20岁左右的一年轻男子一身黄色八卦衣,头戴三清冠坐在一个小木桌前有模有样的大声吆喝着算命小广告,这木桌上面啊是一张黄色的布料铺盖在木桌上,上面还放着几本儿破书;一本儿笔记本儿;一支笔;正中央摆着一尊张天师神像,神像前面有个金色香炉,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黄色的大檀香,隔很远都能闻到檀香的香味,香气弥漫让人感觉放松了不少,在张天师神像的右边放着一个算命求签的竹筒和一个貌似青铜制成的道家常见法器三清铃,除了这些,桌上再也空无一物了!
小道士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美的特点,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我想如果他是女人估计把持度再好的男人,也都会忍不住想吻上这一抹红唇吧!),还有那颇为白皙的皮肤……
此人便是茅山现任掌门茅志国的徒弟名为徐赋(也就是后来的我),我老家在广东某市的一个镇上面那个时候家里比较穷住的是一个大杂院,里面有四户人家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家在院子的西方这里天热的时候晒不到,大夏天在家待着不开风扇都不热,感觉很凉爽,可能是位置上属于西,没有什么太阳的原因吧;我们家的左边住的是一个寡妇,听我妈说他丈夫是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摔死的,右边住的是一个几十岁的老大爷,他们都叫他们朱老头,朱老头结过婚几十岁了都没有一个子嗣,前几年老伴心脏病犯了,送去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去世了,现在都60的人了还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正东面住的是一家姓王的夫妇,男的叫王富贵,他们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妈让我叫他王叔,我妈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小赋啊!要不是你王叔半夜把我送到医院去,就指望你那个没良心的的老爸哪儿还有现在的你啊”。
我是出生于1989年阳历八月二十四,阴历七月十五晚上半夜12点50,刚好这天就是中元节,去过广东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广东人了比较封建迷信总是信神信鬼的;几乎家家都有神像,什么关公啊;观音菩萨啊;钟馗啊;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神像,在广东上过班的朋友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上班上的好好的突然被一阵鞭炮声给吓到!当然我家也有这样的一尊神像,我们家供的是观音菩萨;听我爸说我妈比较信这些。
路上到处都是给先人烧一些阴人用品,冥币到处都是有烧房子的;有烧小汽车的;还有烧手机电脑的;因为都是纸糊的所以路上纸灰到处乱飘灰扑扑的,我妈已经怀胎十月了,我爸了又天天不在家,不是去打牌就是去买马,所以我们家并没有人给我去世的爷爷奶奶烧钱,我妈一个人晚上看了会儿电视也就回房睡了,刚开始什么事儿也没有,后来我妈就感觉喘不上气,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样,不是实体的东西压而是一股气儿,肚子也疼的厉害,想大声叫也叫不出来,就只能把嘴张的大大的可是没有一点儿声音,就在我妈要疼的晕过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听老人们说什么鬼压身跟这个很像,我不会是被鬼给压了吧!听他们讲被鬼压身了好像要咬自己的舌头,“啊”!一声尖叫传出了整个屋子,这是我妈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发出来的声音。
“砰”门被外力给撞开了!
“徐家嫂子,你咋啦?没事儿吧!是不是要生!刚刚听到你叫,我就赶紧穿上衣服跑过来看看”王富贵一脸担心的样子扶起躺在床上的我。
我吃力的勉强坐了起来:“王大哥啊!真是谢谢你啊!刚刚我在床睡觉好好的;突然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压着我喘不过气儿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没给我公公婆婆烧钱,他们来找我了”。
“不会吧!一定是你天天惦记着他们二老,才会感觉是因为这个,你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在他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的惨叫声:“啊!我的肚子好痛.。”
王富贵连忙掏出自己的小灵通拨通了120,一边打一边对我安慰道:“徐家嫂子你别担心啊,看来你应该是要生了我这就打120,马上把你送到医院去”!
“喂!120吗?我这儿一个孕妇要生了..”
看到打完电话的王富贵我再次艰难的跟他道谢:“谢谢。。谢谢你,王大哥!”
“孩子重8斤一两,男孩儿。说来也是奇怪啊!这孩子啊,打一出生就没哭闹过,现在还睡的很香了!“一个身材微胖的女护士抱着一个已经熟睡的婴儿来到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微微闭眼休息的母亲身边,我妈缓缓地睁开了无力的双眼看了一眼护士怀里的我,之后便晕过去了。
从小我妈就疼我,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不过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爸跟我妈就天天吵架,估计我妈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吧!我妈希望我事事有天赋,就给我取了徐赋这个名字。不幸的是我妈她天生体弱多病,在我10岁的哪年我妈就因为胃癌晚期去世了,我也失去了最疼爱我的亲人。
我爸了又是一个好赌之徒家产被他给败尽了,亲戚朋友都不愿再借钱给他。天天被逼债几年以后因为压力太大就从某个银行的楼顶跳下来给摔死了;后来银行赔了点钱给了我爸的亲妹妹也就是我姑姑,当时我家的亲戚就给我爸办理丧事,请来了一个道士做法超度我爸,那个时候茅志国是茅山大弟子,出来办事儿正好被找道士超度的姑父给看到了,于是茅志国就被姑父给请来了,茅志国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就给我的爸做法事念经超度,法事做完一个身穿白色孝服的中年胖女人走到茅志国面前突然“砰”的一声跪到,一脸哭腔的看着茅志国!
“大师啊!你来快帮忙瞧瞧这孩子吧!”
“怎么了??大姐有事儿还是快站起来说”茅志国一副道貌岸然的扶起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我是这孩子的亲姑姑,这孩子从他爸死了以后啊!就一直傻笑,笑个不停天天饭都不吃,水也不喝都好几天了。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儿,看的也是甚的慌啊!是不是冲到啥啦!大师你快给瞧瞧吧!他可是我大哥唯一的一个孩子啊!你一定要帮我把给他瞧好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大哥啊?”中午女人一双肉乎乎的大手,上面戴着两个大金戒指,紧紧的抓着茅志国死死不放!
“呃……这个,大姐你先别着急让我看看小孩儿再说好吗?”茅志国推掉中年女人的咸猪蹄转身问到!
“哦……好好好,小赋在里屋儿住了,走我这就领你进去瞧瞧。”
茅志国走近徐赋身边一看,徐赋果然一个人坐在床上“咯咯咯……”傻笑,有人进来也是视之不见自顾自的傻笑,翻开他眼皮一看,目光呆滞直直的看着前方瞳孔看起来就是全黑的!因为好几天滴水未进,嘴巴已经干裂了,脸上也是煞白煞白的没有血色,看着甚是吓人!
“大姐……这个孩子大概是冲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需要做个小法事给他驱驱身上的妖魅鬼气就好了!”茅志国又对身后的胖女人讲解到!
“好!!那就有劳大师了!大师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好让孩子早点好起来,你说不是!”胖女人显然有些激动。
“其实这些东西也好找!一盆清水一个大瓷碗,一只大公鸡,两只红蜡烛一张黄表纸就好了!”
“好!这些啊我都记下来了,我这就去买”那女人草草记下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把所有的东西一件儿不缺的全买了回来!
茅志国见所以东西都买回来了,到也不磨唧直接做法驱鬼气,只见茅志国把大公鸡用麻绳给绑在供桌的一只腿上,点上三支清香两支红蜡烛,从八卦乾坤袋里面拿出来一些东西放在桌上,拿起一支毛笔在放有红色朱砂的瓷碟子里面蘸了蘸,在新买的大瓷碗里面乱七八糟的画了一通,好像是道家驱鬼之类的符文,又把黄表纸铺好在供桌上,手放到鸡冠子上面轻轻一摸就有鲜红的鸡血流到手指上,茅志国用带有鸡血的手指又在黄表纸上画了一个和瓷碗上不同的符文,一边画嘴里还一边咕咕叨叨的念着什么咒文好像是这么念的。
“天清清,地冥冥,幽冥鬼界三天神,拜请茅山祖师爷,速来驱鬼降精……”念完咒金刚指一夹黄表纸就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黄表纸在三香上面绕了几圈儿,大声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表纸突然无火自燃黄色的火苗垂直向上燃烧,茅志国把黄表纸烧完的灰丢进了水盆里,水盆里面霎时间水就变得黑乎乎的一片,就跟谁把黑墨水泼到了里面一样,水里还次次啦啦的,就像是猪肉被火烧了那种一样。
茅志国又拿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面倒出一碗水,倒进了那个大瓷碗里面,水刚到碗口里面用朱砂画的符文就消失了,茅志国转身看向胖女人。
“大姐,这是我每天凌晨起来采集的露水,加上瓷碗里面画的驱鬼符文,两者融合到了一起就可以驱除鬼气,一会儿多找几个人把这小孩儿给按住,把这碗符文露水给他灌下去然后在睡一觉就好了!”
“好!!我这就去找几个年轻小伙子帮忙给您按住!”胖女人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走了进来,三两下的就把我给按住了,茅志国连忙上前一手端着那碗露水,一手用力的捏着我的嘴,拼命的朝嘴里灌。
说也是奇怪,露水刚进嘴里面一点就开始大吼大叫的,浑身乱动几个大小伙儿都差点没抓住。
“大伙儿撑住啊,把这碗水给他灌完就好了!”茅志国依然在用力的灌符文水,好一会儿才把符文水灌完,刚灌完也就不吼也不叫了,浑身也不乱动了,双眼一闭就晕死过去了,这一下可把那穿白孝服的胖女人给吓坏了!
“这……大师……算咋会事儿啊……??”
“没事儿,我不是说了嘛!给他喝完符文水要大睡一觉,睡醒了也就好了!”茅志国爱理不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哎呀……真的啊!那真是太谢谢大师你了!!来来来,我这就去做饭大师也饿了吧!”一双咸猪蹄再次握住了茅志国的手。
“额……这就不用了,我们向来茅山事务比较繁忙,我还要赶紧回去处理茅山上的事儿了!”推掉胖女人的大手又开始收拾东西了。
“大师啊……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要不你把他给带走吧!要是在发生这种事儿我们也解决不了啊!我看还是您把他带到你们茅山上去修行,既能修生养性又能强身健体,还能给你们帮帮忙不是……”胖女人一脸为孩子好的样子笑着对茅志国讲自己的想法儿。
“这个……恐怕,不妥吧!”
“哎呀!大师有什么不妥啊!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好啊!你看这下他爸妈都死了,没人养活他,他又喜欢生病,他爸死的时候还欠别人好多钱都还没有还!要是要钱的要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也难办,孩子生个病什么的我们也没钱去给他看病啊!我自己还有两个儿子要养了!你也谅解谅解啊!”
一双咸猪蹄想再次握住茅志国的手,茅志国故意身子一晃,胖女人铺个空差点摔在地上。
“那好吧!我就把那孩子带上吧!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徐赋……”胖女人说的脸上的肥肉直发抖,跟果冻一样一晃一晃的。
“多谢大师收留他,这是五百块钱给.。”茅志国收了五百块钱便带着徐赋上山了。
自从我上山以后,我的姑姑姑父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了也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刚来山上不到两个小时就会了背道德经,就这样进步如飞,虽然进步快学东西也快,但是就是爱玩儿,总是偷懒还爱捉弄别人,别人洗澡我就把别人的衣服给偷走,别人挑水我悄悄地把别人的水桶给弄破,然后再用胶给粘起来,别人走到半路上水桶就破了又要重新挑!师兄弟们被我给整惨了!就这样一直生活着。
15年就是这样过去了.。。
“小师弟,天气这么热,二师兄想洗个热水澡,你快去给我烧点热水来”林峰站在我面前傲气凌琳的对我叫道。
我才懒得去给他烧水了,看他那么神气我故意气他说:“二师兄啊,不好意思哦,师父让我去他房间一趟说要教我茅山祖师爷所悟出的道家玄妙心法,听说整个茅山上就只有师父会,我可要好好学学;那个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一脸坏笑的走了心想(哼!还想让我给你烧水洗澡,看我不整死你!)。
“我要怎么捉弄捉弄那个爱欺负我的二师兄了?对了前段时间下山抓了一个女鬼,收女鬼的玉葫芦还在我这儿了”,我偷偷的把收进玉葫芦里面的朱红女鬼给放了出来,把女鬼封到一张黄纸符里面,把黄纸符贴到了二师兄林峰的枕头下面,晚上林峰睡着以后,女鬼就从纸符里面出来了,轻轻的趴在二师兄的身上,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烈焰般的红唇吻上了他的嘴唇,渐渐的舌头也伸了进去,二师兄开始哼哼唧唧的,“嗯……啊……嗯嗯……”女鬼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女鬼把被褥一盖两人就开始运动健身了!不,是一人一鬼……!!
第二天早上,大师兄王铭发现林峰没来上早课,就让小师弟去找找看,是不是不舒服还在睡觉!
“二师兄!二师兄!不在吗?”小道士自言自语的走了进去,刚走进去掀开被子一看,当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发疯一般的飞奔到了大殿!!
“小师弟你这是干嘛?”王铭看着慌慌张张跑进大殿的小道士问到!
“大师兄……大师兄……二师兄他……二师兄他……”小道士结结巴巴惊魂未定口齿不清的说不出话。
“你二师兄怎么了?快说!”王铭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小道士。
“二师兄他,他……死了”小道士哆哆嗦嗦的看着王铭回到。
“你说什么?你二师兄咋啦?”王铭一把拧起小道士对他呵斥到。
“二师兄他……他已经死了!呜呜呜……”小道士被王铭这么一吓就哭了出来。
“怎么死的??快说!!”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进去掀开被子一看,就……就发现二师兄全身都没……没穿衣服,脸上……看上去似笑非笑的双眼紧紧的闭着,身上看着就跟干尸一样!!”
“什么啊???我去看看”说着王铭就大步大步的走向林峰的住处!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看林峰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个哆嗦!然后就拿出大师兄的风范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林峰精气全无,阳气全散,双眼紧闭,眼珠凹陷,自家小弟弟也是缩的只有花生米那么大了!
一看这症状明显是被女鬼采集了阳气和精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可是茅山阳气很重,又有茅家祖师爷庇佑一个小小女鬼怎么会上的来了??一定是谁故意搞陷害!这么一想王铭就到处查看了一下,发现在林峰的枕头下面贴着一张驭鬼符,看到这儿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估计一定是掌门老头的好徒弟搞得鬼,于是马上跑到掌门老头哪儿告状去了!
“师傅!师傅!二师弟他……”王铭装腔作势的哭了起来!
“小铭啊……你二师弟怎么了?”茅志国不解的问到。
“二师弟他……他死了……”又抹了抹眼泪!
“你二师弟他是怎么死的??快快讲来。”茅志国急忙的问王铭,王铭就把自己看到的事儿跟茅老头儿讲了一遍,里面当然也来了点添油加醋!
“什么?是你们小师弟干的?把这个孽障给我带过来!”茅老头儿顿时勃然大怒。
“师傅……你找我??”我战战兢兢的跪在茅老头的前面。
“小赋!你二师兄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茅老头还是老样子平平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啊???二师兄死啦?怎么死的?”我不经大惊到。
“怎么死的?你还好意思问?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看!”说吧,茅老头把手里的一张驭鬼符狠狠地丢在地上!
“这……是……是我的驭鬼符!”
“既然你认识我也就不想多说了,现在就去给你二师兄穿衣超度,入棺七日,守灵30天!之后你就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下山自讨生路!不能向别人提起你是我茅志国的徒弟,要是被我发现打我的名号骗别人,我就把你送去陪你二师兄!听明白了吗?”茅老头背面对着我,双手后背的说着每一句话。
“听……听明白了……”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师傅啊!杀人偿命二师弟被徐赋给害死了,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轻了点……”王铭一脸不满到。
“什么都别说了,我自有打算你先出去吧!!”茅老头背在后面的手一挥,王铭也不在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哎……小赋啊小赋你是为师最看好的徒弟,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调皮捣蛋了!无缘无故的害死了自己的师兄,真是不该啊!以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己走了,为师也无能为力了!”茅老头上了三炷香自顾自的叹息着。
给林峰办完丧事又守了30天的灵,我一个人下山来到了中国首都北京,这不摆起了算命摊儿,生意也挺不错,算一次50块小半天就挣了八九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