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您再重来一遍,”华仪容那噩梦般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啊!还来,华仪容,我已经来了五十遍了。”
华仪容是专职来训练我的,在涪陵国中,专管礼仪的宫女叫仪容,属于品级较高的,都是由宫中有资历的宫女担任,而一般这些宫女的家人,在朝中也都是任一定的小官职的。所以,虽然本人背后有着王爷做靠山,但在训练礼仪时,没有丝毫情面可讲,因为若受训的人在皇上,太后,娘娘们面前失仪,那她们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结果就是在我的哀号后,她只说:“您就是端了100杯茶,今天若没端好,那本仪容就要陪下去,若您还这么端下去的话,本仪容愿意今天继续不睡陪您。”
‘不睡觉’,一想到昨晚她为了不让我睡觉,竟然让我端了块包帕子的冰[那是为了不让皮肤给粘下来]走路,把我那可怜的手指给冻得直了就不能弯,弯了就不能直,弄得像个鸡爪似的,真恨不得用手比划给她‘我鄙视你’。
“姑娘,您又做错了,端茶,讲究的是那手势,盘子要端在左腰侧,得搁在身体上下一条直线的中点处,端给太后时,头不能随便抬,眼睛要看好了太后的手,杯子搁哪,你那盘也要到哪,若没接好,可您以后也大小是个主子,不一定会有事,可教您的仪容要仗责20,所以还望姑娘体恤。”听完她那毕恭毕敬的话,还连带把自己说得凄惨无比,让我那想要鄙视她的想法,也灰飞湮灭了。
在我端水端到第一百遍,练走路,练到第一百五十遍时。按照她的说法,总算有点人样了,这才放过了我,让我今晚好好睡一觉,不用再捧冰块了。
在我很有礼仪的“谢谢,华仪容的教导”声中,那个魔鬼司令终于走出了储芳阁。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我视线中后,我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捧起桌上的壶对着嘴就喝。
“姑娘,华仪容一走,您怎么又散漫了,您这喝法,若让您那茌王爷看见了,还不心疼死,以为宫里怎么折磨您呢。”随着声音传来,一位穿着绿色宫装的宫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
她是宫里派来照顾我几天的小宫女,名叫银铃,刚进宫两年,只有18岁,还属于天真可爱型。自从跟我混熟了,那嘴巴也像个铃铛响不停。还从她的嘴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我的八卦消息。原来本姑娘的名字在宫里早就传开了,不过,不叫简单,而叫‘红发巫女’,一听那名字我眉开眼笑,我也算魔界中人了,忙对银铃说不错起得好。后来才知道我和王爷的,还有制造炸药那些事在宫里都传开了,只是我的红发太过妖异,最后我就成了‘红发巫女’,怪不得我刚到那天,不只银铃,还有好几个小宫女也跟在她后面,一直朝我探头探脑,原来我成一猴子了。
听到她的调笑,我笑骂道:“好你个坏丫头,老编排我,等我回去告诉我们家寒寒,来治你个不敬之罪。”
“寒寒是谁。”银铃诧异的问我。
“就是王爷呀,他不是字永寒吗,那当然也就叫我们家寒寒了。”我想当然的说道,刚说完,那丫头已经在笑得东摇西摆了,那眉清目秀的小脸笑得通红。
“还真亏你想得出,堂堂的茌王爷被叫成了寒寒。”说完,忍俊不禁的又笑了起来。她的笑也感染了我,不一会儿,就见储芳阁里,有两个神经短路的女人,在对视后着开始狂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枯燥的训练与嬉笑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