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沐浴在阳光下,我懒懒的跷着二郎腿,正百无聊赖的在帐外晒太阳。这晒太阳,特别是在有点冷的天空下,把自己给晒得暖洋洋的,也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眯着眼想到那天醒来后,永寒已经坐在床边,用那迷人的微笑看着自己然后用诱人的声音对我说:“小东西,还不想起来。”想到这里,我咧开嘴偷笑起来,‘小东西’这三个字听得我心里酥酥的,痒痒的,想想自己还会被别人如此宠爱,只感到恋爱的感觉真好。
不过从那天后,已经四天没看到他了,林老头也没空。本来去马厩刷马,被发现,拉回。又去医馆帮忙,被发现,拖回(因为我拉着柱子死活不走)。结果索性让槐枫看住自己,说是保护我的安全,硬是让自己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感觉自己又重新在过暑期生活。难得今天槐枫因为永寒有事离开一会,兼之这几天我是老实得不得了,所以现在一时半会我旁边没人呆着。
一阵风刮过,身上一股子汗味又转钻进了鼻子,这段时间天天只是用水擦,从未洗过澡,所以这身上……,真是想念俺家的浴缸啊!对了,可以去泡温泉,想到那圣山上的温泉,我顿时心动。说干就干,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被发现就晚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马厩拉出我的老马。这可是我在表演骑术,但却从未上马还连带摔下三次后,永寒在我千般哭诉,万般哀求下,才从一群马中挑出给我的,虽然又矮,又老,又瘦,不过聊胜于无,总是一匹马。我还是乐颠颠的每天骑着它溜个几圈,几天下来也溜得有模有样了。
这马实在是慢,近黄昏才到达山脚,把马在山下拴好,我一扫前面对马的无奈,朝着我的天然浴缸冲去。
巴特尔焦急的劝说着王:“王,您不能去圣山,如果惹怒天神,天神是会降罪的呀!”
“不用说了,那是天神赐予的山,而我,你们的王,是得到天神赐福,我也很想看看那山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胆小的涪陵国人不怕触怒天神也要去圣山。”在高高的王座上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用他那冰冷的寒眸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大将不容反驳的说道。
“那顺,我们马上出发。”说完从那彰显王者之派的座上站起,向外走去。
巴特尔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他的王,犹如湔国草原上的猎豹,总是独来独往,神秘莫测,但浑身又总是充斥着敏锐与警觉,身上那慑人的霸气,让人无法随意靠近,但却又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的脚下跟随着他。
旦尊雅赤一个在湔国草原上,让各部落闻风丧胆的名字,自从七年前将自己那残暴和无用的父王从王座上赶下后,凭着上天赋予的智慧和部族的强大,如鹰一般,迅速扫平草原上的大小部落,成为这片草原至高无上的王。
在到达战场后听说了圣山,对那些圣山的传说他不屑一顾,克萨说过他是天神派来统治这片草原的,他的足迹将踏上每一寸土地,而这圣山也包括在内。
片刻,胯下的战马已带着他站在圣山的脚下,与侍卫那顺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一路上是涪陵国士兵走过的凌乱脚印。但一路上却未再见到人影,山不高,很快就到了山顶,远远的就看到那传说中的温泉。
“王,我再看看别的地方。”那顺恭敬的说道。
“恩。”
深秋的晚上有些阴冷,温泉的热气在缓缓上升,月光照耀下迷蒙一片,清波荡漾,走近泉水月亮的影子照在泉中,泛着晶莹的亮光。哗,一声水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个人影从水中站起,旦尊雅赤猛的拔出佩刀,映入眼中的竟是一个女人,****着身体站在水中,泉水从她那妖异的红发上流下,经过胸前的耸立,从花朵般的蓓蕾上缓缓落入水中,月光泼洒在那如丝的肌肤上,泛出淡淡的晕黄。她,犹如月亮女神飘逸出尘,轻烟围绕着她旋转上升,一如神光笼罩,虽****身体,却神圣不可侵犯。
她缓缓弯下身子,再次将泉水淋向自己的身体,转身慢慢向岸边走来,当她接近岸边,旦尊雅赤猛然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上一拉,用自己的披风把她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只听她‘啊’的叫了一声,就用那漆黑的星目死盯着自己。
我刚想上岸,眼前一黑,温热湿漉的身体猛的被人紧箍胸口,刚准备在叫‘啊’后,再叫非礼啊!救命啊!什么的,可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邪魅而阴冷的琥珀色眼睛。那冷,竟直刺我心,让我哑然。正怔愣间,如鬼魅般冰冷的吻接踵而至,狠狠的吮吸住我的唇瓣,舌已若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入,吮的舌头生疼。
骤停,一句似来自地狱般寒冷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女人,而我会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的身上将会打上我的烙印。”话刚落,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将自己惊醒,猛然抬脚向那男人攻去,随着:“好野的小豹子,我会回来找到你的。”突兀的,整个人被他放开,直挺挺的就向泉中倒去。
再起身,岸上已空空如也,远处有呼唤声越来越近,忙上岸穿好衣服。瞬时,火把从林中冲出,将山顶照得亮如白昼。
永寒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看到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下走,到了山下一看,我那可怜的老马正站在那儿,用忠诚的眼睛看向我,我忙走了过去。可手被一拉身体已腾空,紧贴永寒的胸口稳坐在‘银钩’的身上,马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帐内我就像刚上小学时那样,一边揉着那颠得发胀的臀部,一边看向永寒老师没有表情的脸,心虚外加拍马屁的说道:“别生气了,我因为洗了一半睡着了,要不早回来,都是那水不好,没事,温度那么高干吗,蒸得我晕晕乎乎的。”
永寒看着面前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湿嗒嗒的头发挂在肩上,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穿着的男装,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费力的为自己辩解,怒气突然就消失了。
一听槐枫说她又不见了,一直等到天黑还没人影,真是让自己急疯了,幸得林大夫提醒,说她那天想泡温泉,这才找到她。这个女人竟会跑到旷野中洗澡,她就不知道害怕?她这脑袋瓜,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正常一点吗?
我的辩解刚结束,一块大大的棉布已经把我的头给罩住了。永寒温润的声音传来:“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告诉我,不是对你说过我会担心的,你忘了?”
本来我还准备迎接一番电闪雷鸣,可来的却是绵绵春雨,一下子让我的愧疚蔓延开来。
拉开棉布,对上永寒帅气的脸,我娇媚的说:“没忘,以后一定时时刻刻在脑里,心里,身上所有地方,好不好?”
“那脚趾头呢?”永寒调笑道。
“那当然,十个脚趾头,一个都不能少。”
“说话算数?”
“拉钩,好不好?”
“我教你。”看着永寒疑惑的脸,我忙回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赖。”
“还有啊,帮我擦干头发,好不好。”我又朝着永寒媚笑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