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与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生。
萧舒韵曾一度以为她这辈子会错失这个孩子,慕容流年闪电参军的消息让她感觉希望,可是不久后接踵而来的消息却是再次狠狠的将她打入地狱。所以当她知道慕容流年没有死的时候,为人母亲那种大悲大喜的心情极度转换着。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慕容家那个女人不忍心给她透露的一点消息,却是让她的心再次跌入低谷。这次她迫不及待的赶回北京,专程为的就是她的这个儿子。
呵,确实除了慕容流雅,慕容流年自从有了自保能力每年赶回来给慕容流雅过生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晓,包括他的母亲,萧舒韵。
用过早餐后,一家子便出了门,目的地是京城故宫。
世界上有五大宫殿,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还有便是北京故宫。故宫位于北京市中心,旧称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皇宫。如今,北京故宫正在为期19年大修的进行中,所以一些景点并未开放,这不得不说是游客的遗憾。
慕容流年他们从天安门正门进入,穿过一片青砖铺地的广场,便到达紫禁城的正门——午门。穿过午门,来到大广场,从广场上的金水桥过去,太和门,便来到了雄伟的太和殿。
萧舒韵看中的是故宫的保留的完整性,因为故宫是我国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而且这里的历史底蕴映射着华夏史厚重的一笔。
在如今欲望横行的社会,暗香疏影的历史已经被遗忘了太多,也抛却了太多。在城市火热的时候,城市里的楼盘让人们趋之若鹜。然而,白驹过隙,到了如今富人们往往为了寻找一片宁静居住地而头疼不已。
人类的行径,总是在历史的足迹下显露自我的讽刺。
望着红色的城墙,慕容流年尽“导游”的责任道:“故宫有一个传说,是说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奏乐,而且有时能看见宫女太监排队走过。知道为什么吗,小雅?”
慕容流雅和小猫一样,摇摇头,歪着脑袋期待着。萧舒韵和杨清玲相视一眼,则是笑笑。
慕容流年道:“那是因为宫墙是红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个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好神奇耶。”慕容流雅痴迷道。
小猫拍着手掌,欢悦道:“流年哥哥真棒。”
被如此吹捧的慕容流年,自然免不了假装害羞一次。
萧舒韵笑着,那是母爱的弧度,道:“流年,那你给妈介绍一下这太和殿,好不?”
慕容流雅和小猫于是又免不了一阵期待。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道:“故宫有一条贯穿宫城南北的中轴线,在这条中轴线上,按照“前朝后寝”的古制,布置着帝王发号施令、象征政权中心的三大殿,太和殿便是其一。太和殿又俗称‘金銮殿’,位于故宫南北主轴线的显要位置,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建成,当时称奉天殿。明嘉靖四十一年(即1562年)改称皇极殿。清顺治二年(1645年)改今名。自建成后屡遭焚毁,又多次重建,今天所见为清代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重建后的形制。太和殿是中国现存最大的木结构大殿。太和殿匾额“建极绥猷”匾,为乾隆御笔。”
“太和殿的装饰十分豪华。明清两朝24个皇帝都在太和殿举行过盛大典礼,如皇帝登基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此外每年万寿节、元旦、冬至三大节,皇帝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清初,还曾在太和殿举行新进士的殿试,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始,改在保和殿举行,“传胪”仍在太和殿举行。”
望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儿子,萧舒韵感慨良深,道:“告诉妈,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慕容流年配合慕容流雅和小猫这两个小孩的崇拜,自我感觉良好笑道:“自学成才。”
“看见那个平台吗?”慕容流年指着前面的宽阔的平台,道,“这里称为丹陛,俗称月台。月台上陈设日晷、嘉量各一,铜龟、铜鹤各一对,铜鼎18座。龟、鹤为长寿的象征。日晷是古代的计时器,嘉量是古代的标准量器,二者都是皇权的象征。殿下为高8.13m的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每逢雨季,可呈现千龙吐水的奇观。”
杨清玲笑着对萧舒韵道:“姐姐,二少爷真是博古呢,比我们这些大学生可都强多了。”
萧舒韵满意的点头,道:“好了,不用这么辛苦,就陪妈好好游一会吧。妈知道你忙,能陪妈妈已经很高兴了。”说到这里,萧舒韵又不禁一阵感触。这个强势独立的女人,在面对着她的这个儿子的时候却是屡屡控制不了情绪。
慕容流年故意走在后面,凝视着母亲萧舒韵的身影,眉目也是分明着一条愁线。
慕容流年跟了上去,道:“妈,我让媳妇来给你当导游吧?”
“媳妇?”
慕容流年掏出手机,按快捷键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可是显示对方关机。这是慕容流年所知道的秦语涵第一次关机,慕容流年皱了皱眉,道:“电话关机了,下次再带给妈瞧。”
萧舒韵道:“一定要!”
萧舒韵似乎对慕容流年所说的媳妇很感兴趣,边走边问道:“是谁家的孩子?性子好吗?只要是性子好,不要理家境怎样,给妈讨回来,这个家谁敢反对妈给你做主。”
慕容流年笑道:“妈也应该记得的,秦虎上将的女儿,秦语涵,小时候你们不是给我订下的娃娃亲嘛。”
“那是你那无能的爹自己做的主。” 萧舒韵提起她的丈夫又是一声埋怨,道,“我可是很久没见过这个孩子了,现在也有你这般大了吧,也该亭亭玉立了。这孩子性子怎么样?”
慕容流年道:“除了小气点爱吃醋点喜欢撒谎点,就没什么优点了。”
“这我都懂,妈也是过来人。” 萧舒韵和杨清玲相视一眼,笑了出来,道,“女孩子小气是对你,爱吃醋是紧张你,喜欢对你撒谎是想你紧张她点。这孩子,妈看可以。你改天一定得带来给妈瞧瞧,不管怎么说咱家也欠秦上将一个人情。上次家族企业危机,又不是秦上将的暗中帮忙,我们小雅也不一定就能稳得住脚跟。”
说到这里,萧舒韵拉过慕容流雅的手,放在手心里,道:“辛苦我们可怜的小雅了。”
慕容流雅摇摇头,道:“妈,不苦。”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张坚强的脸,萧舒韵便又不禁再次红了眼眶。为人父母,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独立自强,可是当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懂事不想让大人们担心的时候,心里却又是无限的舍不得。所以说,为人父母,总是一个很矛盾的角色。
离开御花园,一路闲步走到乾清门广场。这里有左右侧两门,属于一个通道承接点。
慕容流年抬起头看向前面,正想开口说一说有关这两边门的景点,下一刻却是脸色连续变了几次。在他的眼前,分明是秦语涵的身影。除此之外,还有对秦语涵举止亲密的一位男性。而秦语涵的脸上,分明笑得很开心。
秦语涵和那位男性从左侧的门进入西六宫去了,慕容流年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迈步,就连拳头握紧的时候都没有发觉。
萧舒韵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不妥,于是问道:“年,怎么了?”
其他人也便都神色焦急的望着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看到她们的一张脸后,便让自己笑了出来,道:“没事。”
慕容流年和她们从右门走去,道:“妈,我们去这边吧。”
慕容流年与秦语涵的方向截然相反,对他而言,有些人错过了,那么或许就是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