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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阿丽思中国游记·(8)

“天下最可怜者莫过于到希望一件恋爱上身终于还是伶仃无依的丑鸭子!”他恐怕用惊叹记号还不能表明他的同情,他的了解,便照学士院规矩,说到后来还加上一个中国普通说话不曾有的“哟”字。他“哟”了,傩喜先生当然不能指出这错误,一面虽然听得出却以为这许是中国新兴文法的习惯。

“岂熟而已哉——哈哈,我用古典主义的话了。这是几千年前生长山东地方一腐儒孔先生的文法,他曾说过‘岂……而已哉,能无惧而已矣’。是的,傩喜先生,这个你大致懂了,不必解释。我说的不止与这丑鸭子相熟,我的确还怕她!”

“这鸭子是令人怕的么?”

“谁能怕一匹鸭子?傩喜先生。在我们的生活上,猎狗才是可怕的东西;——不,我并不曾说‘我们’,只说我,同我的弟兄行,才一见猎狗就飞奔!总之我不应当怕一匹鸭子,也像我不应当怕又和气,又讲礼貌,又……的你,干吗我应当见我所生平敬仰的,羡慕的,希望要好而不得的好人说‘怕’?我这个决不。可是我最亲爱最使人倾倒最能了解他人的傩喜先生,我怕那个鸭子说爱我!我记得,我有一次在鳝鱼街一家山东铺子吃完炸酱面,出得门来时,一只很凶恶的狗拦住了我的路说‘我要咬你’,还来不及为那小鸭子说‘我爱你’更使我胆战心惊!傩喜先生你总明白‘爱你’同‘咬你’的性质,但是我却怯于让那鸭子在我耳边说爱。要我分析这样心情是办不到的一件事情,但我赌咒说这是实话!”

傩喜先生是完全信这来客的话的。从颜色,从腔调,都见得出这学士院的人才不诳。不过总不容易明白这怕的理由,因为这是无理由的。

“你能不将怕她那一个理由简简单单告我一个大概么?”傩喜先生也渐渐能说很长的中国话了,这是他自己很高兴的。

那客人就数出二十个很正当的理由来,说是如何不应当,如何不合身分,性情又隔得如何远,门户又如何相差,说去说来到为什么怕时,还是只有一样,怕它丑。

“请想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一件稀奇古怪荒诞不经事体!倘若是在我的儿孙的世系上加上有小鸭某某为某某世族之某某夫人,先生,这可不是特意来留下这一件笑话给子子孙孙长此当成一种故事去讲了么?还有……”

傩喜先生对于来客,全中意,只是说到因为脸子稍丑就怕到这样,知道这个学士院出身的人原只是在此上修辞学的习题课,并不是存心说正经话,所以不久就端茶送客,也不再去听他三四十个字的长句儿话了。

这来客是个鹅,因为所见的是傩喜先生,所以才把骄傲隐藏了去,但提到鸭子,也就再隐藏不来了。

至于傩喜先生以后如何赴会,如何消磨这日子,可暂不用说了。左右凡是为中国什么学会欢迎去演讲的,你随便说什么全都成。你说错了也决不会有人敢好事来纠正,他们听讲的并不是有功夫听第二个人纠正的。从西洋回国的一匹骡子,还可以在讲座上胡说八道,谈文学,谈哲学,谈主义与思想,何况一个衣服穿得崭新,相貌庄严,纯粹的西洋名士呢。只要是不会使傩喜先生头痛难于应酬的话,不消说,在阿丽思小姐归来以前,傩喜先生总不至于为中国一切学会放松,得尽闲着在旅馆发闷了。

又通一次信

阿丽思小姐,在临动身以前,很满意的把那仪彬姑娘见到了,那母亲也见到了,那二哥也见到了,她打起了兴致同这一家人谈话。她说话时常常害羞,因为想及自己把自己分成两人时说的蠢话,经那作二哥的同仪彬姑娘谈到时,便不由得不把脸红了。

一切如仪彬姑娘所说,经过一切的麻烦,随到仪彬姑娘的二哥行动,遇事装马虎,装不注意,有时不得已自己还装作外国公主那么尊大与骄傲,恐吓无知识的中国人,于是到了一个地方。

不消说这便是仪彬姑娘的乡下了。情形一切如仪彬姑娘所说,故阿丽思到此也不觉得怎样不方便。

这里比不上中国大地方的,是没有人请演讲一类事,没有诗人,没有用韵文说话的绅士,没有戏,……总之大地方所有的这里好像都不曾见到,这里所有的却又正是大地方不曾见过的。

这地方,管理一切人畜祸福的,同中国普通情形稍稍不同,第一是天王以及天王以下诸菩萨,第二是地方官以及帮菩萨办事的和尚,道士,巫师,第三是乡约的保正:人人怕菩萨比怕官的地方还多,就因为作官的论班辈瓜葛全离不了非亲即友。虽然每一家小孩子,总有一个两个得力的鬼神作干爹,但干爹好像也只能保佑干儿子长命富贵,遇到家人父子大事还不能帮忙。地方官既然还是坐第二把交椅,所以论收入,也是菩萨比官强多了。一个保正既敌不过为菩萨看庙门的人清闲,也不会比这作鬼神门房的收入为多,这是那地方有儿女很多的人家,在选择儿婿一事上,全考究的很分明的。作官的人除了有衙门坐以外,地位决不比一个庙中管事优,这优劣的比较,要不拘谁一个做媒的老太太们也数得出。

本地人,他们吃的是普通白米,作干饭,一天三餐或两餐。菜蔬有钱的人照规矩吃鱼吃肉,穷人则全是辣子同酸菜。很可怪的便是纵然落在肚里的只是辣子酸菜,像是样子还是不差多少,也能说,也能笑。吃不同样的东西,住不同样的房子,各人精神生活却很难分出两样情形,这是使阿丽思吃惊的。他们那听天安命的人生观,在这随命运摆布的生活下,各不相扰地生儿育女,有希望,有愤懑,便走到不拘一个庙里去向神伸诉一番,回头便拿了神的预约处置了这不平的心,安安静静过着未来的日子,人病了,也去同神商量,请求神帮忙,将病医好,这办法,都不是欧洲人懂的。

到了仪彬的乡下的阿丽思,把仪彬姑娘的二哥,也喊作二哥了,因为这样一来方便了许多。

他们住的地方是城中心。城中心,是说每早上照例可以听二十种喊法不同的小贩声音,到早饭后又可以听十五种,晚饭听八种,上灯听一百零八种,——这数字,是阿丽思在三天的比较下统计过来的,相差绝不会远。本地人的好吃,从这统计上可以明白,不过这些可以当点心的东西,有一半是用辣子拌,有十分之二是应当泡在辣子汁里,这却在问过二哥以后阿丽思才知道的。

阿丽思站到大门边看街,街上走的人物便全在眼中了。这个地方没有车,没有轿,各个人的脚全有脚的责任,因此老太太们上街的也全是步行。凡是手中提得有纸钱的,是上庙中亲家菩萨处进香,提了铜钱则是到另一种亲家公馆去打牌——这地方老太太是只有这两样事可做的。上学下学的小孩子,多数是赤了脚在石地上走,胁下挟书包,两只手各提一只鞋子。他们是每一个人全学会五六十种很精彩的骂人字言,这种学问的用处,是有的,譬如说,两个学生遇到一路走时,他们就找出一点小小原由,互相对骂,到分手为止。无意中在路上碰到,他们也可以抽出时间暂停下脚来,站到人家屋檐下,或者爽性坐到人家屋檐下的江擦①上,互相骂,把话骂完再分手,也是很平常的事。小孩子遇到要打架,成年人(当然这中就不缺少乡约保正),他们便很公平的为划出圈子来,要其他小孩子在圈外看,他且慨然的把公正人自居,打伤了他还可以代为敷药。大人们在大街上动刀比武是常事,小孩子也随便可以跟到身后看,决不会误伤及他们(凡是比武的人,刀法是很准确的)。阿丽思还见到一个作母亲的送她儿子出门上学时,嘱咐儿子看这个须站得稍远点,儿子笑,以为母亲胆子太小。阿丽思还见到……见着的多嘞,就是站在大门边打望,便全有机会遇到!

别的地方多数是成年人作的事比小孩子精明十倍百倍,这地方则恰恰相反。这里上年纪的人,赌博只有五种,小孩子则可以赌输赢的还不止五十种。他们把所有的娱乐全放在赌博上面,又切实,又有趣。有一个小钱在手,便可以来猜钱背面的年号,或通宝的“通”字之纽有几点。拿风筝则可以各站在一处;一个城里一个城外,想方设法把风筝绳子绞在一处,便赶忙收线,比谁快,比谁线结实。用一段甘蔗也可以赌钱,这办法是把甘蔗竖立,让其摇摇摆摆,在摇摇摆摆情形中将小小钢镰刀下劈,能劈长便不花钱吃甘蔗。养蛐蛐打架,养鹌鹑,养鸡养鸭子同鹅,全可以比输赢。很奇怪的是在几多地方,本来不善于打架的东西,一到了这里,也像特别容易发气容易动火了。这地方,小孩子的天才可惊处,真是太多了,没有活东西驯养,也没甘蔗以及陀螺风筝之类时,他们的赌博生活还仍然有的是方法维持下去!他们各持一段木,便可以在一层石阶前打起“板板”来了;把木打上阶,或打下阶,即可以派钱,这是最简单方法之一的。他们到全是两手空空时,还可以用这空手来滚沙宝相碰。来扳劲,来浇水,来打架,输了的便派他背上一拳,或额角上五凿栗,甚至于喊三声“猪头”由输家答应。赌博用钱,用香头,用瓦片捶就圆东西,用蚌壳,这是许多人全懂,他们可还发明用拳头,用凿栗,以及用各种奇巧骂人话语,这个是怪难得的。

阿丽思小姐,到这时,可想念起呆在茯苓旅馆的傩喜先生来了。她以为他是太寂寞了点。纵如她所设想,傩喜先生成天到公园去坐在上流人顶多的茶座上,比起自己当然就是很寂寞的事了!她所见到的,她以为傩喜先生无从见到,这是不应该的。那么远远的一条路,那么同伴的来,却不能一同到这个地方,阿丽思不免稍稍奇怪这个三哥了。

阿丽思终于把这个意见问了他。她说:

“二哥,你干吗又不让傩喜先生同我一块来?”

“让他在茯苓旅馆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么?”

“他寂寞,会的。”

他便笑,说:“决不会。如今是正成天成夜为人约请到各地方演讲。那里会?可担心的是怕他忙不过来!”

阿丽思,却仍然以为这是不大合式,因此便使傩喜先生忙到演讲(他并不是预备来演讲的),所以更似乎不来是不应当了。

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来也不好,不来也不好:若是在先同阿丽思小姐一块,路上麻烦以及到地困难也是当真。但,让傩喜先生留下,像中国一些学会,一些团体,每天派一代表来请傩喜先生到一会场去(虽说请他演讲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详详细细欣赏一下傩喜先生的品貌,所讲的也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就是那么的拉拉扯扯被人绑票上到会场的讲座边,一千对或五百对老鼠狐狸猿猴以及各样不同的眼睛,齐集中于这一位自己很谦虚的,自称这苏格兰小镇上的一匹兔子的傩喜先生身上,这兔子,尚能够从从容容如大哲学家罗素那么不脸红不喘气的站一点钟或两点钟,找出一些拍中国文化马屁的话么?且一回两回,还可以支持过去,到十回百回,也是应付得下的事么?

二哥觉到难,也很悔。他说最好是一处也不去,不给人例子,中国人便无话说了。中国人原是顶讲例子的。凡是有利的事中国人全能举出若干不同例子来证明这利益之继续存在,如作官的贪赃,如受考试的大学生作伪,如……说来说去阿丽思当然也只有算了。

他们又过了一天,是说到这乡城中又过了一天。整天的玩。看过水碾子。看过一大群奴隶在河边急水中捣衣。是赤了脚立在浅水里,用大木槌子击打那浣濯的东西。看过了一个妇人拿鸡子同小筛子从土地堂将家中小孩子的魂喊回家,这喊法是很别致的。又看过一个很肥的屠户,回家去,扛了一个大钱筒,将钱筒无意中摔下,圆的钱便满街撒,一些很聪明的过路人,在屠户不注意当儿,于是很随便的把钱捡起,放到自己鞋中去,这捡钱的时候,是在装作扣鞋带的情形中的。

阿丽思小姐还是念着呆在茯苓旅馆的傩喜先生,因在一个晚饭间,同二哥商量,请许可她给傩喜先生一封信。她意思是傩喜先生即或在那里被人请来请去受了窘,见到这信也许心会稍稍舒畅点。而且她还应当对傩喜先生致歉,因为连通知也不曾,就离开了作保护人的他,是觉得极对不起人的一件事。

二哥自然是答应了。

那封信,能在傩喜先生面前展开,已是阿丽思小姐提笔一个月以后的事了,所以若是我们等到那时从傩喜先生的椅背后(不消说,傩喜先生读这信是一定得在客厅中那张紫檀嵌螺大太师椅上),去看这个信,未免太迟了,不如来听听阿丽思小姐自己读这封信吧。

信是从“亲爱的傩喜先生”起首的。信上说:——……我不期望到了这个地方,来给最亲爱的傩喜先生一次信。

我是到了一个你所猜想不到的地方;也是我阿丽思自己猜想不到的地方——(一切很分明,又并不是梦!)谁能说尽这地方一切?请五个都格涅夫,三个西万提司,或者再加上两个——你帮我想,加那世界顶会描写奇怪风俗,奇怪的人情,以及奇怪的天气的名人吧。——总之我敢断定,把这一群伟人请到这小地方来,写上一百年,也不能算说尽这地方!若是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这话不是诳话,你可以知道我这时的兴味。

这里是还藏得有一部《天方夜谭》,在一切人心中,在一切物件表面,只缺少那记录的人的。另外又还有一部人类史纲。一部神谱。一部……唉,这名字要我从什么地方来说。我实在是说这个也说不尽的,恕我吧。

傩喜先生,请你信我的诚实——这是第二次我的请求,我是差不多每写一个字都得说“请你信我”一类话的,因为太荒诞不经。

——你信我吧,我在此闭了一只眼,来看一分钟眼前的事,都可以同我姑妈——那个格格佛依丝太太,学一年还学不完!我到此只是在用一种奇怪的天分,熟读一切人间不经见的书本,我只担心在此住到稍久,就一辈子无从学毕这经过了。

倘若你能说,“我要明白什么,”又能说,“我想知道是什么。”那我就高高兴兴的来为你说明这一件事。就是说这样一件,我还怕我桌前这一支烛点完,(顺便告你吧,这里不是有电灯的地方。)还不能写尽。傩喜先生,我并不啰嗦,我姑妈就说我缺少这习惯,你也明白。但要我在一支烛下写一件你所要明白的事,实在是办不到的。更可惜的你又不能先说,要明白的是些什么,所以我更难。我不知写什么事是可以节短到你可以花一点钟看完的事。一点钟,正是,我也只能写一点钟便应当睡了,因为白天玩累了,不休息不成。可是我不敢说这一点钟能写完一件小小的经过!

让我替你想想吧,看你听什么为顶合宜。你欢喜谈什么,也像你欢喜吃什么,我是还可以估计得出的。

……

还是让我来说大纲好喔。第一是我到了。第二是我住在这地方的……唉,说不完。

好了,我说赌博。听你说,朋友哈卜君作的那《中国旅行指南》,便说到中国人顶会赌博。这话不是假的。只是他的根据不是全可靠,并且似乎没有解说得很清楚。我想你若有意作一本赌博之研究,我可以贡献这一点材料。这是珍闻,像中国其他地方的人也不能很了然吧。我从一个菩萨的管家处女孩子听来,她是清白这种情形比大学院教授还多的。她懂得别的事,其实又敌得过两个大学院教授。但这个可不必说了。口口声声说大学院教授不及小女孩子,这是一种不信任神圣教育的罪过,像是法律上有这么一条,仿佛记得要罚款,我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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