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浅回到院子,和往常一样洗洗睡了。
扫院子几乎没什么难度,况且锦王有洁癖,他的院子只需打扫院子外边的树叶便好,房间有专门挑选出的小厮定时打扫。
锦王不近女-色,他身边的随行都是侍卫和小厮。
墨银浅每天都乐得清闲,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翌日,滋润的小日子从一句话中结束了。
“浅儿,季叔找你!”蝶儿眼眶微红,声音沙哑,似乎是哭过。
“你还好么?”墨银浅实在不习惯平时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下子安静下来,关心了一句。
“没事,你快去吧!”蝶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摇摇头,转身走了。
墨银浅一到大门,便看见季叔在门口等她。
“季叔。”
季叔见她来了,道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浅儿?来,跟我走一趟。”
墨银浅暗暗奇怪,但还是乖乖跟着季叔走。
季叔把她领到她整天打扫的院子,那无疑就是锦王的院子了。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前,她心下更奇怪了。
“王爷找你,快进去吧。”季叔说完就走了。
留下墨银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锦王?她认识么?找她干啥?
墨银浅缓缓走进屋子。
大厅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金碧辉煌之景,却有一种低调的奢侈的感觉。
桌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旁边摆放的花瓶古董,一看就价格不菲。
只见大厅中,一名卓绝不凡的男子斜靠在上方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一身金边白袍,精致的五官,俊逸的轮廓,摄人心魂的凤眸微眯,令人无法移开眼。
墨银浅盯着那名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伙……居然是锦王?!
完了完了完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浅儿是吧?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他优雅地挑眉。
“不如王爷就说说,浅儿何罪之有?”她不卑不亢,毫不示弱地斜睨回去。
她可是现代人,才不想被古代的王法限制呢。
话说这丫的不应该中了痒痒粉么,怎么好端端的。
反正他中了痒痒粉却没有事,所以等于没中。
“怎么,现在想赖账了?”锦王悠悠地拿起桌上的果子,啃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奴婢怎么知道,堂堂锦王爷,会从后院的大树上钻出来呢?”墨银浅笑了笑,清澈的美眸毫无惧色。
“哼,好一个不知者无罪。”锦王冷哼了一声,好看的凤眸瞥了她一眼,墨色的眼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墨银浅刚好视线与他对望,望进那双墨黑的凤眸,不禁心里一抖,慌忙移开目光。
这个男人,很强大,不管是精神力还是实力。
而百里锦陌看着她清澈无波的双眼注视着他,却又慌乱地移开。
这是第一个平静地与他对视好几秒的女人。
“你可以退下了。”他忽然嘴角一勾,摆摆修长的手。
墨银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出去了。
然后她悲催地发现她得罪了锦王爷。
算了,她又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锦王府当丫鬟任人宰割。
等着瞧,她很快就要离开这破地方了。
回到小院,墨银浅看见蝶儿正坐在床边发呆,便找她谈了谈。
“蝶儿,你——缺钱么?”
蝶儿猛然抬起头,微红的双眼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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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蝶儿自幼与其母相依为命。
她娘患了重疾,需要医药费,这才出来当丫鬟攒钱。
但即使她缩衣节食,还是无法负担起。
于是她帮府里的丫鬟跑跑腿,赚点小钱。
而那天那支笔是锦王用过的,所以才值那么多。
墨银浅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敢偷锦王的东西。
好吧,她还对锦王下了痒痒粉呢。
翌日清晨,蝶儿醒来,便发现自己床头有一个袋子。
里面装的,竟是一大袋金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她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往对面床榻望去,那抹纤细的身影不知所踪。
浅儿,谢谢你。我一定会还你的。
墨银浅其实不缺这么点钱,师父给她的金银财宝都堆成山了。
但此刻的她,也很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