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勒,你娘前两天还在念叨着,你就过来了,快,快回去吧,估计她就在家里等着你呢”,那老人家笑的很是慈祥,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冉冉竟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美,那是人性之美,美的醉人。
“妈,妈”,从葛叔门前告别之后,苏爱萍一边不断的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带着冉冉循着小时或的记忆走到一家看起来很古朴的院子前激动的朝里面喊道。
“哎”,里面的人拉长了声音答应着,语气里带着沧桑还有几分疑惑和喜气,“是阿萍来了?”
“嗯,我回来了”,苏爱萍笑嘻嘻的看着院子里面,一边踏着门槛,一边回答道。
“来了来了”,紧接着,冉冉就看到一位老人从屋里蹒跚地走了出来,她发现,一年多没见,外婆本就花白的头发变得更白了,也显得更苍老了,她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眼睛瞬间变得有些湿润。
“外婆”,冉冉乖巧礼貌弯了弯腰的冲外婆喊道,不管在同学面前踏有多么毒舌和闹腾,可在大人面前她永远是乖孩子。
“哎”,听到冉冉的声音,外婆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拍拍冉冉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转头看向苏爱萍,问道,“这是冉冉吧,小姑娘变化不大啊,还是那么乖那么漂亮”。
“谢谢外婆夸奖”,冉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的笑了两声,抓了抓脑袋说道。
“哈哈哈”,看到冉冉这个样子,外婆开怀大笑了起来,“小丫头片子还谢谢我”,说着她拍了拍冉冉的头,“夸你是应该的,我闺女的孩子能差吗?”
“……”
苏爱萍含笑看着冉冉和外婆的互动,不知怎么的,看着年迈的母亲,她的鼻头越来越酸,一滴眼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她走上前去扶着外婆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些许嘶哑。“妈,我回来了”。
外婆看到流泪的女儿,也有些感伤,她摸了摸苏爱萍的发顶,宠溺的笑了笑,孩子再大,也还只是孩子,因为劳作了半辈子而变得粗砺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擦去眼中的泪水,嗔道,“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心里也被带的感伤了起来,浑浊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们还在院子里站着,便一手拉着苏爱萍,一手拉着冉冉,向屋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不住念叨,“老在外面做什么,走,我们进屋去,屋里头暖和”。
将东西放回屋内,苏爱萍走到院子里,看着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小院,不禁感慨,十多年过去了,院子里的陈设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熟悉,她慢慢走到院子中间一棵粗壮的桂花树下,抚摸着苍老的树干,依稀看到了桂花树下那曾经的的欢声笑语,那些美好感觉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