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千阳硬生生被人从被窝拽出来,一屁股的跌在地上。陆千阳还没来的揉揉被摔疼的地方,又被人拽着。那人一边拽一边谩骂着大元的将士。很快的陆千阳就被拖出战蓬,这会陆千阳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情形东山国是准备要把她推向战场了。不是准备,是已经。当陆千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难免有点害怕。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了周围一圈,东山国士兵一脸愤怒和不甘,尤其是那个钱满堂,脸上更甚狞猙。
“进去。“
陆千阳被背后的一名士兵猛推了一下,整个人撞上囚车,一阵生痛。后面那个人毫不留情又将她推进囚笼里。
陆千阳揉揉撞疼的胸口,瞪着这帮东山孙子,心里不知诅咒了几百回。
陆千阳的囚车被推到军队中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肥羊,四周都是一群东山狼,两眼匈残,简直就要把她生吞活刨。这时的陆千阳不甘示弱,狠狠的回瞪着这帮人。
“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钱满堂一脸杀气的狠道。
“哼…谁死谁活还说不定,你就等着大元的铁蹄塔平你们东山小土堆。“陆千阳不甘示弱回击。
“哈哈,老子今天非扒你小子和陆之源的皮,祭奠我东山国。“钱满堂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
“扒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皮……”此时东山国士兵纷纷附和,势要扒陆千阳之皮。
不出半个时辰,在东山国第一要塞东塞的平原上,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大元和东山两军对垒,正面交峰,战争一触即发。
虽然陆千阳有个当将军的爹,没少跑去军营里。也曾偷看过他父亲沙场练兵的场面,但实际的战争还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深陷敌营的人质。说不怕,那是糊弄人的。可她也不是一般千金小姐,不至于哭哭闹闹。只是她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手脚有点颤抖。
由于囚车的高度,陆千阳可以眺望到对面即她父亲陆之源所带领军队的情况。只见大元的将士整整齐齐的排列有形。前排的骑兵跨在战马上,威风凌凌,两翼和后面的步兵士气高昂。一眼看起犹如一座黑压压的大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踏压下来。这座大山的正前方俨然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她的父亲,陆之源。
“陆之源,你可要看仔细,这囚笼装的可是你宝贵的儿子“钱满堂的语气里无不充满挑衅和威胁。他见对方为人应答,还以为陆之源终于在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开始动摇了。于是要继续道。
“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这白发送黑发,估计陆夫人要哭断肠啰。“
陆之源还是没有答话。钱满堂开始有点得意,认为陆之源已经动摇了,只要再刺激一下他,搞不好陆家军就要不战而降。
陆千阳看此情形,更加笃定自己先前的想法。右手已经悄然的握紧发簪。
此时的战场相当的诡异,如同午夜一般的安静。所有人仿佛屏住呼吸在等着陆大将军的一举一言。
“嗖”的一声,打破所有的安静。只见一只弓箭猛然射在囚车的木栏上。如此决裂的一箭彻底碎了东山国的美梦。钱满堂那得意的嘴脸一下就狞挣起来。
“杀了那小子祭旗。“
东山国的士兵也纷纷躁动起来。囚车的旁边的人已经走向囚车,手里的大刀晃着白光。让陆千阳感觉心寒,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只有放手一搏,心里不断祈求上天,希望老天爷能多给她一点好运。
“爹,士可杀不可辱,头宁断绝不低。安得其所,死要何所惧。只愿爹爹今日踏平东山孙子。“
陆千阳激昂的声音响彻正个战场。声音才刚落下,只见陆千阳举起右手猛的向胸口一刺。玉簪没入胸口,鲜红的血液在她胸口染开一朵红花,慢慢的那朵红花绽放开来,延漫这个胸膛。
东山国的士兵顿时傻眼了。而大元的将士却无不被那鲜血染红了眼,浑身杀气,随着大元帅的一声令下。这群沸血的大元将士如同雪山崩塌之势,漫天铺地的席卷而来。东山国的士兵还没从事变中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敌营的震耳欲聋的杀喊声。一时间惊慌失措,仓慌应战。这场战争当然是以大元胜利而结束,且耗时极短,后称之为东塞速战。
倒在血泊中的陆千阳自然不知,她的凛然之举大大激励了大元的将士,他们士气沸腾,势如破竹,更有踏平东山国之势,直逼东山国都。许是上天听到陆千阳的祷告,才让这场战争速战速结,而不是持久战,不然就算大元取胜了,估计她也要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