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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过原野(2)

太阳升高了,身上暖烘烘的,地面解冻了,路一改先前的光滑变得泥泞难行,妈妈春节为我缝制的毛底格面布鞋已被泥土沾得不辨颜色,眼见日头已高,小镇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咬咬牙继续前行,突然间一个趔趄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仰面朝天,兜中的小钱卷不知蹦到什么地方。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急切四处寻找:蚕豆根、麦行间、枯枝荫、残雪中,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仍不见踪影,急得我蹲在地上直想哭。我不能丢了小钱卷,那里面装着年迈的外婆对我的深深祝福和那个节日一个九岁女孩的全部希冀与梦想……泪眼矇眬,我摸索着每一个可能藏匿钱卷的地方,终于在一堆枯萎倒困的狗尾巴草上见到了我静静躺着的小钱卷,我狂喜地扑过去轻轻地捡起它就像重又捡起自己的生命。

日至晌午,我泥人似的赶到相馆。坐在聚光灯下心怦怦直跳,“别紧张,笑一笑”,摄影师努力引导着,随着“喀嚓”一声响,我不自然的微笑定格在胶片上,成了瞬息间的永恒。

几十年过去了,风风雨雨辗转南北轮换了多个岗位走过许多不同的地方照过成千上万张相片,惟有这一张照片我十分看重,尽管照得不甚好看,片面也因年久剥落,但我仍保留珍藏着它,因为它记载着我生命奋斗历程的开始,记载着我的童真,记载我为得到它而跋涉十里泥泞路的艰辛过程。

山城的惠

那年的中秋,是在北方一个小城度过的。在那儿,我认识了惠。

那是一个风清月明的晚上,我们一群去北方参观考察的乡镇团干聚集在那座县城招待所内,喝着香槟,品着月饼,吟诗赏月,纵情地说笑歌唱。那一刻,惠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是那所招待所的领班。在我们的一再相邀下,她落落大方地为我们演唱了一首当时著名歌手程琳演唱的《风雨兼程》。惠知道我们第二天一早即将离开那座小城赴更远的地方考察学习,她有意将歌词改成“明天你要去远行,正是月色浓。风浓、月浓、情更浓,愿你多保重……”她唱得很深情、很投入,不知怎的,那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北方姑娘。我们一见如故,成了朋友。晚会结束后,惠邀我出去走走。在那座山城的小路上,在满山松涛与洒遍隐隐丘岭的银色月光下,我们就这样手挽手默默地走着。

山城的夜真的很美,风柔月清,苍穹高远,溶溶月色笼罩着绵绵起伏的远山丘岭。放眼望去,万家灯火,辉映夜天。山坡下嵌镶着工艺品一样的别致小楼,每座楼房阳台的玻璃窗内秋菊绽放,窗内晃动着举杯邀月的倩倩身影。我在这忽暗忽明的夜色中产生了幻觉,产生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朦胧美。说真的,我爱上了这座山城,爱上了这山城的夜和明月。

我与惠相约,我们虽南北相距甚远,但我们要记住这个中秋,记住人生中这难得的相遇相邀。

时值中秋,一种思念幻化成丝丝飘带在风中飞舞,远在山城的惠,你现今还好吗?

难以信守的诺言

农忙时节,调乡工作的我总想回近百里之外的家中帮助年迈的父母分担些重活,因公务冗忙而未能如愿。

夏日里的一天,趁去县城开会的机会顺便回家,路上见成片的玉米地浓郁葱绿,长势喜人,临行前对二老的许诺又在耳际回响:待玉米成熟时定抽空回家帮助收脱。

转眼间,玉米絮由嫩绿变成棕红,纤细的玉米棒也一天天鼓胀起来,转眼又到了收获之时,恰逢“助农增收”的指导工作又使我无法脱身,不经意间,待农家门前呈现一片金黄时,才意识到自己对父母立下的许诺将又一次落空。

晚上,刚从分工村赶回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做作业的儿子抢步上前接过听筒后嚷道:“妈妈,外婆的电话。”我心里一格登,竟乱得没主儿,我知道母亲电话的来意。一时间,脑中努力收罗着许多客观理由:工作忙,活动多,抽不开身,路远乘车不便……母亲告诉我,家中四亩地玉米收了好几千斤,父亲怕我牵挂,特地叫她打电话告诉我;母亲还说,收脱玉米未惊动四邻,因为各家都忙。老两口分工合作,母亲负责撕,父亲负责运,挑不动,就用蛇皮袋装上往家背……我听不清母亲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脑子只觉得嗡嗡的,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挂了电话怔怔地站在那儿,好一阵缓不过神来。难以想象,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年过古稀的父亲是怎样用他那因患脓肿而切除三分之一肺叶的病体佝偻着腰将那几千斤玉米棒一袋袋背回家的?

泪水顺颊淌下,我为自己不能信守诺言而深深地愧疚。

疯女人,你现在还好吗?

那夜很冷,风裹着雪铺天盖地而来,结束了文艺会演,收拾打点完器乐道具,才想起时读高中寄宿在我处的妹妹,情急之下一头钻进漫天风雪之中。

队员老顾执意送我,一种大哥般的呵护。一路上,刺骨的寒风无情地抽打着我的脸额,雪花似剑一般直射眼帘,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空寂无人落满积雪的小镇街道上。走着走着,老顾的脚步突然打住,随着一声厉声的喝问,一个黑影从路边的柏树下闪出,“扑通”跪在我们面前。天哪,这是个什么人,黑乎乎毛茸茸的,我的心一下子抽紧,血直冲脑门。“谁?站起来!”老顾声嘶力竭,黑夜里充满惊悸与恐怖。那人站起来了,呜哇呜哇不知嘴里说了些什么,借着白雪折射的光亮,我看见这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从她疯癫的举动和痴呆的表情中一眼就能断定这是个精神失常的女人,想问明她的姓名和住址好与她家人联系,可她总是答非所问。也许是在雪地里呆久受冻的缘故,全身筛糠般颤抖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真倒霉,我心里暗自嘀咕,拣好日子没好天,一年就搞这么一次文艺会演,却碰上这么个鬼天,这鬼天里又偏偏遇上这么个说不清弃不得的人。怎么办呢?这冰天雪地,黑灯瞎火的总不能眼睁睁丢下她被冻死啊,我们首先想到了一个公办招待所,可老顾的破嗓门在外嘶扯了半天,也未见有人应答。再继续走,又敲开了一家私办旅店的门,当主人问明原由后拱手致歉闭门而去。街上仅有的几家私人旅店都跑遍了,不是客满就是其它原因一概恳辞,我心里明白,人家不愿接受这么个神经兮兮的疯女人。

夜深了,小镇一片宁静,除风在呼啸外,只听见我们踩雪的“咯咯”声。去哪儿呢?我求助于老顾,他已没有了先前的热情,我知道:老顾不比我,他还要回家,七里路外的乡下家中住着他的老婆和孩子,更况且有志不在年高,我当时还兼任着老顾单位的负责人,责任和道义容不得我有丝毫的退却,于是我决定将疯女人带回自己的宿舍。

当我和疯女出现在妹妹面前时,灯下苦读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她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手中的笔甩出好远。望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来,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灰哩哇叽的脸上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嘴,眼屎沾满睫毛的双目透着痴呆木讷的白光,身上的衣服分不清颜色,没了布眼,她一进门,整个屋内充溢着呛鼻的骚臭。我招呼惊魂未定的妹妹为疯女暖上糖茶,自己燃起煤炉为她烧水擦洗,渐渐地她的脸上有了红润,在为她斟第二杯茶时,她微紫的双唇抖动了一下,眼里掠过一丝光亮。

“喝吧,这儿是你的家。”我安慰她。

她哭了,混浊的泪水一串串流出。也许是博得了她的信任,她颤抖着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张小女孩的照片,从她语无伦次但充满悲伤的诉说中,知道照片上的女孩是她的孩子,也就因为生了她,公婆拿她不当人,丈夫也常拳脚相加,她被迫离家,可心中舍不下的是那骨肉亲情……她声泪俱下,哭声穿透寒夜,是那样的悲切凄凉。我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妹妹也在一旁抹着同情的泪。那一夜,我们三人同睡一张床,其实我没睡,只是钻在妹妹的被筒内倚着床背守着疯女,护着妹妹,在疯女失常的喊叫声中苦熬着等待天亮。

风停了,雪住了,天放晴的当儿,我接到去县城开会的通知,只好将疯女托办公室民政助理照看,晚上回来,人们告诉我,疯女的丈夫从本县草庙乡赶来将疯女接走了,走时,疯女哭着赖在我宿舍的门前,那样子可怜巴巴的……至此,我仅知道疯女是草庙人,其它便一概不知。以后的日子,没有了疯女的任何消息,也曾有意打听终未有结果,时间长了琐事冗杂便也将她淡忘。多少年后调到边远乡镇工作,每每路过草庙时,眼前总又浮现疯女的影子,耳边又响起她的哭声。多少年过去了,想必疯女的孩子也该做母亲了吧,她知不知道当年母亲生她后的遭遇,有没有听说过那个凛冽肃杀的风雪之夜?在现代文明思潮将重男轻女的腐朽尘埃荡涤殆尽的今天,她一定难以体会母亲的当初,更难以体会一个局外人对她母亲的无尽牵挂……风雪中,母亲的身影

雪停了,风仍在呼啸,原野白色苍茫,八岁的他在这个清冽的早晨由母亲送至桥头,便独自踏雪往学校而去。风吹起他幼小身躯后挡风的白色薄膜,似燕尾般飞舞。一路的跋涉,他已经走得很远很远。无意中回眸,却见母亲瘦小的身影仍在苍茫的远方独立,她一直在注视着儿子的幼小身影,无视那漫天的风,无垠的雪,刺骨的寒冷与凛冽……他很聪颖,也很努力,小学、中学乃至大学,最终成为了我的妹夫,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也使我们认识了他的母亲,那个独立苍茫无语却有一腔爱意的母亲。

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是我妹妹怀孕分娩的时候。我和我母亲赶去医院时,他母亲就那么独守在我妹妹的身边。妹妹的每一声呻吟似乎都让她揪心,她像犯了错似的在床边没主意的转悠,不是帮助掖被,就是帮助搓揉,还不时用棉签湿润妹妹干裂的嘴唇。她像欠了谁似的,总是低着头,柔声细气地问候或应答。一位传统的母亲,她认为人家的闺女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为他家代过的,她就像一个还不起钱的债主在我和我母亲面前一直佝偻着腰。我有些于心不忍。妹妹的疼痛发作,竟呕吐了,手术室里顿时弥漫着呛人的青棒气。我的喉咙很浅,见了便也要吐。我母亲也是。可就在我们愕然而不知所措时,却见我妹夫的母亲,妹妹的婆婆蹲下身去,双膝跪地,用手纸捧起垢物,置垃圾桶内,然后再用毛巾在地上擦拭,擦拭……那一刻,我震惊了,为这年迈婆婆无言的举动。

以后的日子,我在边远乡镇工作,周末回县城老家便顺路到妹妹妹夫所在乡镇中学的小家看看。一口天井,一个院子,婆婆仍在天井里蹒跚着小脚忙碌着,洗衣、拣菜、侍弄着天井内的菜园,带着他唯一的孙子,我那白白胖胖聪明过人的小姨侄。见我来了,婆婆一脸高兴,“二姐来了”(依我妹妹称呼),扑扑身上的尘土,丢下她孙子便径自踮着小脚出门而去,不一会,便见她围兜里裹着从集市上买来的糕点、糖果,我们在那儿总能受到特别真诚与热情的礼遇,心里尤其温暖与感激。

婆婆很苦,青年丧夫,拉扯着四个孩子含辛茹苦,历来过着贫穷拮据的日子,即使和妹妹们同住,那时妹夫也是白手起家,日子过得不算宽裕,但只要我们去做客,婆婆总是想法给我们最好的招待。三春季节,家中实在缺乏,婆婆便拿出逢年过节儿女给的少有的孝顺钱也得去购一些好吃的,我很感动。以至于日子好过了,我总想丢百儿八十元给婆婆留着,她不收,我硬是塞着,她背地问妹妹“二姐咋总要塞钱给我呢?”其实我就是冲婆婆的真与善良,她太朴实了。

多年后,我调回县城工作,妹妹妹夫相继也调入县城中学,在我邻近的小区安了家。偌大的县城,婆婆举目无亲,只有我的到来才让她欣喜。每晚,妹妹两口子在学校坐班,小姨侄又去自修了,婆婆便一人在家,灯下刺绣,打发着一个个枯燥的日子。她绣着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小猫小狗,做了好多双猫头鞋,那猫头绣得可逼真了,缀一粒珠珠成了猫头的眼睛,剪一絮绒毛便成猫的胡须。她是帮她的那些还不知在哪转悠的重孙重孙女们做的,她说,孩子穿上猫头鞋,好养着呢。我有些好笑,我的姨侄那时才不过是个读初中的学生,她的孙女外孙女们也不过是一些玩耍、跳皮筋的孩子,可婆婆就想得那么远。

那些时日,我是孤独的,先生在乡镇工作,儿子外出读书,一人在家,并不时想起同样孤独的妹妹的婆婆。

当按响那个红色的门铃,我便听到婆婆“来了”的应声,“二姐来了”,仍是淡而又亲的问候,目光短触后便见她低头转身羞涩的笑容。在这个陌生的县城,我惦记着她,她感到满足,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婆婆就是这样,给人很纯、很感动的感觉。因为我是她家的常客,尤为她独守家门的时候,以至于只要晚上的门铃响了,哪怕一家人都在家,她也得蹒跚着小脚抢着去开门,边走边自语:“是二姐来了。”那些日子,我成了她孤寂时相伴的企盼,我出差几日,要没招呼一声,她便会六神无主,纳闷嘟哝:“二姐咋不来了呢?”妹妹告诉我后,心里有点酸。

我成了婆婆的忘年友,婆婆也成了我莫名的牵挂,那些孤寂的夜晚,在她家我们相守着度过。我看我的书,婆婆忙她的家务。不说一句话,心里也挺欣然。婆婆是农村妇女,她不识字,但知道知识的重要,她要儿子、儿媳好好教书育人不误人子弟,她要孙子勤奋学习成人成才。她每天忙碌着为他们做可口的饭菜,收拾着纷乱的屋子,不管有多辛苦,她都无怨无悔,津津乐道。她说:我只要看到我家柯子(她孙子我姨侄的名字)考取大学,我就心甘了,可当她的愿望实现时,她却已去了那个遥远不归的世界。

婆婆患的是舌癌,起先大家并不在意,当发现说话有障碍时去医院检查已到晚期,近八十的年纪已经经不起手术的折腾了。儿女们只能以善意的谎言为她熬一汤汤中药,她喝得一滴也不剩。她想活着,她留恋这美好的花花世界,留恋她一生牵肠挂肚的儿女子孙们,她还想为她的重孙重孙女们穿上她精心缝制的猫头鞋……可这些却成了她未尽的心愿。那些时日,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要回到乡下去,回到她的故土。她收拾着自己的行囊,妹妹那么竭力地挽留她,也无济于事。她走了,在那个秋风萧瑟的下午。我从外地出差回来未见着她,她的房间已人去楼空,只见她床上叠得方正的被褥,一切依旧。我的心里苦涩着,想象着一个心知肚明的老人强忍离别亲人的苦痛,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走了,就意味着永远不会回来,她的心当时一定很痛。

之后,我去乡下看过她,她已骨瘦如柴,操着不灵活的舌头艰难轻声对我说:“二姐,我的病治不好了。”我还佯装轻松地对她说:“不会的,奶奶,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就是等你好了时享受的。”她苦笑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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